艳城 (和上一本不是一个,通过吧)
海角_20739296 • 2023-07-08 18:23:50 • 悠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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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平静的夜

索奇拉著我,一路狂奔,终於在老爸进入大厅前,钻了进去。

大厅里有三四十个衣著光鲜,气度不凡的人正在彼此招呼,所有的人都在左边衣襟上,别了一枚小巧的金色玫瑰:城至尊会员的标志。

我和索奇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著,摆出动人的微笑,正准备杀入那些娇笑连连的贵妇小姐的视野,大门打开了,父亲和大哥并肩走了进来,後面是一水儿黑色西装男,让我以为在排练黑帮片。

父亲微笑著向四周的来宾打著招呼,不时寒喧几句,虽然已年近六十,但那种高贵的气度,在满是王公贵族的大厅里,仍然颇为扎眼。

而真正吸引了全场的,则是走在父亲身侧的男子:紫色的长发披在身後,面如冠玉,黑色的眸子深若寒潭,薄薄的嘴唇紧抿著,仿佛有一丝冷笑挂於嘴角,等你真正去追寻,却无影无踪;他腰板挺得笔直,即使走在高大的父亲旁边,仍显得出类拔萃,像一把光芒四射的宝剑,即使在匣中,依然霸气逼人。

那就是我和索奇的大哥:索英。

大哥无视四周那些花痴一般的目光,扫视著大厅,很快就发现了龟缩在角落中的我和索奇,他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害我以为天花板要掉下来了,不禁抱了抱头。

索奇却毫不在意,伸出两指向大哥的方向晃了晃,表示打了招呼。

父亲的随从将在场的人引入一间小室,为他们安排了座位,然後静静的伫立一旁。

父亲端著一杯酒站了起来:各位,欢迎大家光临城,大家都是我的老朋友,也是城最重要的客人,希望这一个月中,能在城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麽不满意的,也尽管告诉我,告诉索英,城一定会竭尽全力,满足各位大人的要求,今天是交易的第一天,各位不辞劳苦赶到这儿,索竞略备薄酒一杯,为各位接风洗尘……

老头在席上咬文嚼字的当儿,我已经被大哥的目光杀死了三次:不就是没告诉他出去玩了玩嘛!谁让我是长大後第一次回城呢!在美国读了这麽久的书,闷也闷死了,现在读完了,还不可以跑出去玩玩吗?

正闷著自言自语,老头的目光看向我和索奇:顺便为大家介绍一下,坐在这儿的两位,是我的两个儿子,索奇和索枫,他们刚刚从美国念书回来,还不太懂事,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索奇拉了拉我,我们两个傻乎乎的站起来,向各位点了点头,目光交错间,我看到了刚才在交易市场上的那个花痴少女,她正心不在焉的一个劲儿往门外张望,我不由一乐,哈哈,不会是惦记著新买的栗发男孩吧!

看著她,我倒想起了我新看中的小宝贝,这枯躁的酒会,什麽时候能结束啊!我的小宝贝还在台上受苦呢!

天色擦黑,城的上流交际舞会开始了。

我一个劲儿的想赶紧脱身,好去把我的小宝贝接过来,无奈父亲为了让大家认识我们,拉著我和索奇,一个一个的人介绍,一介绍,就得寒喧很久,索奇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介绍到第十个人时,索奇脚一软,便向父亲身上倒去,我见状手忙脚乱的扶住他,父亲也焦急万分:怎麽了,小奇!你没事吧?

索奇将眼睛睁开条缝,迷迷糊糊的跟父亲说:爸,我、我没事,可能是酒喝得多些了,没事的!

父亲皱了皱眉:不能喝就不要喝嘛,枫儿,带你二哥去楼上休息一下!

我答应一声,将二哥的胳膊往肩上一搭,就离开了舞会现场,与大哥擦身而过时,只听他冷冷的说了句:不许乱跑!

唉,什麽小动作都瞒不过他啊!

一进门,索奇来了精神,坏坏的笑著说:小枫,是不是想著你的新玩具啊?看你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要那麽明显嘛!

我才没功夫听他罗索,把这身烦人的礼服一扯,换了套便装:索奇,我去把他取回来,你替我在这儿盯著!

可以,不过你怎麽谢我呢?小枫?

他话没说完,我已经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城还真他妈的大啊,转了半天,我也没找到白天的那个展台。

正焦急间,忽然想起来:现在交易结束了啊,就算是找到了那个展台,我的小宝贝也不会在那儿!

这该怎麽办?黑洞洞的一个岛,连个活人都没有!

我百无聊赖的在岛上乱走一气,竟不知不觉的转回到舞厅附近。

听著不远处轻快的音乐,懊丧的不行:怎麽办?找不到啊,可怜的小东西,又要在他们手里吃一晚上的苦了!

正想著,听到低低的私语:英哥!告诉我嘛!求你了啊!

不行。

一听那冷冷的声音,我立刻好奇起来,哈,原来是我大哥在私会情人啊!这下赚到喽,让你再天天阴著脸教训我,怎麽样,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我轻轻凑上前,拔开面前的树丛,只见那个花痴女两手环抱著大哥的右臂,仰头看著大哥,而大哥紫色的长发飘扬在城的夜风里,面孔冷淡如水。

两个绝色的人物这样子暧昧的在一起,让我竟也看呆了,但很快我就明白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只见大哥很不耐的将手抽回:城的奴隶印记,是没有办法消掉的,你不要想了,还是回去保护好他吧!

不是的!英哥!我知道以前有个人消掉了,而且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英哥,求你把方法告诉我吧!

苏菲公主,那个人,对你,真的那麽重要吗?凭您的身份,什麽样的帅哥弄不到,干嘛对一个奴隶这样好?

英哥!我没有提起那个人的事,你也不要问我原因好吗?花痴少女软中带硬的回答。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之际,只见舞厅的北方灯火通明,人生吵杂:抓住他!有奴隶逃跑了!

索英和苏菲立刻隐入夜色,我也矮下身子,静观待变。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白色的影子慌慌张张的跑来,上身穿件丝质衬衣,下身穿黑色长裤,也许是刚刚经过撕打吧,上衣被扯得稀烂,露出健美的肌肉和肩膀上刺目的印记。

抓捕逃奴,人人有责!我正想冲上去拦住他,但有人比我快了一步:只见一个轻灵的人影一闪,飞身挡在逃跑的人面前,我仔细看去,不禁吃了一惊:是那个花痴少女!

逃奴也吃了一惊,向後倒退了几步,不相信的问:公主!你怎麽在这儿!

少女已没有了刚才的脆弱,冷冷的问到:为什麽要逃?

我这才看清,逃跑的人,竟然是那个栗发男孩!

我……

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少女好像明白了似的。

不是,他们没有,我……栗发男孩顿了一顿,深吸了一口气,泰然道:公主,虽然你对我很好,但,我不当奴隶……

两人的对话还没完,後面追缉的人已经赶到,看到这种情景,以为奴隶要对公主不利,马上挥舞著武器冲了上来。

栗发男孩的手脚也不慢,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小刀,两步窜到公主身後,将小刀放在公主的颈脉上:不要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公主!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怎麽办好,我暗暗将一颗小石子儿夹在手中,虽然我觉得事出蹊跷,公主不应该这麽容易被制服,但还是准备一旦栗发男孩轻举妄动,我先把公主救下来。

公主并不惊谎:你们都离开吧,他是我的奴隶,现在是我的事了,跟你们城无关了,退下吧!

警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走,但也不敢留。

公主轻笑一下:退下吧,没听懂吗?

警卫行了礼,都匆匆离开。

公主已是柔情似水:没有人会来抓你了,把刀收起来,好吗?

栗发男孩犹豫了一下,轻轻将刀放下:公主,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

我知道。但你现在不能离开我,因为你一离开我身边,就会被抓住,知道吗?

是。但我……

我知道,你想要什麽,我都知道,给我点时间,好不好?在我这儿,你不是奴隶!

栗发男孩呆立在当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公主轻轻拉起他的手,走吧,跟我回去。

二.新玩具

看著两个人柔情蜜意的样子,我好嫉妒啊!我的小宝贝还没找到啊!我该怎麽办?

正不知道该做什麽时,身後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看够了没?还不跟我回去?

吓得我猛回头:索英!

我的脸正对上大哥的脸!完蛋了,这下死定了!

大哥二话不说,提起我就走,可怜啊!我好歹也是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啊,竟被他拎著走!

放手啊!大哥,让人看到了我以後怎麽做人啊!我口不择言的找理由摆脱。

咦?方向好像不是去舞厅的耶!那是要去哪里?我升起不详的预感:他要带我去哪里?我没有跟他争遗产争继承权啊,我刚学成归来也没有得罪过他啊,不至於这样对我吧!

我开始奋力挣扎,我们索家的孩子,由於父辈做的生意特殊,所以安全防范意识特强,从小就学习各种拳脚功夫,论我的武功,十几个练家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可惜在大哥这儿,基本吃不开,他一只手拎著我,一只手左挡右格,把我的看家本事全部化解於无形,我反倒被累的气喘吁吁。

等看到一丝亮光的时候,大哥放下了我:听说,你今天花四十亿买了个奴隶?

是啊,怎麽拉?我很不服气,买点小玩意儿还要你管?

没来得及拿是不是?喏,前面是预订物品寄放处,你可以去那儿找找……大哥的扑克脸没有丝毫的改变。

而我却激动万分,欢叫著冲了过去。

越是走近,呻吟声越大,不只一个,是很多,天,我的小宝贝不会也在其中吧!

我三步并作两步,砰的推开了屋门。

里面的场景实在是够吓人,每个奴隶都被单独的关在小铁笼里,由於笼子太小,只能卷曲在里面,也不知道是洗澡还是在喝水,几个警卫正拿著水龙头向那些小铁笼喷水,铁笼中的奴隶有的张大嘴接著喷过来的凉水,有的则在狭小的笼中无奈的躲闪。

好心疼,当初我对小P,没这样他都死掉了,何况是这样子对待呢!

我二话没说,冲进屋挨个检查笼子,看我的小宝贝在不在,这时,有个警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先生,您是来提货的吗?可以让我看看您的提货单吗?

好,我掏出单子塞到他手中。

他瞟了一眼:先生,您的货不在这边,这是红圈的预订寄放处,黄区的在隔著三间屋子的那间挂黄灯笼的屋子。

我拿回提货单,匆匆打开门,去找黄灯笼的屋子。

推开门,我一眼便看到我的小宝贝痛苦的脸:他的脸泛著潮红,很诱人也很痛苦的样子,好象在努力控制著什麽,他的口中塞著巨大的口球,唾液不停的滴在地上,手脚被捆在一起,高高的吊在屋顶上,而後穴里却插著一根管子,身後吊杆上挂著一个大塑料袋,袋中的液体正缓缓流入他的後穴……

心中有丝丝怒火,我往门上一靠:这儿谁是老板,出来!

这时,角落站起一个人,手里还拎著本书……

我认得他,他就是今天主持拍卖的人。

只见他笑容可掬的走过来:先生,来提货啊?

你们在做什麽!还不快把我的人放了!我已压抑不住怒火。

好的,先生,不过请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要损坏您的物品,只是帮他做清洁,城的东西在交到主人手中之前,会一直坚持做清洁的!他脸上的笑容不卑不亢。

我已顾不了那麽多,看著警卫将他从锁链中解放出来,然後架起他,出了大屋,我正想跟过去,那个满脸笑容的人阻止了我,先生,放心,我们不会对您的物品怎麽样的。请把您的提货单给我看一下好吗?

我不耐的将提货单塞到他手里,这时我的小宝贝也回来了,但他已经筋疲力尽的样子,我上前扶住他,斜眼看了看那个人:我可以带走他了吧?

当然可以,先生走好!那人仍然笑得令人讨厌。

外面的风有些冷,我将外衣披在他身上,轻声问道:能走吗?

恩,能,主人。他轻声回答。

夜凉如水,身边的人无力的靠在我肩上,仍然不正常的喘著粗气,每走一步,都轻哼一声,我停下,将他扶正:你怎麽样?没事吧?

我……对不起,主人……他脸色绯红,呼吸更加急促起来,而且两腿轻微的颤抖著,分身也已经举的老高。

他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但由於特别的刺激,他微微弓著身子,不耐的扭动著,在月色下显得格外迷人。

说实话,到底怎麽回事儿?我故意严肃的看著他。

他晶亮的眼睛已经开始迷蒙:主人、下、下面塞著东西……啊……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拿开披在他身上的衣服,转到他身後,这才发现,在他的後穴,正进出著一根粗大的橡胶棒!那个电动的玩意儿淫靡的扭曲著,颤动著,他粉红的小穴被撑得大开著,肌肉无奈的一张一合,仿佛想推出这个巨大的东西。

我按住他,将手指伸进橡胶棒上的拉环:我帮你拿出来,忍一下。说著,我轻轻使劲,将那东西缓缓的抽了出来。

他压抑著喉间的呻吟,最後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翻身坐起:谢谢主人。

不用,走吧,前面就是我的住处了。我温和的看著这个在月光下纯净如精灵的男孩,黑色的头发柔顺的贴在前额,睫毛很长,向上微卷,眸子黑亮如漆,鼻子尖挺,嘴唇由於刚才的折磨透出特殊的气息,让人很想凑上去品尝一番。

我拉起他,正要往前走,他却停住了:奴隶是不可以跟主人走在一起的,主人请在前面,小奴跟在後面就可以了。

我笑笑:城训练出来的奴隶果然守规矩。

我在月光下走著,心情大好:过几天,就是城有名的假面Party了,在那儿,主人都可以带上自己的绝色奴隶前去展示,甚至可以交换玩耍,记得去美国上学前,我和索奇曾偷偷的在窗外看过一次,搞得我们流了三天鼻血──虽然後来被大哥知道,狠狠揍了一顿,但现在年龄够了,又有了这麽漂亮的奴隶,不不好好显摆一下怎麽可以?

正想著,忽然发现不对,扭头一看,天啊,身後压根就没人!

跑了?我还是不太相信,就这样一前一後的走著,跑了个大活人,我竟浑然不觉?我这些年自以为练的出神入化的武功,敢情都打了水漂?

我极度郁闷中,屏气倾听:没有,什麽动静都没有!

我跳上一棵树,四下张望,还是没有一点人影,看来,是真的跑了!

三.深夜的追捕

为了避开大哥的视线,我又跳窗进了自己的屋子,一进屋,发现索奇那家夥正仰躺在我的大床上,津津有味的翻看我的色情杂志……

他看我一个人翻窗而入,困惑不已:你的新玩具呢?

跑了。

跑了?怎麽跑的?

他让我走在前面,他自己走在後面,我一走神,他就没了。

他让你走前面,你就走前面?

是啊,他说城的规矩,奴隶要走在主人後面……

得,又让人摆了一道。

你打算怎麽办?

我想让你一起陪我去找。

为什麽拉上我?

因为我不认路!

明天吧,天这麽黑,我也够呛能认出路。

不行,如果被别人捉住了,身上没有主人名字的逃奴随时会被杀的!

杀就杀喽,大不了再买一个,这麽不听话的奴隶,被杀了活该啊!

索奇……

怎麽,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我非要这一个不可!快跟我走,索奇!我才懒得跟他磨牙,从床上把他拉起,揪著他就扔出了窗户,我自己也一个翻身,到了房子外面。

两个路痴在黑夜里找人是什麽样子?

──基本可以这样描述:一开始呢,是我们俩人一起找别人,後来,成了我们俩人互相找,最後,不得不动用了我们家传的寻人笛。

笛子很特别,是城索家独门的联络用具,银制的小管上密布了各种大小的孔洞,通过堵住不同的小孔,可以发出不同波段的声音,家族的每个人都有属於自己的特别波段,当别人接收到这个波段时,就可以顺著声音找到那人所在的方位,当然,你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召集来很多人,也可以单向只针对一个人,比如我和索奇现在的情况。

笛子除了找人,还有预警、戒备、集结、攻击、求救等几十种功用,每种功用都对应固定的波段,但想把这些波段都吹好,那得要极高的功夫,像我这种三脚猫的手段,只能吹出最普通的几个波段,但也是最救命的波段。

天色已微微泛白,索奇已经倚著树干沈入梦乡,但我还是不肯放弃:整个晚上都没有大的骚动,至少说明一个问题,我的新玩具还没有被别人发现,当然,他也不可能逃脱这个岛,因为一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一艘船离开过岛,他,能躲在哪儿呢?

我摇了摇身边的索奇:喂,索奇,我们是不是该去搜搜那些船?

索奇在睡梦中哼哼著,不清不楚的摇了摇头,我也知道,停在岸边的船,都是客户和奴隶贩子的船,虽然城财大势大,但也不能随便搜人家的船,可不知为什麽,我就觉得他会藏到船上,因为,如果他想逃离城,那是离开这个岛唯一的办法。

趁著微亮的晨光,我辨别了一下方向,开始往海边走去。

海浪轻拍著沙滩,发出温柔的叹息,让我不禁忘情。这片海,还是那麽美啊。

就是在这海边,我得到了父亲送我的最重要的礼物:Pet。

一个比我大五岁的男孩。

他什麽都懂,只是从来不开心,我越想接近他,他对我就越冷漠,我越想找到身为主人的尊严,他就反抗的越激烈,他无数次的逃跑,我一次次把他抓回来,他每次回来,都会很绝望的呆坐很久,我不是个粗暴的人,在我们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我从来没有对他动手,虽然主人对奴隶有完全的生杀大权。但我不愿意将这种权力用在小P身上──知道吗,像那样宁折不弯的人,就算是一刹的温柔,你但凡经历过了,便一生不会忘记。

是啊,就那一次,他在一个夜里,偷偷逃出来,而我,隐住身形,紧随其後,像一只玩弄老鼠的猫,真诚的期待著狩猎的快乐。

他潜入了一艘船,我听得清他为了让船老板收留自己编织的全套谎言,我静静的守候著那船,夜凉如水,而我乐在其中,我盼望著,在黎明启航的一刻,当他以为逃脱的时刻,将他捕获。

那个凌晨好美,就像现在,海浪轻拍著沙滩,我听到锚链拉起的声音,从隐身的树丛中轻轻探出头,我看到足以熔化世间的笑容──

海浪将船身轻轻带离岸边,晨风将男孩美丽的头发吹散开来,他面向太阳即将升起的方向站立著,嘴角挂著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眼中放著光,一如两点晨星,炽热而纯净。

我想,那时的我应该是极度阴暗的吧,那麽美的笑容,一个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不舍得去摧毁,而我,却毫不怜惜的扼杀了他──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看到从树丛中现身的我,停了好一阵儿,然後凄然一笑:

你,一直都知道的是吗?

是,我在这儿守了一夜。

就为了在这一刻抓住我?

是,我想让你知道,根本逃不了。

我还会逃。

没用的。

不试试,怎麽知道?

我不会再给你试的机会了。

我会自己找到机会,你,不会次次都能抓到我……

那次之後,我们形成了真正的主奴关系,我用尽我知道的所有办法折辱他,我想彻底清除掉他心中的那些明朗、纯净、希望和尊严,我找不到原因,不明白自己为什麽那样对他,似乎在报复那个可以熔尽世间的笑容。

看到他痛得咬牙忍耐,听著他压在喉间的呻吟,我的快感会一阵阵涌来,那,是我要的。

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他没有获得一次出逃的机会,我让人不分昼夜的看守著他,即使我到了美国,仍然带了四个人,专门用於看守小P。

那是一种偏执,有时一个人,会想,就算小P那次逃跑了,我的生活并不会无法继续,这样想著,就会有冲动,想放了他,他那麽渴望自由,而我亦非必须禁锢他,何必一直这样较著劲呢?──那次,我真的冲到了小P的房间,放了他,我是真的这样想,这个礼物,存放於他爱的世间,也许比存放在我手中,要耀眼的多!

但屋里已经空了,那拴在他脖子上的锁链已经断裂,铺在床上的被单也揭走了:时隔两年,他又跑了。

我不假思索的追出去,床铺上还温著,他跑不远,那样孱弱的身体,没人帮助,只披著一张被单,在繁华的美国街道上,能跑多远?

真的,没跑多远,我一出街口,便看到了踉跄奔逃的他。

我几步追上去,拉住他棕色的头发,将他拖倒在地,膝盖压在他身上:还是没逃掉啊!为什麽不能再聪明点?

大街上的人围拢过来,窃窃私语著,终於,有人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这位先生,你这是做什麽,有事好好说嘛,先让人家起来!

我的心被愤怒烧毁了,我甩开那人,一手压住小P的上身,另一只手拉开他的腿:有什麽好说的,你们看看,这是城的标记,他是我的,还有谁有意见?

──我听到,心,碎裂的声音。

回头,地上的人嘴角已流出黑色的血液,眼泪顺著眼角滑落,但笑容依然绚烂:索枫,现在,我逃掉了,再也,不回来了……

我抱著他,用我的身体掩盖著他,努力的,想将他和那些试图偷窥的世人隔离开来──不要看,他是我的,你们,谁也不可以看!

心好痛!──我,这次是真的想放你回到你的世界的;我,并不想这样将你逼上绝路;我,只是个孩子,不知轻重,不懂爱恨,只是贪恋了那一刻的笑容而如此激烈的追逐罢了……

四.你的名字

回忆让我无法继续自己的寻找,我怕再次摧毁那样的笑容,是啊,没有人天生喜欢做奴隶,在被抓来之间,他们也有他们所爱的生活,有他们牵挂的人,就像栗发男孩,像死去的Pet,合法的并一定是对的,毕竟,法,是一部分人制订的,就像来这城的熟客们,他们就是法的订立者,在他们那儿,城,怎麽会不合法呢?

我自嘲的摇摇头,转过身:算了吧,如果你小子命大,跑了就跑了吧。

然而,就在本少爷打算放他一条活路的时候,看到了一副奇景──

索奇一边揉著眼睛打著哈欠,一边把身上扛著的物件扔在我脚下:看看,你找了一晚上的,是不是这个?

地上的人不耐的咕哝著,翻了个身,避开晨光,又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很难相信面前的景象,枉我刚才还自以为高尚的打算放他一马,结果这家夥不是为了出逃,而是找地方睡觉!

索奇啊,你在哪儿发现他的?

树上。

哪棵?

我睡觉时靠著的那棵……

我的嘴巴越张越大,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人:喂!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嗯哼──

又翻了个身,还很不耐的摆了摆手,仿佛在驱赶蚊子一般。

我看了一眼索奇,那家夥一脸坏笑的看著我,努了努嘴:你不是有腰带吗?抽几下子,睡得多死都醒了,正好还可以耍耍主人威风。

我摇了摇头:不行,我不想他变成第二个小P。

索奇转身向我摆了摆手:你的东西你看著办吧,还有20分锺就要吃早餐了,小心大哥收拾你,我先回去了。

我俯下身,靠近他的脸,仔细的盯著他:浓浓的眉毛,坚挺的鼻子,红润的唇,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著……

我将头一侧,凑在他的耳边:你,知不知道,真正睡著的人,睫毛是不会抖成这样子的!你,还要装多久呢?

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他呼吸一滞,眼睛又闭了闭,还是一动不动。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继续说:我数到三,如果还装,你信不信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话还没说完,他已腾的坐了起来:我信,主人。

我眯著眼看著他,什麽话也不说,只是看著。

他的喉结紧张的动了动,不知道该做什麽。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对著,我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这样足足呆了5分锺,他可怜巴巴的开口了:主人,请原谅我……我,不是想跑的……我只是……

我看著他,这一夜,他应该搞得很狼狈吧,身上裸露的地方,都有明显的擦痕,有的渗出了血,有的破了皮,脸上也弄得灰灰的,如果不仔细看,真得看不出他的俊美。

我出手如电,右手一下扣上了他的脖子,微一使劲,他高大的身躯便被压在地上,我斜眼看著仰躺在我身侧的家夥──眼睛,还是这麽明亮啊,即使他祈求,即使他撒谎,即使他暗自得意自己的小计谋,还是那麽明亮啊──我手下又紧了紧,他的呼吸陡的急促起来,双手拼命的掰著我的手指,眼睛直直的盯著我,没有任何感情的盯著。

这眼睛,还真是干净啊!我在心里默默的感叹著。手下一松,他翻身跳起,迅速躲到几米外,咳得抬不起头来。

我等他安静下来,轻声说: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从现在开始,你会有新的身份,新的记忆,包括,新的名字──漆,我给你的名字,漆黑的漆,城的 。记住了吗?

是,记住了。

走吧,该吃早饭了,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把漆安顿下,我换了身衣服来到大厅,父亲看到我,很高兴的招呼著:小枫,过来,坐我这儿!

大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这次没有理会,哼,老爷子在,看你敢把我怎麽样!

老头儿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即使在大哥犀利的目光中,我仍感到昏昏欲睡,就在我的头差点要碰上餐桌时,我感觉到大家的动作都停止了,我猛抬起头,看著老爷子,他也微笑地看著我。

那个──爸,你刚才说什麽?我感觉到刚才父亲说了句关於我的很重要的话。

小枫,在城玩几天,爸希望你去照顾一下中国那边的生意,索奇也会陪你过去,有什麽不懂的,到时候问索奇就可以,你也不小了,该了解一下索家的生意,将来,还指望你们兄弟三个呢!

中国?

是,那是你妈妈的故乡啊,也算是我们索家的一个大据点儿,去好好学学吧。

我有点一时转不过弯来,虽然知道总有一天要介入父亲的生意,不过在心里还是觉得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何况中国,就算是母亲的故乡,我也只路过一两次,没有停留过,在我的心里,那是个非常陌生的国度。

爸,让我在城多玩两天嘛,这麽热闹的进候,我可不舍得离开!何况,在城这个大本营,不是更能学到东西嘛!──虽然已经是个大个子,但在老爸面前撒起娇来,丝毫不含糊,我知道,老头子很吃这一套的。

恩──也是,那就等大会结束之後吧,一结束,你跟索奇就去北京──老头很容易的就被说服了。

好耶!谢谢老爸!我侧头得意的看了看索奇──这家夥,还没在城挑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肯定也不舍得离开吧!怎麽样,我救你一命吧!

那家夥懒洋洋的眼皮都没抬,好像压根没我这个人。

早餐整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结束,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我的房间。

漆已经换了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书,我走过去,他戒备的站起来,将手背在身後:主人,我……

没事,我这儿没那麽些规矩,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

一会儿我和索奇要去逛逛市场,你也一起去,不过在去之前,要在你身上做个记号,省得走丢了被人抓住,你也知道,没有主人的奴隶到处乱跑的话,会没命的……

我的话没说完,漆的冷汗便冒出来,颤声说:是……

一边说著,一边开始脱衣服。

我看著他的古怪行为,恍然大悟:哈哈,不用怕成这样子嘛!我不会像他们那麽野蛮的,来,我帮你带上!

说著,我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一只手揪住他的左耳垂,一只手从兜里拿出一个缎面的小盒,单手打开,取出一只镶钻的耳钉举到他面前:这上面有我名字的缩写,还有一片枫叶,这,就是我的标记,记住哦,不要弄丢了,丢了,你可惨了!

男孩听完这个,才松了口气,不再挣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不过总会有些疼,你忍一下,我手很快的!说著话,我手下一使劲,耳钉上的细针穿了过去,带出一粒血珠,我轻吮了一下,在他耳边说:不疼吧?

这暧昧的画面正好落入推门进来的索奇眼中,他微笑著说:合著四十亿买了个小情人啊!真是呵护备至啊!怎麽,要改邪归正,立地成佛啦?

我拉起漆的手,也没管索奇,直冲到门外:哈哈,少在这儿讲怪话,快些,今天帮你去挑一个更好的!

五.奴隶市场

我和索奇一路笑闹著,直奔黄区,我是知道索奇的性子的,这个家夥,虽然是跟著来了,可他真正等的,是极品区的东西,他的眼光可高著呢,而且口味也特怪异,以前老爸送他的那几个,都让他当面退了回去,我们兄弟三个,从小到大,身边一直没有贴身奴隶的,也就是他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的自立性很强,在我面前,他也越来越像个哥哥了。

经过第一天的拍卖,黄区余下的奴隶还有120人左右,全部转入展示台後面的大棚里。

我们到的时候,大棚里已经有不少顾客在挑选。大棚很宽阔,中间是条宽宽的道路,道路两侧是一排排的椅子,椅子有些像妇科检查用的那种,奴隶仰躺在椅子上,双腿绑在椅子扶手上,後穴里塞著棉团,分身勃起著捆扎起来,铃口用黑色的胶贴封印著。

我拉著漆走到一个奴隶面前,伸出手,轻触了一下他紫涨的分身,奴隶便轻轻的扭动起来,嘴中发出嗯嗯啊啊的叫声,我回头看看漆,他已羞的满脸通红,我看著好玩,便硬拉了他的手,让他握住那人的分身,他不情愿的暗暗用力抗拒著,我轻咬著他的耳垂,轻声说:现在,就不听话了吗?

他呆了一下,放弃了手上的抗拒,轻轻握住紫涨的分身,明亮的眼睛看著我:要我怎麽做?主人?

让他快乐一下!我坏笑著。

是……漆开始轻轻撸动著奴隶的分身,奴隶皱紧了眉头,身子在束缚中扭摆著,似乎想逃脱这种难耐的折磨,但漆的手一上一下的动作,让他无处可逃,这样不一会儿,奴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已转为低吼,紧盯著漆的眼中笼起一层水雾,祈求的看著漆……

我一直仔细的盯著漆,奴隶的反应我根本没有兴趣,我只是想看看漆的反应,我想看什麽呢?我在期待什麽?

漆的身体没有什麽特别的变化,只是目光越来越复杂,他轻轻扭过头,不再看奴隶的眼神,手继续机械的动著,奴隶被捆扎著的分身直直的竖立起来,低吼也变得开始嘶哑,头部痛苦的摆动,手脚也绷了起来。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漆扑通跪了下来,手也松开了,他轻轻的说:主人,饶了我吧,我,做不了。

我饶有兴味的看著他:我的漆,原来很善良呢!不过,我也没让你做不好的事,只是让他快乐一下嘛,你看他现在,岂不是很痛苦?

是,可是,我是知道的,很疼的,他,是不可能……快乐的……求你……他抬起头,定定的看著我。

漆,你这麽为他著想,我买来给你玩啊!我仍然微笑。

他迷惑的看著我:给我玩?

是啊,喜欢他吗?我继续笑著。

漆的眼中开始有欣喜的色彩,我的笑容也在渐渐的消失──那种欣喜让我想起Pet──漆,我不是让你忘了自己的过去吗?忘了以前的善良,忘了同情、不忍、勇气、希望──只要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做,不就可以了吗?──为什麽还要凭著自己的本性,做些无意义的事情──你以为,你真得救得了他?

就在这时,索奇隔在了我们中间:小枫,何必这样!漆只是因为自己受过这种苦,不忍心而已,他怎麽会真喜欢这样的奴隶,你不要这样!

索奇还没等我发作,立刻招了招手:老板,这个多少钱,我买了,帮我送到这儿去!

我恨恨的瞪了索奇一眼:哼!要你好心!拉起还跪在地上的漆,继续往里面走。

漆也明白了刚才的危险,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索奇那家夥竟毫无知觉的一边帮老板解奴隶,一边嘻嘻哈哈个不停:哈哈,不错嘛,我就喜欢这样儿的,没想到在这种普通区也有这麽棒的货色,城真是越来越有品位了啊!啧啧……

我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大棚的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有意无意的抚过那些仰躺著的奴隶,手过处,轻轻一带,便将铃口上黑色的胶贴撕了下来,随後便是一声惨呼。所过之处,椅上的奴隶全部开了封。

正在照顾索奇的老板一看不对劲,匆忙跟上来:对不起,这位先生,请您……

他的话没说完,就看到我手中晃动的金色小玫瑰,硬生生的把後半句话咽了下去。

他很客气的将身子一让,顺便给不远处的守卫使了个眼色,守卫匆匆离去。

我丝毫不以为意,就算是老爷子亲自来了,也奈何不了我!

我停下身,望向漆:漆,我累了,不过还想再验验货,你帮我拆一下封吧。

漆向後看了看,求救似的望向索奇,但发现那家夥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好点了点头:是。

一边答应著,一边走向附近的一个奴隶。那种疼痛,是漆了解的,而且他也知道,如果不用足够的力道将封印一下撕开,就无法带出其中的棉棒,这样只会让奴隶更加痛苦。

漆深呼吸了一下,用手轻轻掀起黑色胶贴的一角,椅上的奴隶轻轻的挣扎著,拼命摇著头,嘴中唔唔的叫著。

漆一闭眼,手下一动,椅上的人一声痛呼,黑色的胶贴带著细长的棉棒被揭了起来。

我宠溺的揉了揉漆的头发:不错哦,干净利落,继续。

就在漆靠近下一个奴隶时,门口进来一个人,那人手中拿著一本书,身後跟著几名守卫──这人我认识,就是训练漆的李老板。

这下我来了兴致,我示意漆停下,打了个哈哈:哟,这不是李老板嘛!怎麽有空来这儿啊?

门口的人走近了几步,微微一躬身:索少爷啊,是我刚才听说这边有点小麻烦,所以过来看看。

麻烦?不麻烦啊!你们做的封印不错,验起货来方便极了!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还真是有胆,敢说我是麻烦。

呵呵,索少爷误会了,是守卫告诉我这边人手少,需要重新封印的货物多,所以我带人过来帮一下忙……男人谦恭的回答。

哦,既然你们带了这麽些人来,我也不客气了,刚才还担心,开封的货太多,给你们添麻烦呢!这样的话,我就继续了!──我将计就计,顺手又撕下一个奴隶的封印。

索少爷!城是索家的生意,我们也是为了生意好做,才费这些功夫,希望索少爷能体谅!话说的不软不硬,不卑不亢,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生意砸了,也是断了索家的财路,做为索家的人,自然不该砸自家的生意。

几句话也算将了我一军,搞得我很窝火,不远处的索奇早看出了奥妙:喂,小枫,走啦,你身边有四十亿的东西,还看这些货色做什麽!真是的!

说著,自顾自的向门口走去。

我也笑纳了索奇抛过来的台阶,拉过漆,径直向门口走去,在与李老板擦肩而过的刹那,我悄悄的“称赞”了一句:不错,很有种啊!

李老板仍然笑容可掬的答道:谢谢索少爷抬爱,李某也恭喜少爷买了这麽好的随从!

随从?嘿嘿,你倒会说话!我冷笑了一下,离开了大棚。

六.报复

惹了一肚子火,市场逛得索然无味,拉著漆早早的回到住处。索奇得了新宝贝,压根没空理我,一回住处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再也不肯出来。

漆深恐再激怒我,一进屋便缩在椅子里毫无动静,搞得我更加烦躁。

闷了一会儿,我看了一下漆:过来,到这边。

漆很不情愿的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白天那个李老板,是你的训练师是不是?我问。

是。

你恨不恨他?

恨?有些吧。

哦?那给你个报复的机会,怎麽样?

报复?谁?

当然是李老板。

漆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他是城的人啊!

城的人,不过是我们家养的狗嘛,怎麽样?有没有兴趣,替我玩玩他?

漆沈默了一会儿:主人,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不是在试探我吧?

乌黑的瞳仁探究的看著我,生怕像白天那样惹来无妄之灾。

我被他的神情逗乐了,其实,我深深了解自己喜怒无常的脾气,但是没有办法,总是控制不住。

我揉了揉他乌黑的头发:想太多了,笨蛋,出什麽事儿,我顶著,你只管玩就好了。

好。漆还是有点将信将疑。我的脑子却飞快的转动起来。

漆,你在这儿等著,不许乱跑哦,我得出去买点东西。说著,我把门一带,匆匆往城最大的情趣用品店跑去。

入夜,城的性奴调教师李青急匆匆的往黄区寄存处赶。

本来今晚不该他当班,但值班的人突然生病,正好顺延到了他,等他接到通知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

上帝保佑,千万不要出什麽岔子。李青心里咕哝著,脚下不敢有私毫的迟慢。

忽然,一个黑影在面前一晃,然後一股怪味袭上口鼻,刚想屏住呼吸,已是四肢无力,软倒在地。

我为漆戴上耳机,告诉他,工具我都已经放在右上角的第一个柜子里,到时候,需要做什麽,我都会在耳机里告诉他,他只要照做就可以了,当然,愿意自由发挥一下也没事,只要不出人命,怎麽都行。

交待完了,我又帮漆整了一下西装,嘱咐了些琐事,便带他一起出了门,来到508房间门前。

人,就在里面,我没有进去,因为就在紧邻的510房间,我可以将508房里发生的任何事尽收眼底──房里的8台摄像机会从各个方位向我报告房中的情景。

进入房中的漆已经发现了扔在床上的麻袋,他有些不安,微侧著头,仿佛在等我的指令,黑色的西装非常合身,衬出他结实挺拔的身材。

我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视野,发出了第一道指令:漆,麻袋可以解开了。

也许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吧,漆有些笨拙,他单膝跪在床沿上,将麻袋口上的绳结又是牙咬又是手扯的,才算弄开,然後揪住麻袋的两角,把里面的人给倒在床上。

床上的人还没有醒,身上穿著深灰色的西装,也许是麻袋里太热吧,头发湿湿的贴在额前,手脚被紧紧的捆在後面,脸色有些苍白,由於昏睡,脸上的线条明显的柔和起来,不象白天那种软中带硬的样子,让人看著就火大。

我微微一笑:李青,敢跟我斗,一会就让你知道厉害!

正在我想发出下一道指令时,床上的人轻喝一声,手脚一挣,绳索应声而断,他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将床边的漆顺手一带,左手微微用力,一拧一压,漆便被压在床上。

说!这是哪儿!你是谁!男人将膝盖抵住漆的腰眼,喝问道。

漆闷哼一声,将头艰难的扭过来,面对著李青:李老板,是我!

李青微微一楞:怎麽是你?你想做什麽?说著,他放松了手劲,让漆转过身子。

漆没说话,只是看著李青。

李青的眼睛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屋子,也许是我的错觉,他的目光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重新盯住漆:原来是这样啊,呵呵,看来,今天是逃不掉了。

他手下一松,放开漆,後退几步,站在屋中央,微微抬头,好像看著漆又好像看著摄像头一样:说吧,你想做什麽?

漆没说话,稍停了一下,走到我告诉他的柜子旁,将里面的手提包拿出来,拉开拉链,扔在了李青的脚下。

我看到李青的脸色稍微一变,也许,是被包中奇形怪状的器具吓了一跳吧,我也轻轻走到门边──只要他敢跑,我绝对要把他捉回来,我今晚吃定他了。

正在我暗暗发狠之际,李青笑了。

我竟看得有些发呆──这个今天搞得我很窝火的家夥,笑起来,竟然这麽美!──玩世不恭里带著一丝无所畏惧,那是纯粹的男人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妩媚与诱惑,只是了解於胸的从容淡定,似乎向你挑战,但让你只想投降;似乎要彻底融化你,但让你无所适从。

漆也呆住了,我想,他也从来没见过李青这样的笑容吧。

正在我俩都发楞的时候,李青说话了:怎麽?还不动手?

漆还是犹豫不决,从刚才的身手看,漆绝对不是李青的对手,而我,也确实不适合直接出面,我派漆出面,也只是搞得大家心照不宣,让他吃个暗亏,如果我直接出面了,李青真的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讨不了多少好去,毕竟,李青是城的工作人员,不是这儿的奴隶。

就在我举棋不定时,漆做了一件让我惊讶的事。

他慢慢走回床前,坐下,悠闲的将两腿架在一起,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脱衣服,还要我动手吗?

我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现在的漆是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是个百分之百的主人,他的气势,已经完全操控了全场,这一点,从李青被冻在脸上的笑容完全可以证实。

从看到漆到现在,他一直给我的印象是顺从而胆小的,即使那次不明不白的逃跑事件,也让我觉得他是个很容易降服的人,而现在的漆,是我完全想不到的一个人。

李青到底见多识广,很快从漆的转变中反应过来,他很顺从的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仔细折好,放在地上,动作很慢,与其说是被命令,不如说是主动的在诱惑什麽。

在隔壁的我也很快平静下来,重新坐回大屏幕前:看来,这次搞到的小东西,还真是不简单呢!

七.漆的手段

扣子一粒一粒解开,苍白的肌肤一寸寸展现在我和漆的面前,精致的锁骨,宽阔的胸肌,暗红的突起,结实的腹部,我的呼吸有一点点急促──虽然城索家一直从事奴隶生意,但我很少见过这样的场面,即使是过去的小P,我仅止於实在怒了,随手捞到什麽东西打他几下,但逼著人脱衣服这事儿,我还真没做过,何况,面对的,是这样的身体,这样的神情。

从现在的镜头看,漆是背著我的,画面很清晰,都可以看到香烟的雾气,一缕缕飘散开来。

我切换了镜头,看到漆的脸上仍然没有什麽表情,很平淡的看著李青。

李青解开腰带,拉开西裤的拉链,露出白色的内裤,手下没有丝毫的犹豫,折起西裤放好,正在他打算把内裤也脱下来时,漆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停下来。

李青了解的笑笑,很随意的站在那儿。

漆将手中的烟捻灭,走近李青,仔细的打量著他,然後拉起李青的左手,将他的手按在内裤里隆起的部分上:让这儿兴奋一下,我不想看到它没精打彩的样子。

李青低下头,左手很灵活的在自己的下身上揉捏著,不消一会儿,内裤便支起了高高的帐篷──好了,脱吧。漆命令到。

李青稍一弓身,已经勃起到最大的分身便从内裤中弹跳出来,就在李青单腿著地要将内裤褪下时,漆抬脚踢在李青的腿弯上,毫无防备的李青一下歪倒在地,漆没有给他丝毫的喘息机会,单膝压住李青,腾出手从提包里拿出一副皮铐,将李青的双手结实的束缚在身後。

从地上拉起李青,将他按在房间的一把椅子上,双腿分开捆扎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漆从提包里拿出一把剃刀,他一边用剃刀的刀刃轻拍著李青的脸,一边轻轻揪著李青下身上浓密的毛发说:李老板,这些东西,实在太碍眼,帮你清理一下,没意见吧?

李青平静了一下呼吸,不紧不慢的说: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我让你玩,是看在你主人的面子上,但就算是你的主人,也没有权利对城的工作人员做这件事。

漆和我同时被他嚣张的语气激怒了,我立刻通过耳机告诉漆:做吧,没事。

漆轻拍了一下李青的脸:你好像,还不太清楚状况啊!那个地方,你自己不脱衣服,有谁知道?还是说,你怕什麽人看见?说完,二话没说,将手中的泡沫剂喷了上去。

李青认命的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别的话。

漆做这件事比他解麻袋实在是利索多了,没有几下,李青的下身已经光洁无比,只有从刚才就一直兴奋著的分身,直直的挺立著。

漆做完了这件事,转身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我用耳机问了他好几次,他也没有回答我──我几乎要把情趣店的东西全搬来了啊,还能缺什麽呢?

找了一会儿,翻出一盒48支装的彩色水笔,他拿著水笔来到李青面前:李老板,我从小喜欢做人体彩绘,虽然这会儿材料也不行,时机也一般,不过李老板的身体,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画布,所以,我还是打算试一下,而且,这种水笔是特制的,一个月之内,用什麽也洗不掉的,也算是李老板你教导我这麽久,我的一份小小谢礼……

一个月?李青脸色有点变,城地处赤道附近,长年温度在三十多度,除非正式场合或特殊工作要求,人们一般都是短打扮,如果身上被画上不堪入目的图画,让他平常怎麽出门?

李青正想著办法怎麽阻止漆,只见漆将四十八支彩笔全部倒在地上:唉,怎麽办好,笔架都没有,真是影响情绪呢!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的抚过李青的後穴。

漆不给李青说话的机会,站起身,从手提包里拿出很长的一段软管,转身钻进洗手间,将软管接在水龙头上,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捏著软管回到了客厅:好了,先清洁一下。

说著,手一松,水顺著软管激射而出,漆一手拿著软管,一手很仔细的搓弄著李青的全身,到了下身,还特意将包皮翻开,将里面好好冲洗了一番,最後,软管停在李青的後穴不动了。

冷水的冲击和恶意的抚弄让李青很难受,更可怕的是,他已经猜到了漆下一步的动作──那是他曾经在漆身上做过的事情,其中的痛苦,就算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看奴隶们的反应,他也能想象得出。

心中的恐惧让李青很想出声求饶,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一关是逃不过去的,今天晚上,他再怎麽求饶都没用,发生的,一定会发生,而真正可怕的是幕後指使漆的那个人,如果今晚不让他消消气,以後的日子,自己是绝对不会好过的。想到这儿,李青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绷紧身体,等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八.男人还可以这样玩

软管的水流并没有被扼止,急速的冲击著李青的後穴,漆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一把硬硬的毛刷,发狠的刷来刷去,李青勉强压抑著自己的声音,作为调教师,实在不想在自己的奴隶面前,发出太丢脸的声音。

这样冲刷了两三分锺,後穴被刷得红肿起来,只听漆轻笑一声,将喷著水的软管插了下去。

饶是李青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也抵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啊──”的一声痛叫起来。

漆狠狠掐了一下李青的分身:别吵!

软管执拗的深入著,带著冰冷的水流,直窜入身体深处。

李青咬牙忍耐著,浑身打著冷颤,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冷汗从脸上淌了下来。

漆用力按住软管,故意将水流一会截断一会放开,这样间歇性的刺激让李青更加难以把持,他的身体随著水流的时断时续弹跳著,浓密的眉毛拧成结,红色的嘴唇已渗出血丝。

没有几分锺,李青已腹胀如鼓,只见漆附在李青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转身进入浴室。

等他再次出来时,手里拎了一个淋浴喷头。

漆将喷头较细的接口处拧了下来,然後不由分说的把其中一个套在李青的分身上。

由於分身太粗,接口太细,漆费了很大劲,才将它按好,这时的李青已经痛得全身乱颤,手脚发狂的挣扎著,以至於椅子差点翻过去。

漆装好喷头後,俯身抓住李青的下巴:李老板,不用这麽兴奋嘛!时间还长著呢!再说,你不是教我们要松紧适度吗?现在我要看看,做师傅的是怎样松紧适度的!

一边说著,一手拉出软管,一手将另一只肛塞塞了进去:怎麽样,看看你能撑多久!

疼痛让李青丧失了理智,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想挣断束缚,但漆接受了一开始的教训,将他捆在椅子上的绳子,用了一种韧性特别好的牛皮绳,越挣扎,扣得越紧,绳子深深的勒进肉里。

李青恨恨的看著在身下忙活的漆,嘶声道:漆,不要落在我手里,我绝不会放过你!

漆压根没有理会李青的话,将李青清理干净,抬起身,依然平淡的说:哦?我本来还打算从椅子上解开你,现在看来,这是个危险的想法,那麽,还是算了。

说著,他把两只相邻的桌子拉开一段距离,将李青连人带椅放在了两张桌子中间,漆调整了一下李青的坐姿,让带著喷头的分身从椅子边上露出来,再在悬空的椅子下面接了一个小盆,然後自己捏了鼻子躲在一边:李老板,请随意哦,总是憋著,对身体可不好!

在510室作壁上观的我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男人还可以这样玩啊!第一次见识啊!看著自己身下已经支起的小账篷,不知如何是好。

九.漆的往事

我把三个镜头对准李青,一个对准他的脸,一个对准他的下身,一个将他的正面全部收入镜头,我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三分锺了,李青的嘴唇开始发紫,紧闭著眼睛,浑身汗涔涔的,像刚从河里捞上来一样。

分身虽然勃起著,但因为喷头太重的原因,被压得折下来,很淫荡的在胯下垂著。

漆一直皱眉坐在角落里,看著高高的桌子上正强自忍耐的人。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五分锺了,我看到,喷头开始滴水,随著李青压抑的哼声,喷头的水流越来越大,真得像极了浴室中的淋浴器,细碎的水声敲击著身下的小瓷盆,把李青羞得满脸通红──但那红晕并非主要因为羞耻,更多的是痛苦──从对准李青下身的摄像头可以看到,肛塞已经一点点被推挤出来,菊穴也一点点扩大,由原来的暗红色变成薄薄的粉红。

喷头的水流再度变小,後穴的椭圆形肛塞已经推出了一半,正卡在最大半径的地方,此时的李青脸憋的通红,身体在束缚中挣扎著,正在他全力以赴要解放自己时,不知何时,漆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漆什麽也没说,只是用硬毛刷将出来一半的肛塞重新缓缓按回了李青的身体──不行哦!此路不通!前面,不是有专门的出口吗?还帮你装了那麽豪华的装置!怎麽可以浪费呢?

我在另一间屋都看得出了一身冷汗,那个样子被塞回去,换我的话,肯定疯了。

李青闭上眼,装作什麽都没听见,但肚子里的凉水在疯狂的叫嚣著,逼著他再次进行努力。

再次努力的结果仍然在推出到一半时被阻止,硕大的塞子再次被按进菊穴,李青浑身颤抖著,前端的喷头又再次喷出一些水滴──喏,这样就对了,要听话哦!──漆没有任何要放过他的意思。

这样反复了七八次,李青终於支持不住,彻底昏了过去,漆将李青连带椅子搬进了厕所,不一会儿,我听到李青凄厉的叫声,然後是抽水马桶的声音──因为我没有在厕所装摄像头,所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麽事情──当我再次看到他俩时,李青仍然被捆在椅子上,分身仍然直立著,上面还是套著那只喷头。虽然李青浑身是水,但腹部已经恢复了平坦。

李青的头无力的歪向一边,闭著眼睛,看不出是不是还清醒著,漆拿出毛巾,将他的身体仔细擦干,然後轻拍了一下李青的脸:喂,我要开始画画了,你可要好好配合我哦!

李青并没有搭理漆,漆也没有难为李青,他只是将散落在地上的水笔一支一支捡起来,然後一支一支的插进李青的後穴。

经过了刚才的一番“扩张”,四十八支水笔进入的一点都不费事儿,不一会儿,李青的下身便绽放了一朵五彩的“花”。

这时的李青已经感觉到了疼痛,可以看到他的後穴在努力的收缩著,他用力伸长脖子,想看看漆到底在他身下做了什麽手脚,但还是看不到,只能嘶声问道:你,到底在干什麽?快住手啊!

我要开始画画了,你不要打扰我。

说著,漆抽出一支黑色的水笔,用手仔细的摩挲著李青的身体:该画些什麽呢?有了,画这个吧!

说著,从李青的脚腕开始,画了两道长长的黑线,黑线经过小腿、大腿内侧,一直延伸到李青顶著喷头挺立著的分身下面:这,是一条路啊,从那个网吧,一直通到大学里的路,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呵呵,我也不会来这儿呢!

你看,这间,就是那间网吧,它有红色的屋顶,白色的围墙,黄色的窗户──一边说著,李青一边将黑色水笔插回到“笔筒”,然後将里面的红色和黄色水笔拔了出来──这条街,有很多家网吧呢!只不过这家可以通宵,其他那几家,收费也高,老板态度又不好!当然啦,这家网吧离学校是远了些!──说著,李青又将红黄水笔插回原处,抽出黑色、褐色和绿色的水笔:一边很仔细的在李青腿上画著,一边讲:路边还有很多杨树,到了春天,杨树上就会掉下很多毛毛虫……

李青呆呆的听著,他以为,漆肯定会在自己身上画些淫秽的东西,没想到,画的竟然是他学校外的道路!

漆画得很认真,也很仔细,甚至道路上的斑马线,他都一点一点描上,一直画到分身旁,漆停下了,他沈吟了一下,什麽都没做,然後绕过分身,将笔迹延伸到会阴处。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校门了,很壮观哦,上面有我们校长的题字!说著,抽出粉红色的水笔和土黄色的水笔,在会阴处画了一个长方形,在上面端端正正的写上了“我的大学”四个字。

──呵呵,看来,是回不去了啊!漆的目光黯淡下来,声音也变得极细,极轻。

漆呆呆的看著那个土黄色的长方形,用手轻轻的摩挲著,目光变得温柔如水。

李青吃惊的看著他:刚刚这个凌虐自己的恶魔般的人物,此刻却恬静得如一只小猫,忧郁得令人心痛!他不知道自己是遇到了一个第一流的演员,还是遇到了一个心中悲苦的少年,长久以来所遭遇、目睹的背叛、欺诈,让他无法轻易的相信面前这个黯然神伤的男孩,他只能淡定的看著他,等待他真正的暴露出面目。

水笔继续上行,穿过大门,漆抽出绿色和红色的的水笔:一进校门,就是花坛了,那里不光有月季啊,牡丹啊,还有玉兰花、樱花,甚至还有腊梅,她最喜欢的还是玉兰,虽然花期那麽短,但每个花期,我都会陪她去看,我们甚至在下了晚自习,去偷偷的摘两朵……

漆的目光已经完全脱离了这个房间,深遂而悠远,里面有深深的喜悦。

李青被那样的漆吸引住了,他很想让一切就这样继续下去,就这样静静的,让那个少年的美梦一直延续。

但他知道不行,现实有时就这麽残酷,连做梦的权利都不会给你!──因为只有李青知道,这个房间里发生的所有事,都有一个人在看著,而这个人的力量,可以粉碎掉梦与生命。

就在我冷笑著观赏面前这一幕时,李青做了一件令我吃惊的事情──

虽然他的双腿一直被紧紧捆在椅子扶手上,但他还是倾尽全力,用腿踢了一下两眼发直的漆!

那种程度的“踢”根本不会疼,但我明显的看到漆的目光冷峻起来:怎麽?你很寂寞?

李青的眼中恢复了刚才玩世不恭的神态,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喂,发春呐!

漆的目光冷到了极点,他没有作声,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包大张的封印贴──也就是贩卖奴隶时用於封印铃口的胶贴,只不过,漆拿出的是整张的,而且是翠绿色。

漆低下头,将喷头从李青身上拔下来,用一只手捉住已经开始软缩的分身,发泄似的上下套弄著:你在挑逗我吗?你会付出代价,我恨你们所有人,恨这座城,我绝不会放过任何……──啊!

漆的愤怒随著他的声音在提高,就在他忘情的发泄著自己的愤怒时,耳朵被李青狠狠咬了一口!

透明的耳垂上出现红色的齿痕,他一拳击出,李青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登出昏了过去。

等他再度醒来时,漆已经没有那麽冲动,只是李青发现,自己的分身不光直直的挺立著,上面还整个的包上了大张的封印贴,成了一根翠绿色的“棍子”!

漆拔弄著被紧紧包著的分身:李老板,这东西你很熟悉吧,我可是刚刚看过说明书,这种封印贴,可是很粘的哦,如果直接撕下来的话,估计你这儿可就不能用了!何况,我给你包了三层!不过,别怕,说明书上讲还有个办法,就是每天在摄氏3─5度的冰水里泡上一个小时,连续泡上半月後会自动脱落,所以,不必太担心啦!而且,还有个优点!就是你跟女人上床时,不用带套子了!我可是帮你把出口预留了哦!

说著,漆将手指探进那个绿纸筒,刮了刮分身的前端:要不要留?不需要的话,我现在把这儿捏死,就可以了!

李青投降般的点了点头:留著吧,别捏死了。

漆晃了晃手中的红绳:李老板,虽然你不太爱听,我对过去,可还是很怀念呢!在我们校门前,就有这麽一棵大树!说著,拧了拧包著封印贴的分身,而且树下,有个姓王的小贩,他常在那儿卖两种水果,你猜猜,是什麽?

一边眉飞色舞的说著,一边用手中的红绳将李青身下的两个小球捆扎得紧紧的。

李青说:猜不著,你说答案吧。

不行,要认真一些,我给你点提示:首先呢,是圆的,其次呢,是这两种色的!说著,他从李青的後穴中拔出桔色和紫色的两只笔。

桔子和葡萄。李青回答。

哈!蛮聪明的嘛!漆一改刚才的忧郁落寞,变成了一只快乐的小鸟,他蹲下身,一手按著李青的下身,一手开始往小球上涂色,李青的脸色由白转红,细汗又一次渗了出来。

十.索英的惩戒

屋内春光无限,没有人会注意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大开的房门前,紫色的长发水一般流散在背後胸前,目光空洞而冷漠:你们是谁?在做什麽?

时间停滞了,漆和李青同时望向门口,隔壁的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大哥!怎麽可能!我明明锁了门的!

索英没容漆他们答话,目光扫了一下整个屋子,脸色一沈:给我呆在这儿,不许动!然後“砰”地带上了门。

明摆著嘛,这时候不跑什麽时候跑!我返身拉开屋门,走廊尽头就是索奇的住处,在那儿,大哥就抓不到我把柄了!

没跑几步,一股大力扯住了我的衣领,虽然我拼命挣扎,但还是被拖倒在地,索英一脚踢开房门,将我扔回510室。

他将门反锁住,拿起桌上的小麦克风,对著508房说:给李青穿上衣服,你们两个全都给我呆在房间里,谁都不许走!

我从地板上爬起来,偷眼看看大哥,他脸色铁青,目光冰冷,由於刚才的动作,长发有些凌乱:索枫,你想干什麽?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心里一阵懊悔:怎麽这麽不小心!他是怎麽打开那门的?

索英看我不回答,走到我面前:索枫,不要以为老爸宠你,就这麽胡作非为,李青若是个好欺负的还好,如果是个硬茬,你以为你过得了这一关吗?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撞在大哥手里,不服软是不行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那,跟我来。大哥拉起我的手,一起来到508房间。

李青此时已穿好了衣服,屋里也恢复了原状,两人静静的立在桌旁。

大哥径直走到漆面前:你叫什麽?

我叫漆,索先生。

很好,今晚你跟这位李老板回去,听他的处置,24小时後,再回到这儿来,听明白了吗?

一句话,让漆瞪大眼睛望向门边的我,虽然他什麽都没说,但其中的惊讶、恐惧与怨怼都展露无疑──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我不知道怎麽办好,真希望索奇能在身边,他一定有办法阻止大哥的!

我看向李青,他仍然挂著平淡而谦和的笑容,仿佛正在发生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大哥又安慰了李青几句,替我向李青表达了歉意,鼓励他继续为城效力,然後从身边掏出一叠钱塞在他手中:回去好好养伤,我会通知你的上司,帮你请5天假,因为一周後的极品区拍卖会,还需要你来主持,所以没法让你休息更多的时间,好了,你现在可以带著漆离开了。

是,索先生。李青答应一声,向门口走去。

漆垂头站在原地只是不动,索英看了他一眼:怎麽,还有事?

我忍不住了,冲到大哥面前:大哥!不要让李青带走漆!是我让他这麽做的,不关他的事啊!

那你的意思是?索英盯住我。

我索性单手将漆揽在怀里:大哥,漆是我的,谁也不能碰他!

哦?就因为他是你的,所以你犯的错,如果你自己不能承担,就得他去替你承担,索枫,你还不明白吗?!索英的目光锐利起来。

我可以承担!大哥!──我笃定李青不敢把我怎麽样,但如果让他带走了漆,後果则不堪设想。

说话口气蛮大嘛!不过发飙也得有个限度,城有城的规矩!来人!把李老板和这个奴隶送回住处!

随著索英的声音,门口出现了四个膀大腰圆的侍卫,索英从旁把我制住,侍卫将漆押了出去。

我从索英的手中挣了几下,没有作用,只能看著漆哀怨的眼光消失在门外。

十一.深夜的营救

直到脚步声消失,索英才放松了对我的钳制,我甩开他的手,一下冲到门口。

站住!大哥威严的喝止我。

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是,我懂城的规矩,人,你已经带走了,还想怎样?

小枫,大哥的声音缓和下来,你现在不当家,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城,就像一艘随时会沈没的小船,那些手里拿著金玫瑰的人,才是真正掌握城命运的人。即使是这些不起眼的工作人员,他们背後有什麽样的背景,依附著什麽样的势力,我们也无法完全了解,这也是城要求绝对尊重工作人员的原因……

大哥,你不要危言耸听!我们索家除了城,还有其他的生意,在其他的国家,也有正派的买卖和地位,就算是城倒了,那又怎样?你说持有金玫瑰,我们索家也是掌握城命运的人,我不是无故找李青的茬,是他得罪我在先,难道工作人员就可以随便欺负主子了吗?

小枫,我知道这次是由於你的怒气,但是大哥是知道你的!你可以肯定,刚才我所看到的场景,真的是你的怒气吗?

我楞在当地,是啊,虽然那一提包用具是我买来的,主意是我出的,人是我抓的,但从我离开508室的时候,就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那已经是漆的怒气,针对李青,更多的是针对城──

“你会负出代价,我恨你们所有人,恨这座城,我绝不会放过任何……”──那被李青打断的漆的话──那,是漆的怒气与憎恨,而他针对的目标里,也有我。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麽让李青带走漆了吗?那,不是你该承担的!索英轻拍著我的肩。

心中不知道是怎样的滋味,那个人,他从心里恨著我,恨著我们索家,恨著城,但为什麽,我没有生气的感觉?此刻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怒意,只有急切!把他找回来!──虽然我让他忘记过去,我以为忘记就可以消弥仇恨,但忘记,真得那麽简单吗?

我平静了一下心绪,大哥仿佛也注意到了我的转变:好了小枫,你一直在外读书,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也没什麽,记著以後不要这样意气用事了,爸让我通知你,明天晚上苏菲公主要启程回国,我们要办一个小型的送行Party,别忘了一定要去。说著,带上门离开了。

屋里空荡荡的,没有索奇的笑闹,没有漆的细语,还真是冷清啊。

我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烟盒,里面,少了一支,我静静的回忆著刚才看到的一切,将烟盒凑到鼻子上,呵呵,有漆的味道呢!

就在那一刻,我隐隐有种感觉,我,想知道他更多──

虽然仅仅接触两天,但每一时每一刻,那个男孩都向我展示著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索奇没法带给我,城没法带给我,他的世界,是我所不了解却又非常想知道的,也许是这种原因,让我从绝对的主人变成了一个无关的看客,明明带著耳机,我却无法操控他的任何行为,明明有极大的权力,却无法让他按我的意志行动,他不像小P,他没有对抗什麽,所以我也无从树立我的权威,他的行为似乎都是有原因的,仔细想来,却都似是而非,而我,就是那个想探究他的原因的人!──我想知道更多,关於漆……

想到这儿,我把烟盒一扔,拉开门向索奇的房间冲去。

门锁著,不过难不倒我,因为索奇给过我房门的钥匙。

我故意没有敲门,想顺便看看他和新买的小奴隶进行到哪一步了,不过令我大失所望的是,屋里的两个人并没有大演床戏,而是衣衫整齐的坐在沙发上说话!

我不由分说的拉起索奇:快!漆被李青带走了!跟我去把他弄回来!

什麽?被谁带走了?

李青。

李青是谁啊?

就是那个李老板。

不是吧,你打不过他?还是他比你後台硬?

好了好了,反正是十万火急,跟我走就对了!我们俩拉拉扯扯的已经走到门外,索奇回头看看屋里的奴隶:小文,自己找点吃的,我出去办点事儿,你等我一下。

然後门也没关,就被我拖到了走廊里。

我们从门口侍卫的口中打听到了李青的宿舍,一路狂奔,飞速向宿舍区跑去。

十二.豪宅骤变

性奴调教师是城地位最高的工作人员,其中最优秀的人,享受著相当於银玫瑰的会员待遇,而李青就是其中的一位,他主持一场极品区拍卖会的底薪就是一亿贝尼,另加成交价总额的千分之一的提成。

所以虽说称为“宿舍”,其实算是一座豪宅,只不过,现在的豪宅有些不对头──

房门大开著,屋里黑洞洞的,我和索奇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从兜里掏出了枪。

我们轻手轻脚的摸进屋里,等眼睛稍稍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开始摸索开关,正试探著往前走,我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这时,索奇也“啪搭”的一下打开了开关,屋内一片雪亮,这时我们才看清,屋里一片狼藉,到处是打斗後留下的痕迹,而我脚下躺著的,正是李青!

李青身上有明显的淤青,是打斗後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出,他拼命搏斗过,绳索将他的手脚紧紧的捆缚著,裤子被褪到腿弯处,落出他被漆缠成翠绿色的阴茎,纸筒的尽头已经被按死,上面贴了一张纸条:我会在苏菲Party中出现,看你能不能找到我!

後面没有署名,不知道这里的“我”是指的谁。

我和索奇七手八脚的将李青解开,把他扶上床,又用湿毛巾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这时,李青醒了过来。

他看到我们两个,先是一楞,随後苦笑了一下:这是怎麽啦,怎麽总有人找我麻烦?两位少爷,需要我做什麽?

索奇从路上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明白李青的戒心,便挡在我和李青中间说:李老板,我们两个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不用担心,现在漆在哪儿,你能告诉我们吗?

呵呵,我也不知道。

那,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一下可以吗?

恩。刚才我、漆和四名侍卫一起回到我家,侍卫将我们送进来後,便离开了。我因为身上太难受,便想去洗个澡然後睡觉……

嘿嘿,没那麽简单吧?我冷笑。

李青知道我的所指,委屈的说:索少爷,你多虑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漆是你的人,我怎麽会这麽不识趣!

哼,你李老板可是这儿的金牌调教师,我哥都让著你,动我索枫的一个人算什麽!──我还在为刚才的事窝火。

你少说两句!索奇狠狠瞪了我一眼:现在是找人要紧!李老板,你继续。

恩,我正在浴室,听到外面漆大声喝问:你们是什麽人,想干什麽!我也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急忙穿回衣服回到大厅,这时看到五个蒙著脸的人,正在厅里跟漆撕扯。

我问他们想干什麽,他们不回答,然後我们就打了起来,但是他们人太多了,而且在打斗中,有人关上了灯,我更看不清是怎麽回事儿,再後来有人用手刀砍了一下我的後颈,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李青把事情经过讲完,索奇拿出纸条给他看了一下:你知道这个纸条上的“我”,是指谁吗?

不知道,按字面意思,应该是指绑走漆的人。

你印象中那些人有什麽特征吗?

个子都差不多高,在一米八左右,其中有个稍矮些的,大概176公分的一个,像是领头的,声音很好听,特有磁性那种,他一直没有冲过来,但是一直在给另四个人发命令,关灯的人,也是他。

再听到他的声音,你能分出来吗?索奇问。

可以,这麽好听的声音,我确实第一次听到,印象很深。

好,明天晚上你跟我们一起过去,只要听到那个声音,立刻告诉我和小枫。

是,索少爷。

再就是,小枫,李青,这件事先不要跟大哥他们讲,我感觉事情不是这麽简单。

是的,少爷,看这样子,既不像要钱也不是单纯的绑人,看著更像一个圈套,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麽,所以不好防范啊!李青皱眉道。

恩,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现在就去把人找出来,总比被他们牵著鼻子走要好得多!索奇说著,拉起我向门口走去:李老板,我跟小枫出去查一下,要不要喊几个人来保护你?

多谢少爷了,他们应该不会回来了!李青微笑道。

好,自己小心。

走出门,索奇一直低头不语。

我看他一脸严肃,也心情沈重起来:索奇,如果不好办的话,告诉大哥也无妨。

不行,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漆的小命恐怕保不住了。索奇认真的样子让人觉得蛮可怕的。

大哥不是个什麽事都挂在脸上的人,我相信他可以私下解决的!

小枫,你没想过吗?他们为什麽绑架漆而不是李青?

啊,对啊,事情发生在李青的宅子里,怎麽会绑漆呢?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头。

对,问题就出在这儿,按你讲的,大哥撞破你的事,是出於偶然,大哥让李青带走漆,也是出於偶然,也就是说,漆去李青那儿,除了大哥和李青还有四个侍从知道,没有别人了。如果事情是简单的绑人要钱还好说,但还有那麽张纸条,明晚是私人晚宴,宾客和服务人员都是有数的,他敢这麽大胆,说明他有把握,而且非常了解底细,说明他图谋不在小事,所以,刚才知道消息的几个人,我宁可先把他们隔离在消息之外,明白吗?索奇仔细的叮嘱我。

好,听你的。我需要做些什麽?索奇的话我一直都很听的。

做什麽?呵呵,作好心理准备吧,说不定,你的新宝贝这次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啊!索奇干笑了两声。

不行!我一定得救他!你不要跟我讲这种话!我急了。

唉,笨蛋,就是你这麽在乎他,才给他引祸上身啊!索奇拍了拍我的肩:好了,不说这个了,找人要紧!

十二.苏菲的送别Party

苏菲公主的父亲法斯特五世是父亲的老朋友,也是城的创始人之一,他们家与我们家也算是世交,只不过苏菲一向是个深居简出的人,在这个圈子里,名气并不是特别大,但知道内情的人都了解,老法斯特最中意的继承人就是这个小女儿,了解苏菲的人也明白,苏菲绝对是个铁腕级的人物,所以,每年苏菲在城期间,父亲都会为她举行专门的交际Party,而出席的人员也都是经过父亲精心筛选的。

我这是第一次参加为苏菲举行的Party,对漆的担心让我心神不定,而索奇和李青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李青因为还不够进入宴会的级别,所以我们把他化妆成了索奇的随从,垂首跟在索奇和我身後,静听著身边的声音。

晚上7点,苏菲盛装前来,雍容而高贵,身後跟了四位女侍,皆明照人,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身世也应非常显赫。

父亲的简短致词後,舞会开始,大家各自寻找自己的舞伴,有的在舞池翩翩起舞,有的彼此低声交谈,索英则一改往日的严肃古板,嘴角带著淡淡的笑容,与苏菲窃窃私语,没有一会儿,两人一起步入舞池中央。

李青那边仍然没有消息,我和索奇决定分开接触每一位宾客及他们带来的随从。

我端著酒微笑著接近每一位宾客,或倾听他们的高论,或仔细的察言观色,正在我为毫无线索而苦恼的时刻,却听到索奇肆无忌惮的笑声,回头看去,他正与苏菲的一位侍女聊得开心,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唉,到底不是自己丢了东西,还是没放在心上啊!

正想著,一个人从索奇与侍女旁边走过,从身形到姿态都让人倍感熟悉──漆!

我压抑住口中的呼喊,我怕一喊出声,就会有不知来自何处的伤害永远的夺走他!我紧走几步,经过索奇时轻轻拉了一下他,用眼色告诉他发现了踪迹,便转身继续追了过去。

那人时走时停,在舞池昏暗的灯光中前行,我一边左右躲闪著跳舞的人们,一边紧盯著那个背影:不能喊,也许有人在暗处监视著他,也许他正受到威胁!我得赶快把他救回来!

前面的人灵活的穿过舞池,向洗手间方向走去,我不敢怠慢,赶紧追过去。

通向洗手间的路是一条僻静的走廊,当我好不容易冲出舞池时,只见那人的身影已经晃到走廊的尽头。

我由走改成了跑,前面的人也加快了脚步:不要跑啊,漆!我是索枫啊!你在怕什麽!──我的心在呼喊,但我不敢就这样喊住前面的人,因为我害怕在这长廊的某个角落,有凶残的杀手!

再过一个转角,就是洗手间了,也许他进了洗手间,我就可以追到他了!想著,我迅速转了弯──洗手间的门大开著,里面一共有三个小间,其中有两个是敞著的,一个拴著门,上面显示“有人”。

我沈住气,将洗手间的门反锁住,四下看了看,确证除了这个小门後面,没有摄像头或别的机关,我轻敲著门:出来吧,没事了,我是索枫,别怕!

里面有东西碰撞的声音,我紧张起来:没事吧?快说话,要不我进去了!

里面的声音更大了,有水箱盖掉在地上的声音,巨响让我再也沈不住气了,我抬脚踢开洗手间的小门,里面的情景把我吓呆了──

只见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双手紧捆在水管上,嘴里塞著大号的口球,眼上蒙著黑色的眼罩,胸前遍布著欢爱後的青紫,勃起的分身上紧紧的扣著贞操带,而大腿与小腿捆在一起,大张著腿整个坐在水箱里!栗色的头发因为身上的汗水紧贴在额头──

这不是苏菲的栗发男孩嘛!怎麽会这样子被捆在洗手间里!

我楞楞的看著这一切,也许是我踢开门的声音惊到了他,他正发狂的在束缚中挣扎!

情势容不得我细想,我俯下身,想将他从水管上解下来,就在我的手刚刚碰到绳子时,洗手间的大门被撞开了──先是索奇和李青,然後是苏菲、索英和父亲还有一堆宾客一下子冲了进来!

天啊,这是怎麽回事儿!他们怎麽会到这儿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麽,苏菲已经推开众人来到我面前:索枫!你给我解释清楚!

苏菲一边解下自己的小披肩盖住栗发男孩,一边愤怒的看著我,她的四名女侍挤进洗手间,七手八脚的想将男孩解下来。

索英已经看明了情况,命令侍卫将各位宾客全都送回大厅,然後将苏菲扶到走廊。

十四.百口莫辨

屋里的气氛很沈闷,栗发男孩已经被扶回苏菲的房间,而我、父亲、苏菲、大哥、二哥都很严肃的坐在屋里。

小枫,到底是怎麽回事儿?你跟大家说一下。

事情是这样的,我刚才在舞会上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很像我大学的一个同学,所以我就跟过去看看是不是我同学,他当时正打算去洗手间,因为我不能确定,所以也没有喊他,只是尾随他去了洗手间,没想到一进去,就发现里面是这样的一幅情景,苏菲公主,你相信我,这事儿确实不是我做的!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了。──我可不敢说出找漆的事儿,那样就不得不解释漆为什麽失踪,自然也要牵扯出我虐待李青的事,如果那样的话,不光父亲不会饶过我,在城,也算是丑闻一件。

索枫,如果事情只是这样的话,你为什麽要把大门反锁住?苏菲皱眉问道。

我追进去的时候,那个小间里是有人的,我以为是我的那个同学,为了不让人打扰,我就把门锁上了,也是为了避免自己万一认错人的尴尬吧。──虽然解释有些牵强,但也大体说得过去。

正在我解释的时候,苏菲的一个侍女推门走了进来,她附在苏菲耳边说了几句,苏菲厌恶的皱了皱眉,等那侍女离开,苏菲不紧不慢的抬头望定我:索枫,你说你是为了找同学所以进入洗手间,那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为什麽威廉身上的器具全是属於你的东西?据我的侍女调查,这些东西,可都是索少爷你从城那家最大的情趣店里购买的!

父亲和大哥的目光刷地望定我,令我不寒而栗,我不假思索的反驳:公主,你有什麽证据证明那东西是我的?──这方面我可以肯定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当时可是化了妆才去的,而且也没有遇到什麽熟人。

哼,还狡辩,你看看这个用来付款的账号是谁的?苏菲脸色铁青:还是说,除了你,还有别的人可以随意使用这个号码?

该死,我竟忘了付款账号的事情!不过,那一袋子东西此刻不应该好好的放在我房间里吗?怎麽会跑到威廉身上?──我瞪大了眼睛,到刚才为止,虽然我觉得有点不对头,但还没有确证的事实证明我做了这件事,但现在的情形几乎可以说是人赃并获了!

就在我思前想後的时候,索奇开口了:公主,冒昧问一下,威廉是从什麽时候不见的?

我离开房间来参加宴会时,他还在,因为他不合适来参加宴会,所以我让他呆在房间等我。苏菲想了一下道。

公主,我有个建议,虽然现在威廉先生身体不适,但可否请他讲一下当时的情况,他是怎麽从您的房间到了洗手间?索奇提议。

不可以,威廉现在情绪十分不稳定,我不想再让他提起伤心事。苏菲断然拒绝。

那公主,这样的话,仅从时间上推定,我认为小枫不可能做出这件事,因为从我在酒会最後一次看到他到出事,只有短短十五分锺的时间,我们刚才也看到了洗手间里的情况,在十来分锺内做出那样的事,好象有点难度哦!索奇开始反击。

哼!果真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是兄弟,自然替他说话!威廉那边的事,我自然会问他,但我提醒你一件事,威廉虽然没提到索枫,但刚才提到了枫叶形的耳钉,自始至终,只有索枫一个人还是有其他的人帮他做事,就难讲了,如果别人都帮他打理好了,只是到时间去享受一下,十分锺可不算短哦?苏菲冷笑。

耳钉!漆!我差点冲口而出询问漆的事,但索奇制止了我。

公主,索英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主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只见索英站起身来,向苏菲轻轻一弓身: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管是不是小枫的错,都是城对不住公主,所以城有责任把事情查清,给公主一个交待,但同时,事情的疑点也太多,我想,公主也很想知道是何人对公主不利,所以,公主可否稍稍置留一两天,一是等威廉先生的伤养好,二是等一下我们调查的结果,索英也可以向公主保证,如果此事确为小枫所为,索家也不会护短,自然会听凭公主处置,您看如何?

索英的一番话,平息了公主的怒气,其实依苏菲的本性,本不至慌乱至此,只是威廉是她很在意的人,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受此侮辱,实在令苏菲非常光火。

她冷笑一下:索枫,不要以为你大哥替你说话,我就饶了你,你的那些劣根性,最好也改改,不要让我抓住!

说完,向索竞略略施礼,转身而去。

(十五)教训

苏菲走了,我挂念著漆,正欲离开,只听父亲沈声喝到:来人!把门关了,拿家法!

我一楞,回头一看,只见父亲脸色铁青,浑身颤抖,完全不像刚才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和索奇互望一眼,不敢作声。

侍卫用托盘呈上一根藤条,父亲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守住门,谁也不许进来!

侍卫躬身而退,屋里静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索英!你过来。父亲的眼中像著了火。

大哥走到父亲面前。

跪下!把上衣脱了!大哥顺从的脱掉上衣,垂头跪著。

父亲站起身,绕到大哥身後,毫不犹豫的照著大哥的背抽了下去。

藤条带著血花飞舞,大哥强健的身体在颤抖,父亲一眼都不看我们:英儿,你知道为什麽小枫犯了错要打你?你知道大哥该怎麽当?你以为你什麽都能摆平是不是?你这个样子,让我怎麽把城交给你!

我看到大哥的唇紧咬著,额上冒著冷汗,鲜血流了下来,染红了裤子,紫色的长发因沾染了鲜血而发散出妖异的光芒。

我看不下去了,我不想知道父亲想告诉大哥什麽,但我不想让一无所知的大哥替我受过!我冲过去挡在父亲和大哥中间:爸!那件事,确实不是我做的!你信我!就算是我做的,打我就可以!

父亲停下手中的藤条:小枫!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就算这件事不是你做的,难道其他的事,你都可以坦坦荡荡的在这儿给我讲出来吗?英儿可以纵容你一次,两次,以後呢?你母亲是中国人,她过去常常跟我讲一句中国的古语: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话你们也许不懂,有一天,你真正走到了邪道无法自拔的时候,你会明白!──说著,父亲的眼光黯淡下去:我过去,也不懂这话,等我有一天明白时,已经不能回头了……

面前的父亲,苍老而落寞,已经完全不同於平日那个威严从容的城城主,在那心中,有怎样心痛的往事呢?

我默默跪在父亲面前:爸,我长大了,我的错,已经可以自己承担了,不要再责罚大哥或二哥了,我以後,不会再作错了,请您原谅我!索奇见状也跪下帮著向父亲求情,父亲将藤条往地上一扔,轻叹一声,离开了房间。

父亲一离开房间,大哥已是支撑不住,轻哼一声,扑倒在地板上,我和索奇七手八脚把大哥扶回屋,赶紧命人去喊医生。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大哥安顿好,正想离开,索英从床上强撑起身来:你们两个,先不要走,把事情跟我讲一下,事不宜迟……

我和索奇互望了一眼,索奇点头,我靠近大哥,告诉他:那天晚上,我们去李青的寓所找漆,结果发现漆被人绑走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把事情的前後经过详细的跟大哥讲清楚时,已经到了後半夜,索英叹口气:你们走吧,让我想想,明天早上你们过来,今晚呆在各自的房间,人先不用找了,我去安排!

是,大哥。我和索奇告辞出来,惴惴的往回走,索奇看透了我的心思:小枫,今晚就照大哥的意思办吧,如果我们擅自行动,只能使事情越来越乱。

好。

回到住处,已是疲累不堪,第一次有这麽累的感觉,也顾不得洗漱,推开卧室的门便要往床上躺──但我停下了,因为床上有人!

漆!

(十六)磁性的声音

还是穿著昨晚离开时的衣服,四仰八叉的在床上呼呼大睡,像个没事人似的。

喂!漆!起来!我大光其火──为了他,我们一个个被折腾的焦头烂额,他却睡得昏天黑地!真是岂有此理!

漆被我连推带拉的弄醒了,他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看了我一眼:这是哪儿啊?

你说呢?我气不打一处来。

咦?主人!你怎麽在这儿?

这是我的卧室,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我瞪大了眼睛。

啊?那我为什麽在这儿?

天知道!我快被气疯了:好了,现在我不跟你废话了,你给我好好回忆回忆,昨天晚上,你到了李青家之後,都发生了些什麽事?这很重要,你给我想清楚!

李青?哦,想起来了,我是出了些事!漆如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

出了什麽事?快说!我心急如焚。

我当时跟著李青到了他家後,心里很怕,他去洗澡,我就坐在外屋的沙发上,我当时很想逃回来,但又怕你大哥不放过我,正不知道怎麽办好时,闯进来四五个穿黑衣服的人,他们全都蒙著脸,我搞不清他们是李青的人还是哪儿的人,便问他们要干什麽,结果他们二话没说就过来拉我,我当然不会跟不认识的人走,便和他们厮打起来,这时里面的李青也听到了动静,便跑出来帮我一起打,李青的功夫真是不错呢!他打倒了好几个,後来有个人关了灯,我眼前一团黑,什麽也看不到了,接著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再後来就睡著了,一直到现在……看我著急,漆慌忙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我一边听著一边打量著漆:漆,你告诉我,我给你的耳钉呢?

耳钉?漆用手一摸:啊?不见了!他摸摸另一只耳朵,还是没有!──主人……对不起,我把它弄丢了……

我沈默,线索到这儿已经断了,如果漆说的是实话,那应该是有人利用了耳钉,只是此刻,即使知道耳钉不在漆的身上,也无法证明我们的清白……

我跳起来,拉开最下层的抽屉:装用具的黑包不在!我放弃的站起身,坐回床上,低头不语。

主人……出了什麽事?漆试探著问道。

没事,你先睡吧。我不知道怎麽跟他说。

告诉我吧,也许我还能想起些什麽也说不定!漆认真的看著我。

恩,事情是这样的……我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漆,他听了也吃惊的不行:这不是明摆著栽赃嘛!这是圈套啊!

是,不过,除非威廉那边能有关键的证词证明不是我做的,我想,这事儿很难洗清……

威廉?是不是那个跟我一起的,栗色头发的男孩?漆问道。

是,苏菲很宝贝他,就算由於两家的情份,这事儿苏菲不再追究,也会直接影响到两家的关系,知道吗漆,城的合法地位,是每五年要重新审定一次的,在很多国家,也都有本国承认的奴隶交易市场,但这些市场都得不到世界交易委员会的承认,所以在世界上来讲,他们做的还是非法买卖,一旦出境交易,就会被严厉打击,所以,虽然他们在本国是合法的,但也不会发展的很大,只有象城这样,得到世界交易委员会的承认,才可以在全世界做生意,而这种地位,每五年,都要接受一次委员会的审核,审核成员一共十人,苏菲的父亲也是其中一位,所以,与苏菲家的关系,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出问题的!你,明白吗?

主人,我觉得,您是不是把这事儿看得过重了?

怎麽?

我想,虽然有您讲的那种危险性,但苏菲公主不应该会为了这样一件事,在审核时要求父亲投出反对票,索家与他们家是世交,是几代人形成的关系,苏菲对威廉再好,威廉也不过是个奴隶,她能成为下届的女王,应该有相当的气度,不会在这件事上过於纠缠,而且,苏菲之所以如此光火,应该是当时觉得丢面子,一时生气罢了!我觉得真正应该担心的,倒是後面的事,我怎麽有种感觉,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头呢!

我轻叹了一声:是,大哥和索奇也是这种感觉,只是摸不到对方的底细,所以不知道防范什麽才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苏菲的气儿消了再说!

是,不过主人,说起威廉,那天晚上那个带头的说起话来,跟威廉还真是像呢……

!!!

(十七)静观待变

早上七点,我拉著漆直奔大哥的住处,并且通知索奇和李青也过来.

我们到的时候,大哥已经坐在厅里等我们了,他看到李青,有些意外,我连忙解释说:李青和漆有重要的线索,需要对质一下。

当漆把声音的事情说出来後,李青微微一楞:威廉?是哪个?

就是你训练过的栗色头发的男孩,後来被苏菲买去的那个。

怎麽会是他?我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索奇接过话来:哦对了,李青还不知道昨晚後来发生的事情呢!说著,把事情约略跟李青说了一下。

李青一听,沈吟到:索少爷,事不宜迟,得抓紧查清才行,我看这事儿直接威胁到今年的审查啊!

索英点头:恩,我过一会儿再做一下苏菲的工作,看看今天能不能见见威廉,如果此事真的跟威廉有关,那事情就复杂了。

李青忽然像想起什麽来似的,问漆:威廉多高?

跟我差不多吧。漆说。

那就不太对了,我那晚看到的,也就是176公分左右的样子,如果到了180公分,我应该会想到威廉,因为他的声音我听过。李青陷入沈思──只是现在想来,那个声音,还真像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呢!

是的,那个人应该没有威廉高!漆也接著说,不过声音真的很像!

正说话间,一名侍卫进来了:索少爷,苏菲公主同意了与威廉的谈话,但不得超过三人,时间不得超过十分锺,而且以下这些问题不得提及──说著,将一张纸条交到索英手里──还有,索枫和漆不可以去。

好。小奇,李青,你们跟我来,小枫你俩在这儿等著。说完,起身走出门外。

一行三人见过了苏菲公主,一起来到威廉的房间。

威廉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情绪不太稳定,特别是当他看到李青时,眼神明显呆滞,苏菲警觉起来:是不是跟他有关?

没有,是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所以……威廉面色微微泛红。

沈了一下,威廉讲起当天的情况:苏菲走後,他一个人呆在房间,後来觉得很闷,便走到後院的小花园散步,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由於想到明天就可以离开城了,心中非常高兴,所以并没有注意身边有什麽特别的动静。

在他走到一座假山附近时,有人从背後伏击了他,将一块散发著怪味的手帕按在他鼻子上,并用黑布蒙住了他的头。

也许是份量不足吧,虽然身体失去了力气,但人还是清醒的,他隐约感觉到,伏击他的人是三个,其中一个耳朵上带著枫叶形的耳钉,而且说:要快些,等宴会举行完了就晚了……

在他们带他赶往宴会现场时,有个人发现了分量不足的事情,又重新增加了分量,他便晕了过去,直到出现在洗手间……

索英沈吟一下:威廉,你以前是见过漆的,而且你们曾在一起受训,虽然没看清那些人的长相,但从声音上来讲,你觉得是漆吗?

我不敢确定,因为当时非常害怕,那三个人的声音都比较生疏,但有一个人的声音非常好听,就是在旁指挥的一个人,他好象没有动手,主要是另外两个人动的手。

那个人多高?胖瘦,你看到了吗?

没有,只是听到他指挥他们的时候讲的话,特别是他说,“快些,等宴会举行完了就晚了”这话时,我印象很深。

这时的索奇和李青对望一眼,李青认同的点了点头,附在索奇耳边说:非常像,但不是。

(十八)焦虑与压抑的爆发

看到大哥他们回来,我和漆迎了上去:怎麽样?有线索吗?

没有非常重要的线索,不过关系算是缓和了一些。索英沈声道。

索少爷,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告退了,明晚的假面舞会,可能还要去安排一下。李青识趣的告退。

好,你先去吧。索英看李青离开,让人关了门,只留下我和索奇:我看这件事咱们来个内紧外松,对外表示线索已断,无法继续追究,我私下找几个信得过的人,仔细调查,公主那边我会想办法让她推迟离开的日期,好让我们有时间验证威廉的证词,漆、李青这两个人,你们仔细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一旦有不清不楚的地方,马上告诉我,事情的进展,也只限咱们三个和父亲了解,其他的人不要让他们知道。另外,明晚的假面舞会很重要,父亲亲自邀请了苏菲公主去参加,到时候你们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千万不要出什麽乱子才好。

好的。大哥你伤怎麽样了?没事吧?从那天晚上到现在,我一直对大哥有种非常愧疚的心理。

没事,小枫,不必担心,爸就那脾气。

好,那我们先走了,有事喊我们吧。说完,我和索奇告辞出来:索奇,我该怎麽办?这事明明不是我做的,偏偏又说不清楚!

小枫,别急,清者自清,不过这也算个警告,城不像我们的大学,无忧无虑,在这儿,什麽居心的人都有,什麽手段的人都有,不过我想这也没什麽,城这麽些年,风风雨雨的都过来了,而且越来越大,我们只要认真的学习,谨慎的行动就行了。索奇微笑。

恩。我仍然高兴不起来,回到城还不到一周的时间,便发生了这麽些事,明明知道有人在暗中对家族不利,自己不仅帮不上忙,还拖累别人代己受过,那种心情,实在是够窝囊。

就在我沈默不语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寻声望去,只见漆和魏文(魏文的情况请参见《2004春节特别版之〈奇之情〉》)正坐在走廊里有说有笑,漆指手划脚的说著什麽,魏文侧头认真的听著,嘴角挂著温柔的笑意──看著他们,心中更像打翻了五味瓶,虽然他们的身份非常卑微,但仍然活得自由自在,可以谈笑风生,而我,却不得不在风口浪尖忍受猜疑与敌视。

喂!漆,回去了!我没好气的喊他。

他的笑容收住,手也僵在空中,扭头看到我:是,主人!向魏文挥了挥手,恋恋不舍的向我走来。

我似笑非笑的说:怎麽?交了新朋友?好开心啊,呵呵。

索奇怕我再无缘无故的发飙,连忙喊道:小文,过来见过枫少爷!

魏文赶上漆,两人并肩来到我们面前,魏文大方的冲我点了一下头:枫少爷好!

小文,你好啊!听说你功夫不错,改天咱俩较量两招!我随口道。

少爷过奖了,只是微末功夫,不值一提。

呵呵,改天约个时间玩玩,我先走了!我拉上漆,转头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一路无语,我和漆回到住处,他看我脸色不好,便闷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我心中一阵烦乱:你为什麽不说话了?

我?说什麽?漆不解。

刚才跟那个小文不是有说有笑的吗?怎麽见了我就不说了?

我……不是故意的。

你们说什麽那麽高兴?

也没说什麽,只是说了说过去的事情,我们俩都喜欢打篮球……漆看著我的脸色,战战兢兢的解释。

是了,你一直不肯忘了过去的事,只有过去的事情能让你快乐对不对?你一直讨厌城,讨厌索家是不是?我都听你讲过!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这个名字的时候,告诉你过什麽?──不知为什麽,心中的压抑转化成了怒气,我失控的高声说著──我想,那样的我,一定像个恶魔吧?因为我看到漆惊惧的表情──

你很怕我,是不是?我走到漆身边,将他按在沙发上。

主人……不是这样的,我没说过那些话。漆忙著辩解。

没说过?你什麽时候学会的撒谎?我亲耳听到的,你说你没说过?──愤怒、酸楚、憎恨、厌恶在我的心中滋长著,我一直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这一点,小P曾深深的体验过,现在的漆,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危险。

我真的没说过,主人,你相信我!漆仍然不肯承认。

是吗?要不要我放一下那天你和李青在508房间里的录像?那天,你都说了些什麽,你没印象了吗?我冷笑。──一直以来,漆对我是个什麽样的存在,我从来没有正经思考过,只是心中隐隐觉察,那处於爱与疼惜之间的感情。我是如此渴望了解这个我不知道的男孩,迷恋他的纯粹与美丽,在意他的温暖与变幻,里面有他本身的原因,也有对小P的愧疚,只是在我听到他与李青说的那句话时,心中真的在意了,我相信那是他对我真实的情感,他把我和城和奴隶交易和一切改变他生活的罪恶等同了,就算他顺从,屈服,对我微笑,那也是比小P更深的掩盖了什麽,他们的心与痛是一样的,所以他可以在阳光的走廊里与魏文开心的说笑,而面对我的刹那,他的心会重新冷漠,即使我在这场迷案中被冤枉,被猜忌甚至失去生命,对他来讲,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心好痛。

你,为什麽会知道?为什麽会有录像!漆不相信的看著我。

漆,肯承认了吗?你是一直这样恨著我的是吗?如果真的有人害城,害索家,害我,你也是很高兴的是吗?我狠狠的盯著他:那,都是你希望看到的是吗?

我现在,还可以改变你对我的看法吗?如果我回答“是”,你是不是觉得更可以相信?漆直直的对上了我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躲闪。

(十九)漆,你真的恨我吗?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把漆打得伏在了沙发上,我扑上去,单膝压住他的腰,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漆的背上: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自己是什麽!我现在就教给你,什麽是城的规矩!

我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後捆好,把他的身子翻过来,俯身对著他的眼睛:漆,明天晚上有个假面舞会,每个主人都可以带著自己的奴隶去参加,只要主人愿意,都可以把自己的奴隶交到现场主持的性奴调教师手里进行现场调教,很荣幸的告诉你,这次的主持是你的启蒙老师,李青李老板哦!如果我亲自把你教给他,你觉得他会怎麽教导你?恩?

漆的眸子开始收缩,腾起隐隐的水雾,张了张嘴,什麽都没说。

你,想说什麽?求饶吗?说出来,我会考虑哦!我贴在他的耳边,用牙轻咬著为他新订作的耳钉:漆,你对付李青的那个录像,我可反复学习了好多遍,以前的我,可是一点都不懂这些的哦,现在,你的手段,我可学了个十足十!怎样?期待吗?我们今夜搞个特训吧,让你重新回忆起奴隶的记忆,省得你明晚在舞会上丢我的脸!说著,手下一用力,漆的衬衣被撕了下来,无力的挂在被捆得紧紧的手腕上。

光滑的皮肤暴露在我眼前,发著炫目的光,我轻咬著他的脖子:,我的耐性是不是很好?这麽美的身体,我竟然一周都没有碰!是不是很可惜?恩?

漆仍然不答话,仰躺在沙发上,紧闭著眼睛。

漆,这麽讨厌我吗?不过没关系,我也并不在意你怎麽看我,只要侍候得我高兴,就可以了!──李青教导出来的奴隶,岂非都很擅长讨好主人?我一边在漆的耳边低语,一边将手向下方探去,在我动手解他的腰带时,他猛然抬腿向我踢来,我单手接住他踢过来的腿,顺势将他从沙发上拖下来,重新压住他:很好,这麽生猛,我喜欢,有种过一会儿可不要哭!我将他的腰带抽出来,捆住他的双脚,从桌上拿出一把裁纸刀,在他脸边比划了一下,再缓缓滑到下身,将裤子一点点割开。

经过这一番缠斗,我也累得气喘吁吁,我看漆已经没有反抗的可能,自己也靠在沙发上喘气。

我点上一根烟,将漆翻过来,让他赤身露体的仰面躺在地板上:是不是这样子,更有利於你进入角色?

漆没有说话,目光出神的凝视著天花板,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样子。

我翘起二郎腿,用皮鞋踢了踢他软缩的分身:喂,看什麽呢?

没什麽。他还是没有收回目光。

我有一瞬的尴尬,一个绝对的主人被当成局外人给冷落的尴尬。

我轻弹烟灰,闪著红光的粉末落在结实的胸膛上,地板上的人抽搐一下,喉间发出一声轻哼。你,在看什麽?我又问。

漆的目光移到我的脸上:看你。

我一楞,将他身上已冷却的烟灰拂走,留下轻微的红痕:我,怎麽样?

你发怒的时候,真的像个恶魔……漆黑的眼仁里平静无波,像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我笑了:我本来就是恶魔,你不知道?

他没有讲话,仍然安静的看著我,很专注,很认真。

──这个枫,笑起来,真得像个天使呢!──漆在心中轻轻感叹。

烟已燃尽。我解开自己的裤子,将早已膨胀的分身拿出来,抓住漆的头发拉起他,将他的头压在我的胯下:过来,做你应该做的事,不要竟说些有的没的!

这是第一次,被他温柔的含在口中,我不可遏制的兴奋著,在他口中急速的胀大。

他没有动,只是轻轻含著,我又将他的头摁了一下:不知道怎麽做吗?你不是受过训练的吗?

他的舌动了两下,也许是我插的太深的缘故,他本能的摆著头,想挣脱我的拉扯。这样的动作极大的刺激了我,我更加大了手劲,将他的脸使劲的按上我的腹部,再拉开,他被扯的整个上身都失去了平衡,随著我手的动作大幅度的运动著。

就在我享受著漆的服侍时,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漆自己也兴奋起来!他通身泛著红润的光泽,身上有细汗渗出,分身已经晃晃悠悠的挺立起来,随著身体的晃动,一下一下顶在沙发上,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捏住他的分身,随意扭摆著:,你很兴奋耶!原来你喜欢这样!我竟没发现!呵呵。

漆的脸腾的红了,他猛得甩头,挣开我抓住他头发的手,弓身大口喘气。

我看著他的样了,心旌荡漾,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钓鱼用的细线,一头捆扎住已勃起的分身,一头捏开他的嘴巴,打成活扣,套住他的舌头,轻轻一拉,系好:来,漆,我们做个游戏,你用舌头好好的服侍我,只许用舌头哦!如果侍候得我爽,我会帮你解开这个结,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你明天就这样去见李青吧!

分身上的束缚紧密而疼痛,深深的勒到肉里,使他难耐的扭动,舌头上的细线苦於无法摘除,也影响了说话和吞咽,口水缓缓流出。

漆没有讲话,他仰头看了看故意站起身的我,伸出嬾红的舌头,试探著逗弄我的分身。

但我毕竟个子足有一米八多,这样跪著怎麽可能够到?他又无法自己站起身来,只能拼命的挺直身体,伸长舌头,才勉强触到,而我自然不会让他如此轻松,一边用手逗弄著他身上的鱼线,一边躲避著他的舌头。

他的每一次努力,都狠狠的拉动著下身,使他发出很沈闷的哼声,这样的声音对我是绝对的刺激,看他被一根鱼线折磨成这样儿,有点兴奋也有些不忍,心中莫名的气竟泄了一半,开始放低身体配合他,就在我即将攀上高峰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二十)做坏事时记得关好门

我和漆都楞住了,我们齐刷刷的看向门口,门口的人已是面红耳赤,进退两难:对、对不起……门没关,我敲门来著……

魏文。

短短的几秒,我已恢复过来,我提上裤子,将漆甩在沙发上:哦,小文啊,进来坐啊,有什麽事?

魏文刚想关门出去,被我一喊,倒不好意思退出去了:枫少爷,我,我是来给漆送东西的……

东西?什麽东西?漆在那儿呢,你给他吧。我似笑非笑的堵住了魏文的後路。

也、也不是很急,我改天再来吧,你们忙……魏文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很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既然来了,就坐坐嘛,你的好朋友漆也在,不如我们一起玩?恩?我反手插死了门,逼住魏文。(笑话!现在想走?没门,何况各位大人都说了这样对偶的身体极端不好!)

枫少爷,对不起,索奇说让我赶快回去,他还要练功……

练功?他几时这麽勤奋了?怎麽索奇没管教过你吗?你都是这样喊他名字的?

魏文正不知如何回答,漆已勉强撑起身来:主人,不要这样!让魏文走!

这麽关心他?你以为我会怎样?

不是的,魏文是奇少爷的人,这样会影响兄弟关系的!漆说话还是有些含混不清,眼睛直盯著魏文,有一丝悲伤,也有一丝眷恋。

我被这样的眼神又一次激怒了,刚刚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再次高涨起来。

我扭头看魏文:你和漆是朋友?

不,只是刚才在走廊遇到。魏文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你专门跑来送他东西?

也不是啦,只是从网上恰好找到他过去学校的几张照片,顺路捎给他罢了……魏文偷眼看了看漆,正对上漆痛苦而焦急的眼神。

呃,枫少爷,我还是先走吧。魏文读懂了漆的眼神:这种事,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与其在这儿添乱,还不如快些离开!

慢著!我低声喝道:怎麽这麽急呢!你难道没看见,漆很舍不得你吗?说著,我拉住漆的头发,将他拖到屋子中央,蹲身正对著漆的脸:,刚才不是说得很高兴吗?他专程来给你送东西,你竟不理他?

漆的脸已经胀得通红,他难过的别过头去──以这样的姿态展现在魏文面前,让他感到很难堪:魏文,不要看我!你快走!

跟小文说谢谢!我拧过漆的脸,让他面对魏文。

你快滚!漆闭著眼对魏文大喊。

我心中畸形的火焰愈烧愈旺,抬手向漆的脸上打去。

但暴怒的我被魏文的手拉住了:枫少爷!差不多够了吧?

我转脸看著他,眼睛危险的眯著:你?在跟我讲话?

是。

你,想找死吗?我放开漆,长身站起,跟他面对面。

不,我只是请您放了他。

哈哈哈……我大笑: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知道,请您放了他。魏文的声音更高了,也更坚定。

我一拳击出:好!有种你就试试,打得过我,我就放他一马!

不要打!魏文!漆急得大叫:我的事你不要管,快走就对了!

你闭嘴!我狠狠的瞪了漆一眼,手下一招一招的递出,丝毫不慢。

魏文只是左躲右闪,不肯接招:枫少爷,我没有与您动手的意思,我只是求您饶了他!

说得轻巧!你以为你有资格求我吗?我告诉你,就算索奇护著你,奴隶还是奴隶!──我的话越来越恶毒,也许打一架正是我期盼的,只有这样快意的跳跃腾挪,才可以舒解连日来的压抑与郁闷──我需要一个对手,一个势均力敌的家夥,而且没有畏惧,满腔怒火!

我恶毒的语言好象起了效果,魏文身形稍滞,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漆:漆,你到一边看著,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说著,扎了个架式,向我的肋下攻出一拳。

我的拳走的是刚猛一路,每拳出去,都可以听到呼呼的风声,但魏文的拳轻灵变幻,动起来无声无息,一开始,我倒吃了几次亏,不知不觉间便被他击中,但很快我便看穿了他的套路,再加他到底顾忌我的身份,竟开始占些上风。

漆已经自己挪到了墙角处,虽然仍焦急万分,但不再大喊大叫,屏息看我们两个缠斗。

魏文的拳破绽越来越多,不知是什麽原因,他下盘有些虚浮,似乎醉了一般,我心中暗喜,急攻而上,砰的一声,正中魏文的胸口,魏文向後倒退了几步,稍稳稳心神,再次冲了过来,我将拳变爪,拉住魏文的胳膊往怀里轻轻一带,没想魏文也非实招,我的手刚刚搭上他的胳膊,他便用力回缩,只听嘶拉一声,一只袖子已扯了下来──我和漆都惊呆了──

只见魏文的小臂上有明显的绑痕,(详情请见《2004春节特别版之〈奇之情〉》)而且很多已经发紫,我楞在当地:小文?怎麽回事儿?

不用你管!继续打呀!还是你要认输?魏文甩了甩头,又扯开架式。

嘿嘿,想不到索奇这家夥有这种爱好!我冷笑。

哼!废话少说,还打不打?打的话就快,不打就放了漆!魏文有些不耐烦。

你救得了他一次,能救得了他一世吗?你怎麽这麽幼稚?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管不了那麽多,一次就一次,你怎麽那麽多废话?

好!今天就把你打得心服口服,让你断了这念头!我也开始认真起来。

就在我打算再次进攻时,门被敲响了:小枫!小枫你在不在里面?看到小文了吗?──索奇的声音!

二十一、逃

我摇摇头:你们俩,还真是会挑时间啊!说着,扯过一张被单盖住漆艳,我走去开门,魏文傻乎乎的立在当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索奇见我满脸严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拼命挤进屋来:小文?你怎么啦?跟小枫打架了?

刚说到这儿,只看到沙发上蜷作一团的漆艳,索奇笑了:哈哈,有意思,我来看看,被单下面是什么样的!

一边说,一边坏笑着逼近漆艳,漆艳见他不怀好意,身体又没法逃开,只好求救的看着我。

索奇!不要动他!我快步拦在索奇前面。

恩?没事的,只是看看,你的东西我才不会动,你都看过我们家小文了,我看看他,还不成吗?索奇无赖的笑。

我没看小文!你不要耍赖!我丝毫不让。

呵呵,床单下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啊?我很感兴趣呢!小文,跟我说说,你刚才在这儿看到什么了?索奇向小文挤眼睛。

魏文本是怜惜漆艳,怎肯说出那等难堪的场面,扭头只是不答。

索奇见魏文不答,心中也猜中个八九分:小枫,不要过火哦,小心被大哥抓住!

要你管!我没好气的说。

好好,我不管,小文,咱们走,你慢慢玩!索奇果真拉了魏文,走出门去。

出得门来,索奇深深呼出一口气:小文,跟我说实话,只是打架那么简单吗?

是,我只是和枫少爷打了一架。

为了漆艳?

……可以这么说吧,枫少爷他……太过份了。

小文,枫少爷自幼受宠,喜怒无常,真惹毛了他,就算是大哥,也压服不住,漆艳是他的人,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有些事,不光你管不了,还会把自己搭进去,在艳城,很重要的一点是识进退,就算是朋友,你这样冒然出手,也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灾难,懂吗?索奇非常严肃的教训着魏文,因为索奇实在不想自己刚找到的好帮手,被莫名其妙的夺走了性命。

我重新把门关好,已全然没了兴致,脑海中再次跳出大哥替我受过的场景,心中又莫名的烦躁起来。我将漆艳身上的束缚解开,将衣服扔给他,坐在床边开始拔电话:喂?李青吗?

正在穿衣服的漆艳一下楞住,他直直的看着我:主人?

我把电话一捂:怎么?

你,你真的要把我交给李青?漆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是,我刚才告诉过你了!我漠然的看着他,电话那头传来李青焦急的声音:喂?喂?请问您是哪位?

漆艳低下头:主人,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我斜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对听筒那边说:李青啊,我是索枫,明天的假面舞会,是不是你主持?

是的,索少爷,有何吩咐?

你派两个人过来,把漆艳带过去,明天我要看你调教他!我紧盯着漆艳,看他的身体在颤抖。

这……索少爷,你想好了吗?李青害怕自己听错了。

恩,你现在派人过来吧,他在我这儿……喂!漆艳!你给我站住!我正在讲电话,站在地上的漆艳已经拉开门,向门外冲去!

索少爷!索少爷发生了什么事!电话里是李青的声音,但我已将电话扔在一边,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出门去追漆艳。

虽然住进来没几天,但漆艳已对这个地方了如指掌,他熟门熟路的穿过走廊、大厅,打开大门,一头扎进黑漆漆的夜里,我这时还光着脚,也顾不得许多,随后冲到屋外。

我赤着脚踩在艳城瓦砾遍地的小路上,紧盯着前面漆艳的身影,我不敢吹响艳城的笛子,害怕这样又会被大哥发现,这个四处惹麻烦的家伙,抓住绝不轻饶他!

漆艳的身影东躲西藏,忽隐忽现,我加紧脚步,生怕追丢了,只见漆艳在一丛小灌木前晃了两下,痛呼一声,便不见了踪影,我心下大急,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发现漆艳正抱着右脚滚在地上呼疼!

我过去压住他,顺着他脚下一摸,竟摸到软软的皮带,抓住皮带一拉,一个黑包赫然出现在我手中——咦,这不是我用来装情趣用品的袋子嘛!

二十二、假面舞会

远远的,已经听到守卫的吆喝声,我知道刚才的声音惊动了艳城的守卫,我可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提着黑包的样子,于是我迅速把黑包重新埋好,拉起漆艳,向住处走去。

没走多远,几束灯光照过来:什么人!

是我!我答道。

只见李青带了十来个守卫拿着手电筒站在那儿,他见是我,忙一躬身:原来是索少爷!你没事吧!

恩,我没事,你现在把他带过去吧,中间再让他跑了,我拿你是问!

李青犹豫了一下,忙答道:是!索少爷放心!然后示意两个守卫过来,将漆艳带回住所。

我看李青走远,便折回原处,静呆了一会儿,看四周无人,便伏下身,从土中扒出埋着的黑包,大体一摸,里面的东西好象仍是原来的东西,便提了黑包,趁着夜色向海边走去——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埋在这儿的,但这东西这么容易被找到,一旦被巡城的警卫挖出来,肯定又成为我的罪证之一,不如趁着现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把它扔到海里处理掉最好!

一路没有什么动静,“扑通”一声,“我的罪证”消失在茫茫大海中,好了,这下轻松一些了,我吹着口哨回到住处,倒头便睡。

真是个轻松的夜晚呢!我一口气睡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索奇敲响了我的门:喂!小枫!快活完了没有!该准备出发了!

我睡眼惺松的给他打开门,他故意伸长脖子往我床上瞟,发现没有什么状况,十分惊讶的大叫:漆艳呢?你们昨晚……

漆艳?我把他送给李青了!我一边忙着洗漱一边说。

什么!四十亿的东西送人了?还送给了李青!索奇不可置信的追进洗手间来。

只是让他在晚上的舞会上表演罢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就一个奴隶吗?这么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我就是真送给李青,你也不用这么喊吧!我很不耐的把他推出去,开始换衣服。

小枫,我还真是搞不懂你啊!当时死活赖着非要不可的是你,现在跟扔一块破布一样转送他人的也是你,你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还真是罗嗦啊!我的事,你不用管!看好你的小文就是了!喂,你今天打算带什么面具?

吸血鬼的。你呢?

我还是要扮骷髅!说着,我从衣橱里拉出全套的骷髅妆,开始穿戴起来。

请问——索枫索少爷在吗?有人敲门。

在,你是谁?

我是李青先生派来给您送东西的人!

李青?你进来吧!

只见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手里托着一个锦盒,轻轻放在桌上:索少爷,由于今天调教的对象是您的专属奴隶,所以在您观礼的时候,在任何情况下,都拥有紧急中止权,这个小盒里放着一个手镯,上面有三个按钮,红色的代表停止,黄色的代表降低程度,绿色的代表提高程度,这个手镯与现场调教师手上的手镯联通,您只要按上面的按扭,现场的调教师就会按您的指示来控制程度,请您收好。侍卫一边讲解一边演示,然后恭敬的退出。

我把手镯拿在手里反复把玩,索奇也好奇的看着:喂,小枫,你真得不打算现在把漆艳要回来吗?

不打算。

他是你的人啊!就算是调教,也要你亲自动手才行啊!

是我让李青这么做的,又不是漆艳自己跑到李青那儿去的,性质完全不同嘛!好了,咱们走吧,今晚有好戏呢!

二十三、菊之禁断

每年的极品区拍卖会开始之前,都会举行一次特殊的假面舞会。舞会在艳城最大的场馆“惊艳宫”举行,凡是拥有银玫瑰以上(包括银玫瑰)会员标志的人,都有资格参加,这是极品区拍卖的预热会,不仅会展出部分极品区拍品的照片和资料,还会有各区顶尖奴隶调教高手的同场竞技,同时,各会员也可以携带自己的奴隶到现场参加舞会,舞会现场设有专门场所,用于奴隶的再交易和互换,奴隶主也可以请参与竞赛的顶尖奴隶调教师现场对奴隶进行调教,因为被调教的奴隶都是带了特殊口枷,所以除了奴隶主本人,谁也不会知道被调教的奴隶属于谁,而在调教过程中被看中的奴隶,也可以参与现场的再交易,所以这场舞会,对于一些倒卖奴隶的人来讲,是非常好的机会。

今年的调教竞赛主办者是艳城的黄区,所以黄区的调教师将占据“惊艳宫”五大展台的中心展台,而黄区派出的三大调教师亦是世界首屈一指的人选:S级调教师米罗迦、S级调教师纱丽儿及A级调教师李青。

晚六点,假面舞会正式开始,父亲的简短致辞后,舞会和酒会同时开始,各展台调教师比赛前的调教类小节目也开始了。

最中心的展台上,两位C级的调教师正在展示新款的调教用具;红区的展台上,一位调教师正在展示一种新药,奴隶在注射了这种药物后,睡眠时间缩短到一天三小时,并且具有极充沛的体力;兵奴区的调教师展示的是一种新型监视器材,小巧而功能强大,可以植入兵奴的皮下,对其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同时具有强大的自毁功能,在兵奴被敌方捕获时,可以进行远程引爆……

我和索奇自然对这些没有兴趣,他把魏文化妆成了一个带大帽子斜披子弹夹的的海盗,看起来很魁梧的样子,引得四周好几个奴隶主向他抛眼色要求谈交易。

我的骷髅妆让好几个奴隶主把我当成了奴隶,他们一边向索奇投去征询的目光,一边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直到我亮出金玫瑰,方才作罢。

我正在很仔细的听黄区的调教师讲解那些用具的用法,索奇拉了我一下:你看那个是不是大哥?

我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披了黑色的斗篷,面目用黑色的鹰形面罩遮了,身边紧跟着的男子比他矮一个头,但身穿一袭白衣,玉树临风的样子,面上带了怪异的面罩,只露出温柔的略含笑意的红唇。

——应该不是吧,大哥的头发是紫色的,那个是黑色的啊!

笨蛋,不会染啊,如果还是紫色头发,戴什么假面也没用了!

那你怎么确定是大哥?

你看看跟着他的人,不是小柯吗?

小柯?是谁?没听说过啊!

……索奇郁闷的看了我一眼:最近在大哥身边最得宠的人啊!你竟一点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他啊!

……唉,不跟你说了,那个就应该是大哥了,不要总盯着他看,省得他走过来!说着,索奇将我的头重新扭回来。这时那个被索奇称做大哥的家伙不远不近的站在了离着我和索奇十来步的地方,只见他身边的男子极妩媚的勾住了大哥的脖子,耳语几句,匆匆离去。

C级的调教师足足展示了二十分钟的新型情趣用品,直到有些心急的会员开始大声呼喊“李青”的名字,会场才音乐声大作,各展区的高级调教师缓缓登场。

随着欢快的音乐声,李青身披黑色的斗篷,脚蹬玄色长靴跃上台来,他含笑向台下鞠躬:各位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现在由我为大家进行调教表演,今晚我将为大家展示的是以下五种技能,也是作为调教师最基础的技能,而更高级的技能,将由接下来的两位S级调教师为各位表演,下面,我将粗略介绍一下即将展示的五种技能的情况。

第一种技能叫缚技,即捆绑术。即通过专用的绳索对奴隶进行束缚,使其在调教过程中不能反抗。

第二种技能叫鞭技。即通过对奴隶的鞭打,使其顺从主人。

第三种技能叫手技。即仅通过手的动作让奴隶按主人的意愿达到高潮或抑制高潮。

第四种技能叫道具技。即通过特殊的道具对奴隶进行调教。

第五种技能叫言技。即仅通过言语的力量来实现对奴隶的控制与调教。

下面……

李青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轻笑:李大人果然非同一般!这样的手段竟然只称作“基础技能”!艳城还真是厉害啊!一个人表演有什么乐趣,怎样,李大人与我来场比赛如何啊?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展示台的左角,不知何时,已有一位身穿和服的男子站立其上,淡色的和服上绣着一枝极张狂的菊花,而那人手中却举了极精巧的面具,将脸部轻轻遮了,只留下黑洞洞的两个洞,射出两道挑畔的目光。

二十四、李青VS菊隐花藏

菊之禁断,日本国立第一大奴隶交易集团,是艳城最强力的三个潜在对手之一,而站在台之一角的,正是菊之禁断的少当家,菊隐花藏。

“李青,好久不见啊!”说着,菊隐将面具拿开,拎在手中,露出绝世的容貌:“艳城果然不会办事,像你这样的人才,在我们那儿早就是双S级了,却在这儿帮别人暖场……呵呵……”笑着,已贴近李青身边,右手十分轻佻的抚向李青的脸颊。

李青也稍稍一楞,艳城开张这么些年来,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大胆,不光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数落艳城的不是,还公然调戏艳城的调教师!

李青轻轻躬身一让,避过菊隐的手,眼睛却向大哥的方向看来,眼中满是征询的意味。

我顺着他的目光,见带着鹰形面罩的男子向李青点了点头,只听李青在台上说:“菊隐大人这么捧场,李青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要如何赌法儿?”

李青答应的这么痛快,倒让菊隐有些意外,但毕竟是见多了场面的人,无意的扫视了一眼台下,眼光竟盯住了大哥的位置:“按老规矩,你赢,艳城拿走菊之禁断百分之一的股份,你输,我带走今天表演的奴隶,如何?”说着,竟挑逗的望向李青:“你们艳城很占便宜呢,是不是啊,李青?”

“不行,我赢,要拿百分之五!”李青根本不理会菊隐的媚眼如丝,而台下的看客们却已看得痴了——日本竟有这样的尤物!

“咦?价码这么高?”菊隐好奇的瞪大眼睛。

“是,因为今天的奴隶值这个价。”李青毫不犹豫的说。

两个人像真正的生意人那样在台上互不相让,我紧紧攥着腕上的手环:只有我,现在只有我可以立即中止这个交易,因为李青一旦输了,漆艳就会被带到菊之禁断!这样的赌局是奴隶交易界的规矩,一旦赌局开始,不管你有多高的地位,多大的权利,都不可以更改。

——中止它!留住漆艳!我几乎要按下手环的时候,只见李青在台上向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有把握?他这么自信?虽然我对菊隐这人不了解,但据说他是拥有SS级调教师执照的超级调教师!而李青只是A级!我的手犹豫了,李青用眼光制止我,我看向索奇,索奇却直接挡住了我的手,低声说:相信他!这是艳城和菊的竞争,相信他试试。

“那好,让我先看看奴隶,如何?小青青?”菊隐已完全改变了语气,亲昵的搭住李青的肩。

“好。”说完,李青做了个手势,只见李青身后的大幕拉开,显出舞台上方悬挂的巨大玻璃来。

里的人手脚上缠满黑色的锁链,带着一个特别的口枷,一时竟让我认不出是漆艳,但耳朵上新换的枫形耳钉让我确证,这就是我的人。

大哥仿佛也发现了这个人是漆艳,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却一点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李青示意将玻璃降下来,菊隐靠近玻璃,仔细的观察着里面的奴隶,漆艳也看到前面的大幕一拉开竟然到处都是人,害怕得想找地方躲起来,但身处透明的中,自然无处躲藏,只能将身体尽可能的缩住。

菊隐观察了足足三四分钟,然后抬头向李青很甜蜜的一笑:“好!百分之五就百分之五!这个小家伙,我要定了!”说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妩媚的目光竞在我的脸上停留了数秒,然后慢慢移向大哥那边……

二十五、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花藏

第一局:束缚之章(上)

按照艳城的赌局规矩,工作人员发给每位观众一个微形耳脉,可以清楚的听到台上每一丝声息,奴隶的、调教师的等等。

就在工作人员分发耳脉时,李青按了一下手腕上的按钮,只见玻璃的侧门缓缓打开,两个工作人员伸进手去,把漆艳从里面拉了出来,按在地上。

菊隐靠近漆艳,轻抚着他耳上的标志,邪笑着轻轻道:呵,有如此尊贵的主人呢!可惜这么无情,小东西,你是怎么得罪他的呢?你,一定很恨他吧?即使是主人,这样的出卖也太任性了呢!那,就让我引导你的恨意,跟我来菊之禁断,如何……

虽然由于耳脉分发的速度问题,大多数人并没有听到菊隐的低语,但第三个拿到耳脉的我,却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听清了每一句话,我的手心之中渗出细汗——出卖?是出卖吗?!

菊隐这个人,一下看透了我的身份!那是属于我的奴隶,他要赢的,不仅仅是艳城的尊严,还有我的——我,到底做了什么?仅仅是作为主人的任性吗?但为什么我的心会痛?一直到刚才,我都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李青知道漆艳是我的人,我笃定他不会下重手,何况,一切,我都可以通过这个手环来控制!而就是那一瞬间,我在艳城的尊严与漆艳之间作出了选择,这,就是他所讲的“出卖”了吧!

主人“出卖”奴隶,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吧,可为什么我的心里如此难受?漆艳厌恶的摆着头,想甩开轻触着他耳边的手,这样的他,如此熟悉,如此倔强,在第一次见他的拍卖会上,他也是如此的厌恶着我吧!无法自主的无奈,无法摆脱的无助是这样深刻的吸引着我,命运之轮开始转动,我的痛来自不明的情感。

菊隐先生,这是艳城的用具编号表,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李青见工作人员的分发工作接近尾声,便将一张表格递给菊隐。

菊隐微笑着站起身,将表格接在手里:呵呵,我选吗?8637号刑架一张,7522号绵绳一根……好了,这些差不多了吧。”

说完,拿出一盒香烟,征询的看了看李青,李青摆手,菊隐顾自点上,深吸一口:李青,我们是不是差不多该开始了呢?

是。菊隐先生远来是客,第一局的竞赛项目和规矩,请菊隐大人制定便好了。李青答道。

哦?这样啊,那我便不客气了,既然你本来就打算演示五种基础技能,我们便按你介绍的顺序来比赛吧,第一局应该是缚技吧,那就从这个开始吧,五局三胜,一局一分,如何?

好,不过这样的比赛怎么定输赢呢?如果组织评委打分的话,恐怕要准备些时候呢!

呵呵,当然不必如此麻烦,何况,能为你我二人作评委的人,世间本也没几个!我们便全凭这小东西自己的本能反应如何?各局由先出手者定本局的输赢条件,后出手者不得反对,这样,当然我会占些便宜,不过,这里是小青青你的主场,天时地利人和,自然不会与我计较这些细枝末结,是不是啊?菊隐胸有成竹的笑。

呵呵,自然,就按菊隐先生讲的办吧。李青干笑两声,心中说:说的好听,你决定三局输赢条件,明摆着占便宜嘛!——那么,本局的输赢条件,菊隐先生是不是可以讲一下?

当然。本局比赛缚技,缚技在我国被称为捆绑术,是通过对性奴隶的捆绑来使其体味性快感,达到性高潮的手段,我们的输赢条件是:采取积分制,时间限制10分钟,每在捆绑过程中打一个绳结,将获一分,时间结束时,有多少绳结就可以得到多少分,如果二十分钟内没有结束捆绑,则为零分,同时,在捆绑过程中,不得用手直接碰触奴隶耳、脖、乳首及性器官,最短时间内让奴隶勃起者,一次性获得五十分的加分,使其达到高潮者,一次性获得一百分的加分,同时,违反刚才碰触原则者,一次碰触扣十分,在捆绑比赛结束后,将计算捆绑痕迹消褪的时间,以最后消褪时间计,每比别人消褪时间长一分钟者,扣十分,依次类推,获得总积分,多者胜,听明白了吗?

呵呵,还真是麻烦呢,听明白了。咱们开始吧。李青点了点头。

二十六、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花藏

第一局:束缚之章(中)

李青退到一旁,工作人员抬上菊隐要求的刑架及棉绳,然后将漆艳身上锁链的钥匙交给菊隐,退到一边。

这样的表演,一般来讲,很少派并未驯化的奴隶上场,因为奴隶的紧张与挣扎,很容易引起现场的骚乱从而导致表演失败,即使是因特殊的情况需要没有表演经验的奴隶上场,调教师也会在表演开始之前将奴隶捆绑好,省得在台上出事。

而菊隐完全不在乎这些,他轻松的走到漆艳面前,用钥匙将所有的锁链一一打开,扔在地上,爱惜的看着漆艳:这么漂亮的身体,用锁链的话,还真是扫兴呢!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漆艳已从地上“腾”的立起,将菊隐狠狠一推,向后台跑去,菊隐摇头:虽然我喜欢这一型,但真得跑了,让我拿什么赔他呢!呵呵……

菊隐原本撐在膝盖上的手向地上轻轻一拍,身体已随之跃起,在空中一个优美的空翻,两脚已稳稳的立在漆艳面前,他轻轻一笑:喂,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呢!还这么不乖!脸上依然满是笑意,手下却快如疾风,左手拧住漆艳的手腕,拗向背后,一提一带,漆艳疼得皱眉,菊隐毫不放松,右手顺势一推,然后绕住漆艳的脖子,膝下用力向漆艳腿上一磕,漆艳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台上:呵呵,李青,你们的奴隶不听话,害我做了违规动作,还是不要扣分了吧!菊隐故意委屈的看向李青。

比赛已经开始了,你刚才碰到他三个违规位置,一共扣三十分,记分员,记一下!李青板着脸不理他。

什么!喂!是他要逃耶!怎么可以算我违规!菊隐并不着急,嘻皮笑脸的解释。

李青举了举手中的计时器:还有九分钟……

“好好,我不说了,三十分就三十分!”菊隐无奈的举手投降。

菊隐此时更不多话,拉过棉绳,先将漆艳的手拢住:嘻嘻,不许再逃了哦,会害我输给那个家伙的!

漆艳哪里肯听他的招呼,手脚不停的挣扎,而且动作具有相当的攻击性,有好几次都差点击中菊隐的胸腹,但菊隐左躲右闪,既不让漆艳碰到自己,又可以准确的将手中的绳套缠上指定的位置,局面很快发生了变化,漆艳最初的反抗如今看来分明是在配合菊隐的动作,明明是菊隐在用绳子捆绑漆艳,可看起来倒像漆艳自己把自己往圈套里送一般,不消三分钟,漆艳仅上身便已经出现了三十多个绳结,绳结集中分布在双乳和下腹附近,背后的绳结则整个的罩住了漆艳的背部。

而手上的绳索则捆绑的非常巧妙,绳结并不太多,虽漆艳挣扎得非常剧烈,但奇妙的是,只能接触到绳结,但绳结并没有勒住皮肉,整个绳子的打法,除敏感部位外,宛若一张大网,只罩住了奴隶,却并没有真正的束缚他!

上身的捆绑结束了,菊隐停下手,轻吁了一口气:喂,李青,几分钟了?

还有五分钟!李青看了看表。

唉,这个小家伙还真难缠呢!害我都出汗了!是不是欺负我是外人故意难为我啊!菊隐做出一副苦瓜脸的样子。

还有四分四十八秒!李青不予理会。

哼,催命鬼!没情调!菊隐吐了吐舌,扶起跪着的漆艳,将他拉到刑架旁,从身后的绳结里引出一条绳子,把他吊在了刑架正中,使他的脚刚刚能触到地面的样子。因为无处着力,漆艳停止了挣扎。

菊隐并不着急,他蹲下身,仔细的看着漆艳毫无动静的下身:嘻嘻,很美的样子呢,不过好象蛮没感觉的,怎么现在还垂头丧气的?果真是在欺负我呢!不过没关系,我会让它有感觉的,而且——还要高潮哦!哈哈……

菊隐暧昧的笑着,拎起另一截棉绳,飞快的捆绑着双腿,故意空出下身的位置。腿上的绳结集中在大腿内侧和靠近脚踝的位置,一分钟之内,菊隐已经结了十几个绳结。

菊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将手指探进胸部附近的绳索,轻轻的左右拉动,绳结也跟着摩擦着漆艳敏感的肌肤:呵呵,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呢,要好好配合我哦,你不是也不希望回到那个出卖你的人的身边吗?

谈笑间,目光无意的又一次扫到我,其间竟有莫名的挑衅,令我惊讶非常。

二十七、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花藏

第一局:束缚之章(下)

漆艳在绳结的挑逗下开始不安起来,他努力躲避着绳结奇异的摩擦,脸上泛起红潮。

菊隐微笑:果然是好东西呢,这样便有感觉了!一边笑着,一边拉过一截棉绳,运指如飞,在绳上一口气结了二十多个结,然后将结满了绳结的绳子非常仔细的缠上漆艳开始慢慢抬头的分身,每一个缠绕的动作都极尽挑逗:“呵呵,如果是这儿的话,再怎么紧,都不会留下痕迹吧!”笑着,手下一紧一松的拉动着,特殊的刺激让漆艳开始发出压抑的呻吟,但分身不可控制的胀大了。

“很好嘛,没有哪种本能是可以伪装的,让我们来完成最后的杰作吧!”菊隐的绳结已经打至分身的最顶端,短短的绳头中间还有一个特别大的绳结,只见菊隐温柔的贴近漆艳的耳朵:“这儿,一定渴望着吧……”说着,将最大的绳结慢慢的按进正在渗出蜜汁的铃口——

漆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菊隐身上淡淡的香气罩了他,菊隐特别的温柔勾引着他,他开始忘掉四周充满欲望与邪念的眼睛,沉浸在菊隐绳结之网的诱惑之中,铃口的刺激缓慢而悠长,让他浑身颤抖,被各种绳结刺激而起的欲望全部集中于身下的一点,令他无法摆脱,他闭上眼睛,本来敏感的身体愈发激动起来,他开始不自觉的挺动着下身,想找到一个可以慰藉的所在,而如此的动作使粗糙的绳结更加深入,更大的快感袭来,菊隐却坏笑着将绳结轻轻往外拉动,另一只手控制着背后的绳结,让整个上身敏感地带全部被调动起来——“小坏蛋,很主动呢!想要吗?”

漆艳早已听不清他的话语,只能感到情人特殊的温柔,有欲罢不能的渴望在心中升腾,喉间发出极诱惑的声音——就这样,选择这个温柔的人,好吗?

就在漆艳将要到达最后的高峰时,只听“哧”的一声轻响,李青已手拿一个特别的喷气小钢罐,向漆艳的分身喷了下去,漆艳委屈的轻哼一声,分身立时软缩下去,紧闭的双眼睁开,已有蒙蒙的水雾……

“不好意思,时间到!”李青扬了扬计时器:“计分员过来,算一下分数!”

“小青青还真坏呢!让人家又损失了五十分喔!”菊隐没想到李青会来这一手儿,十分懊丧,但也无可奈何,只好乖乖的坐到一边。

“全身绳结共计二百三十八个,计二百三十八分,勃起得五十分,违规碰触三处扣三十分,红痕最后消褪时间为五分钟,菊隐花藏暂时总得分为二百五十八分!”计分员公布完分数,示意工作人员上前,将漆艳恢复原状,把锁链的钥匙交给李青,退到一边。

李青走到漆艳的面前,蹲下,将钥匙一一插进锁链的孔洞,拧开: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吧,只是不想去面对,如果心里还在犹豫不决,就让身体代为回答吧。

漆艳抬起头,晶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李青,没有挣扎,没有逃跑,嘴张了张,但由于口枷的原因,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李青的眼中已是无限的温柔:不用告诉我,让他知道就可以了。

漆艳呆了一呆,眼睛迷茫的扫向台下,李青侧头俯在漆艳的耳边:他在看着你,他在等你选择呢,呵呵。

漆艳浑身的肌肉紧张起来,惊慌的看着李青,李青笑道:交给我,就好了。

说完,李青用棉绳将漆艳的一个拇指捆住,然后将绳绕过嘴上的口枷,拉到手不能再抬起的高度,再捆住另一只手的拇指,然后将一根满是绳结的绳子穿过胸部两点,绕过身后捆住拇指的绳子打好结,这样,漆艳头部的任何动作,都会牵动绳结的运动,而两只手的不固定,更容易引起特殊的摇动。

关键的两根绳子结好后,便是常规的结绳法,绕过脖子与手臂、胸腹,由于三条主绳的架空,主要的绳结只是恰到好处的摩擦到肌肤,并没有勒入肉里,当上身的七十多个绳结打完时,漆艳已经由于自己的挣动,开始轻轻的呻吟。

李青没有丝毫的放松,将漆艳的双腿大开的分绑在刑架的两侧,上身主绳引出一个绳头,悬吊在刑架之上,然后从两个拇指的绳结上引出两段棉绳,每段上都打了约三十多个绳结,然后两股绳顺着股缝一直下行到后穴,绕过后穴缠住两粒睾丸,一圈圈的缠住分身,最后用绳结封住铃口。

漆艳的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经过主绳和各段小绳迅速的传达到全身的敏感部位,可以说,虽然李青没有触及到漆艳的任何部位,但漆艳自己却在不停的挑逗着自己!

还有三分钟,李青手下正飞快的在结绳,绳结在同一段棉绳上不停的叠加,最后成为一个非常大的绳结球,一段很长的棉绳被结成三个非常大的绳结球,李青轻笑一声:艳,注意喽,要来了!说着,轻轻拉开勒在股缝间的两根绳索,将手中结了三个绳结球的棉绳一个一个缓缓按了下去,漆艳充满欲望的声音在惊艳馆中回荡,而无法遏制的液体也冲破铃口的封锁,喷薄而出!

“全身绳结一百六十个,射精加分一百分,共计二百六十分,身体痕迹消褪时间最长为七分钟,超出菊隐先生两分钟,故扣除二十分,总积分为二百四十分!——第一局:菊之禁断调教师菊隐花藏胜!

二十八、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花藏

第二局:痛与快感的边缘

“小青青,该你了!”菊隐将手中的鞭子挥了挥,然后扔给李青:“来,说说有什么规矩。”

李青接过鞭子,踱至台中央:“第二局竞赛内容是鞭子的技巧。在性奴的调教中,鞭子不是用来殴打的,而是用来挑逗的,高水平的鞭打技巧带来的并不是纯粹的痛感,而是痛感夹杂的更强烈的快感,所以,这局不仅有时间限定,还有数量限定,每个人限时五分钟,超过者零分,每个人只可以鞭打奴隶三下,鞭柄禁止挑逗的部位同上一局,不可以直接挑逗奴隶的胸部、性器官及后穴,但全身任何部位都可以鞭打,挑逗或鞭打导致的勃起加一百分,导致的高潮加二百分,挑逗违规位置一次/一处扣十分,前一鞭的鞭痕不得接触到后一鞭的鞭痕,每出现一次重复或交织之处,扣除十分,每形成一道完整清晰的鞭痕,加二十分……”

李青还没讲完,菊隐便从座位上跳起来:“小青青,不公平啊!如果你把敏感部位都打过了,我后上场岂非很吃亏?”

李青斜眼看了看他,等他说完,也没接话,继续说道:“每次鞭打如造成出血,按出血的面积核算,每超过前者一平方厘米,扣5分。被扣除的5分,将加给出血面积较少的一方。最后以总积分决胜负。”说完,扭头看身菊隐:“菊隐先生,李青这样解释,可否听得明白?”

“明白是明白,只是我吃一点点亏,不过算啦,怎么可以跟小青青你计较呢!吃点亏就吃点亏吧。”菊隐灿烂的笑着,一点都看不出吃了亏的委屈。

“那样的话,我就先开始了?”李青示意工作人员将漆艳拉起,重新固定在刑架上,漆艳的眼中掠过一丝恐惧,来到艳城至今,虽然吃了很多吃,但从来没有被鞭子打过,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鞭子本身就有一种特殊的羞辱意义,比起棍棒等用具,鞭子的作用责罚性更强,不是一种平等的意义,鞭子的指向更多的是牛马等牲畜,一旦指向人,鞭打者与被鞭打者的身份则出现明显的对立,而其目的也更多的倾向于使被鞭打人感到尊严上的折辱。

李青用手抚上漆艳的背部,漆艳猛得一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非常戒备的扭过头,畏惧的看着李青,李青的脸上已没有一丝笑容,嘴角挂起一丝冷酷与威严,这样的表情使漆艳呼吸也急促起来,漆艳试探着拉了拉将双手捆在刑架上的铁铐,有一种想逃走的欲望。

李青的左手轻抚上漆艳的左肋,右手将几条小牛皮制成的鞭子均匀地搭上漆艳的背,从肩向下,缓缓滑动,敏感的肌肤仔细的体验着散乱的鞭梢带来的诱惑与潜在的恐怖,刑架上的人已因剧痛前的惊惧而颤抖,这样的紧张使漆艳发出模糊的呻吟。

“这样的艳城,在梦里都会被惊醒吧,以前的调教,应该积淀了对我无比的恐惧与恨吧!今天会比以往所有的日子更恐怖,害怕吗?感觉一下,现在它还很柔软,过一会儿,它就会是魔鬼……”低语将漆艳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缓缓下滑的鞭梢上,柔软的小牛皮带来丝丝搔痒,使全部意志不得涣散。

鞭子在尾椎处猛的停止,下面就是要扣分的禁区,这样的停止让心中的渴望陡然上升,背部的肌肤因兴奋而泛着轻微的红光,而抚摸左肋的手不知何时悄然滑到了大腿内侧,温柔的触摸让刑架上的人摇摆于快感与紧张戒备之间,犹豫不决。

欲望开始抬头!眼神因为挑逗而变得迷离,在即将堕入情欲的刹那,鞭子高高扬起,散开的鞭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夹带着风的唿哨,重重的击在雪白的肌肤之上!

“啪!”清脆的鞭声在惊艳馆响起,漆艳的背上现出五道发散状的红痕,几乎\罩了整个背部,而被鞭打的人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漆艳紧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额头立时渗出一层冷汗,牙齿紧紧咬住口枷,铁铐中的手痛得一下握成了拳头,但所有的人都注意到,欲望竟陡得挺立了起来!

五道红痕如一片五角枫叶,在漆艳的背上如火一样绽开,血液被很好的控制在皮肤里面,没有一点渗出,李青的脸上露出不易查觉的笑意,手指轻柔的覆上鞭痕,缓慢的在上面划过,漆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从带着口枷的唇间,发出疼痛与欲望交织而成的呻吟。


二十九、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花藏

第二局:痛与快感的边缘(中)

清脆的鞭声在惊馆中回荡,我的手搭上展示台的边缘:我必须要阻止他!我的心有被抽空的感觉──我看得到漆的眼睛,因疼痛而变得更加明亮,更加尖锐,他没有看台下,也许这样的他,已经没有勇气坦然面对这麽多好色而淫邪的目光,这样的清澈,已无力对抗集体的猥亵,只能紧紧盯住惊馆的屋角,也许是外面的天空──还来得及吗?赶在尊严被摧毁之前!还来得及吗?赶在纯净被污染之前?

一双大手覆上了我的手腕,有力而固执:这,不是你要的吗?你的心里,不是一直想看到这一幕吗?──是大哥!

鹰一样的面具,鹰一样的目光,我似乎被一支尖锐的箭穿透了:这,是我想要的吗?我一直想看的,就是这一幕?我忽然失语,该否认吧,我应该不想要这样的一幕吧!可是,我想要什麽呢?台上的人,是我的奴隶,我花了四十亿买来的玩物,生与死,本来便是我可以操纵的东西,去与留本来也只如我的意愿,这麽具有快感的权力,为什麽不会带来丝毫的兴奋?那种掌握别人命运的快感,为什麽反而让我心痛?──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是,什麽是我想要的呢?

大哥的手紧紧钳住我的手腕,将我搭在展示台边缘的手拉回,我竟无法抵抗──“你,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你想要什麽吧!所以你根本就是犹豫的,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去阻止什麽,就算我没有阻止你,你也会给自己找个理由来阻止自己吧!”大哥轻轻的低语,但每一个字都结结实实的打在我的心上,一点一点消磨著我的意志,甚至使我无法反驳。

“啪!”又一声清脆的鞭响,五道血色的鞭痕印上了漆的胸膛,漆的身体猛的一抖,喉间发出极压抑的哼声,雪白的躯体弯成美丽的弧形,而身下却不可扼制的喷发了!李青敏捷的跳开,任快意的浓浆洒在地上,而漆的头软软的垂下,紧握著拳的手也松开了。

菊隐微笑:青青,下手太重了吧!昏了呢!这样漂亮的东西,不可以留些情面吗?

李青没有理他,只是微微侧脸,眼的余光向我和大哥的方向扫来,唇边勾起莫明的笑意。

我看向大哥,发现鹰形面具後面的眼睛发出一道特殊的光茫,里面有疑惑,有明了,还有一丝冷酷,而李青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一如一个稳操胜券的王者。

李青将目光收回,转身向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只见有人立刻拉上一支高压水枪,向昏迷的人身上喷射过去──“啊──”随著一声痛呼,漆悠悠醒转,眼睛环顾四周,有一瞬的迷茫,但很快便恢复了恐怖与痛恨交织的眼神。

李青用鞭柄顶住漆的下颌,自上而下俯视著他:这样就不行了?还没完呢!难道,是你想放弃?

漆猛得甩了一下头,摆脱了鞭柄的控制,身上的冷水一滴滴滑落,肌肤闪著特殊的光泽,乌黑的头发紧紧的贴在额头,唇因剧痛而变得毫无血色。

李青不再有丝毫的废话,鞭柄滑向大腿内侧,在即将到达禁区之前停止,然後轻轻的划著圈,然後转到身後,顺著肋骨一路向上,在背与胸侧的鞭痕上轻轻掠过,每一次碰触,漆的身体都会剧烈的颤抖,刚刚射精的分身也十分无力的垂著,而展示台下的人越积越多,红区展示台前已经空无一人,90%的观众都聚精会神的看著这场竞赛和台上美丽得令人心颤的身体,台下已经有人在低声打探奴隶的主人和身价,希望在表演完毕後从城或菊那儿买下他。

鞭柄的挑逗变成了鞭梢的轻抚,漆的呻吟也变得暧昧而轻柔,这样的声音几乎刺激了每个带耳机的人,我也感到身下不可扼制的胀大了起来。

李青将漆虚弱的身体扶在自己的肩上,鞭梢从大腿内侧轻轻上下抚动著,这样的温柔让漆不自觉得将双腿又向外分了一下,形成更诱惑的姿势,李青的气息笼罩了漆的脖颈,指尖以拥抱的姿势划过背後的伤痕:,休息一下吧,即将,结束了……

这样的声音,如春天的风,席卷全场,人们沈溺在李青所创造的特殊的氛围里,没有淫秽,没有猥亵,没有邪见的,纯粹的因为爱的欲望之中……

漆也同时被诱惑了,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再次被挑起,浸水的肌肤也愈发亮丽起来,这样的感觉使所有人都忽略了李青细微的一个动作──正在挑逗的鞭梢已离开身体,蓄势待发!

三十、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花藏

第二局:痛与快感的边缘(下)

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没有被诱惑!

他饶有兴味的欣赏着这一切,李青,漆艳,台上台下所有被欲望控制的人群,他,是这惊艳馆中惟一清醒的旁观者,他是惟一一个世外之人——他是这世界的观望者,因为他早已看透,早已经历,他是和李青一样的人,他是创造者与操纵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堕入同类的圈套?

不对,为什么还有一个眼神,让人如此紧张,如此不安?那个鹰一样的面具,那面具后鹰一样的眼睛!——从一进入惊艳馆,他便注意着这个人,这个如绝对的主人一样的人,如此冷酷,如此笔直,这,就是我的对手吗?如果说,我是在看一出戏的话,他却是这出戏开始与结束的控制者,这样的强势呢!呵呵,这样才有意思啊!

菊隐把目光从鹰形面具身上移开,美丽的脸庞显出通透的笑容,轻叹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身形轻晃,已倏地移至李青的身边,左手抬起,抓住李青持鞭的手腕,就势身形一转,右手搂住李青的脖子,硬生生的挤进李青和漆艳中间:“青,适可而止嘛!这个,可是我势在必得的,你打坏了,让我找谁去!”说着,竟毫不犹豫的向李青吻过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李青也稍稍一楞,但立刻身形一转,将放在漆艳背后的手撤回来,毫不留情的把菊隐挡开:“做什么?”

菊隐借势跳开,无所谓的笑笑:“我不这么做,你肯听我的话?那可是我菊隐看中的东西啊!”

李青放开漆艳,直面菊隐:“呵呵, 刚刚第二局,就这么沉不住气啊,没想到菊的少东家,竟然如此浮躁……”

菊隐仰起脸,再次贴近李青:“恩,何止沉不住气,简直迫不及待啊!”

说着,将李青撇在一边,径直走到漆艳面前,用手轻轻托起漆艳的下巴:“艳?是这个名字吧?很好听呢,是那个人给你起的吧!我叫菊隐,菊隐花藏,记着这个名字哦!青下手还真是不留情面啊,你的身体,还可以挨几下?”

这次漆艳并没有甩开菊隐的手,也许是已没有那样的力气了吧,他的喉结动了动,口枷让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漆黑的眼睛射出冷冷的光,虚弱却坚定的瞪视着眼前这个妖媚的男人。

菊隐微笑,抬手熟练的拧开固定口枷的镙丝,将那个丑陋的东西往地上一抛:“有什么话,说吧!我会关闭耳脉,你的话,只有我可以听到,怎样?”说着,按下耳脉上的一个按钮,所有人的耳脉便接听不到任何的声息。

漆艳皱了皱眉,看向李青,李青并没有靠近的意思,仍然站在不远的地方,平静的看着这两个人。

菊隐顺着漆艳的目光望去:青!你可以听的,过来啊!说着,左手已勾住漆艳的脖子,右手径自向漆艳的下身摸去:什么样的声音都可以,何必,要压抑自己呢!

“滚开!”漆艳拼命的甩动身体,想摆脱这个缠人的家伙。

“呵呵,我喜欢这样的艳呢!真是可惜,你,应该是个当主人的材料啊!”菊隐将身体伏在漆艳的身上,吃吃的笑着低语:“不过,我更喜欢征服当主人的人呢!”

李青看到菊隐不仅没有停止的意思,大有一直纠缠下去的可能,便走过去拉住菊隐的背心,将他跟漆艳分开,严肃的说:菊隐先生,如果你打算弃权的话,你依然要付出菊之禁断百分之五的股份。

我?弃权?小青青,我怎么会弃权!菊隐诧异的看向李青。

如果不弃权的话,下面是你调教的时间了,计时很快就开始了!

计时?呵呵,不必了吧,这一局,我认输。

认输?

是啊,你以为这个小东西,还能受得了几鞭?与其拿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不如放弃这局更好,何况,后面,你便没有赢的机会了啊,如果一直不赢的话,岂非很伤青青的自尊心?菊隐邪笑着望定李青,希望看到李青愤怒的表情。

这样的结局可以说是一种污辱,实力相当的对手,赢要赢得体面,输要输的明白,而在大庭广众之中,被人这样随随便便的奉送一局,实在是够窝心。

李青倒没觉得怎样,他示意工作人员将比赛结果纪录,然后对菊隐说:既然菊隐先生这样决定,李青也不再多说,请菊隐先生说明下一局的比赛规则。

三十一、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花藏

第三局:十秒极限(上)

青,别忙著走啊!我们是不是该让比赛再激烈一些?恩?菊隐的笑有点阴阳怪气。

随你。李青停下脚步。

青青还真是好说话呢,呵呵,那就这样吧,下一场是比赛手的技巧,我们赌一赌运气如何?

怎麽比?

每人十秒的时间,只可以动的这儿──说著,他轻弹了一下漆仍软缩的分身──并且请城的人在这儿大声读秒,时间一到,立即换人,在谁的十秒之中,让可爱的小东西达到高潮了,谁算赢,如何?

可以。

哦,对了,人家还对小有特别的奖励呢!这样,听好了,如果我们家的可以保持三分锺不射的话,下一回合所用的道具,由自己挑,如何?菊隐暧昧的笑著。

你们家的?还真敢说,在城这麽张狂的人,菊隐先生还是头一个啊!李青冷笑。

其实,我更想说的倒是我们家的……菊隐邪笑著靠近李青,但碰上李青如冰似霜的面孔,赶紧把话头打住,後退两步,哈哈一乐:好了,青青说得对,我也该收敛一下,怎样,咱们开始?

好。

哦哦对了,为了保证我们家的小能赢,我需要加个条件。菊隐拍了拍脑袋。

菊隐先生,请不要太过份……李青强自按捺住自己的不耐烦。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菊隐手忙脚乱的抽出一根棉绳,很抱歉的向李青笑笑,手下翻飞,早将柔软的分身置於紧密的束缚之中:呵呵,这样的话,支持五分锺应该不成问题了……

菊隐的动作花哨而迅速,漆没怎麽感觉到什麽,身下便成了另一番景象,他不安的轻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看,双腿挣动,很想将这难堪的一幕遮掩住,但刑架上的铁镣让他未能如愿。

菊隐也注意到漆细微的动作,唇边露出欣喜的笑意。

菊隐从容的转过身去,向身後拿著计时器的工作人员示意:我好了,开始吧!

十、九、八、七……工作人员尽职尽责的开始报数,而菊隐立刻收敛住嘻皮笑脸的样子,展示出一脸无邪的笑容。

他左手轻握住柔软的分身,将包皮一直压到最下面,露出深藏在里面安静的铃口,用右手的指甲轻轻一划,漆浑身便是一颤,轻吟一声,脸色变得绯红,菊隐笑道:硬了呢!说著,左手不仅没有放松,竟握得更紧了,分身在这样的压迫下艰难的开始膨胀。

菊隐一边用指甲轻轻转著圈划动著,一边慢慢的上下撸动,束缚中的小球已经变成红色,散发著饱满的光。

四、三、二、一……换人!工作人员大声宣布。

刚刚势同水火的两个调教师此刻配合的天衣无缝,菊隐在最後一刻将双手放开,退到一边,而李青在菊隐离开的刹那已抚上紫涨的分身,他的动作温柔而含蓄,不像菊隐一般直接而刺激,漆在这样的挑逗中发出诱人的呻吟,分身的铃口也开始湿润起来。

三、二、一……换人!工作人员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菊隐一手轻揉著已涨大的小球,一边将指甲轻轻探进铃口,漆浑身剧震,痛叫一声:放手!

“我的时间还没到呢,我怎会放手!”菊隐不急不慢的说道,指甲的尖端在铃口的附近恶意的抠挖著,这样的刺痛使漆浑身颤抖,铃口流出更多的汁液。

李青不动声色的提醒:弄伤了奴隶,索赔的数额可不仅是百分之五哦!

呵呵,小青青心疼了呢!我有分寸,你放心……说著,将动作变得异常温柔,在每一个敏感点上轻点、揉捏,刮擦,即使有工作人员高声报数的干扰,漆仍然无法抵抗身下一浪高过一浪的欲望,疯狂的拉扯著锁链,希望得到解放。

时间到!换人!工作人员大声宣布,李青站起身,侧身抵住漆疯狂摇摆的身体,将捆作一团的分身拉过来,果断而迅速的抽动起来,漆已经抵受不住,他斜靠在李青肩上,漆黑的头发轻轻摩挲著李青的脸,眼神已变得迷离:李、青……放、放了我……

三十二、情人节特奉:李青VS菊隐花藏(完结篇)

第三局:十秒极限(下)

(蛇的话:《李青VS菊隐花藏篇》作为推动《艳城》故事情节发展的几章,到这儿就结束了,最初的计划,是每局分为二至三章,写满五局,不过最近几章也许是蛇的尺度有些问题,所以令不少读者觉得蛇有些过份狠心,在此,蛇表示深深的谦意,按原来的计划,蛇仍然会写满五局,但是在正文之中,只写到这里,其余的有关章节,蛇将仅在鲜网蛇的专栏“蛇之耽美领域”刊载,而且会放上之后,马上刷新下首页,以避免造成不良影响,可以忍受蛇的尺度的大人,可以去鲜网那边申请转文——再次说明,这是蛇第一次这样大动干戈的限文,实在是迫不得已,并无其他任何别的因素,请各位大人及蛇在意的各坛斑斑们不要误解。[蛇私语:偶就是不明白,《奴隶市场》那种尺度的东东大人们都可以接受,偶修理一下艳,怎么就受不了捏?])

台上的竞赛已变得白热化,我的指甲已深深扣进肉里,索奇强按住我,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艳城的侍卫轻轻走近大哥身旁,附在耳边,只几句话,大哥的脸色一变,迅速离去。

台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分钟,菊隐和李青的脸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而漆艳的嘴唇已咬破,浑身大汗淋漓,中间也因过度的刺激与菊隐猛烈的挑逗而昏厥过去,但身下被紧紧束缚的分身依然挺立着,在阵阵唿哨的人群与邪恶的目光中颤抖。

“三、二、一、换人!”工作人员冷漠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李青迅速代替菊隐意犹未尽的手,换成温柔的抚摸,稍稍放松一点的漆艳长长呼出一口气,将头无力的靠在李青的肩上。

李青将身子挡在菊隐和漆艳之间,一手继续挑逗着,一手去摸索着解漆艳分身下的绳结,漆艳似乎也明白了李青的用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李青不动声色的将耳脉移开,轻轻附在漆艳耳边:什么都不要想,按自己的本能就好。

漆艳感觉到身下稍稍松动,而李青的手却更用力的揉搓着,漆艳闭上眼,任欲望不可扼制的狂潮袭击着全身,一次次冲动,撞击在紧密的棉绳上,粉身碎骨,就这样被压抑,被控制,被束缚,而思想已越飘越远,一切的感动似乎都非常熟悉,身边的人,发散出令人安心的气息——是谁?这个人,似乎已认识了很久很久,又似乎从未谋面,看不清楚面目,只有那气息,让他自在安详,是在什么时候,坠入这个人的罗网,任性而骄纵的网,却并未遮挡阳光——

……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把我的人放了!”——那时的他,是真的在愤怒吧!在这个绝望的艳城,这,是第一个为我而愤怒的人吧!

“……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从现在开始,你会有新的身份,新的记忆,包括,新的名字——漆艳,我给你的名字,漆黑的漆,艳城的艳 。记住了吗?”——那个时候的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样的名字,是让我忘记还是记得呢?

“不过总会有些疼,你忍一下,我手很快的!……你看,一点都不疼吧?”——如孩子一般的笑容,真的属于艳城吗?这个传说中的罪恶之城,真的还存在无邪的笑容吗?

“大哥!不要让李青带走漆艳!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不关他的事!”——你,原来是有这样的勇气的啊!在那一刻,我从来没奢望得到救赎,只想你可以,坦坦荡荡的承认一切,然后,我就可以坦坦荡荡的付出代价……

“我本来就是恶魔,你不知道?”——呵呵,那样的笑容啊,有着天使一般笑容的人,竟然真的是恶魔!

天使?恶魔?——那一刻的笑容放大,然后凝固在此刻漆艳的脑海之中,一切都忘记了,只有这样的笑容,会在不经意的时刻倏的跳出,化解强烈的怨恨——那是恶魔脸上绽放的天使的笑容,这样矛盾而放肆的绽放了,拥有致命的力量,一如身下的浪潮,邪恶而快意,淫荡而单纯——

“枫——”长吟与身下的浊液一起喷涌而出,伴随着剧痛与快感,从正在崩溃的意识底层猛得泛起,颠覆了充满憎恨的心灵,投入到本能的爱意之中……

而就在此刻,一条黑影腾空而起,将正投入的“工作”着的李青和旁边的菊隐一拳击开,硕大的黑色斗篷盖住了雪白的身体,钢铁般的手指拉住铁链,一拧一扯,呛啷啷,铁链应声而断……

高大的身影扶住瘫软下来的人:“艳,对不起,对不起……”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索奇摇头哀叹:这个枫啊,什么时候能沉住气一点呢?

三十三、曾经背叛你的我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怀里紧紧的抱着用黑斗篷裹着、犹自颤抖的躯体,风一般冲向后台,我完全看不到人们惊异的表情,也听不到人们的惊呼,我机械的撞开胆敢过来阻拦的守卫们,直到他们不敢再靠近——我要去哪儿?我要干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拼命的向前跑着——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不知跑了多久,惊艳馆看不到了,人群的喧嚣听不到了,只有海浪、细沙、棕榈树,我筋疲力尽的抱着他滚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

“枫——主人——是你吗?”也许是一路的颠簸让他清醒了过来,他从沙滩上坐起,靠近仍然穿着骷髅装的我。

斗篷胡乱的披着,露出胸前隆起的鞭痕,我揭开令我窒息的面具,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庞:“枫,叫我枫就可以,我觉得这样很好!这儿还疼吗?”我在鞭痕周围轻抚着,看着那满蕴着血液的伤痕。

“没事了。主人。”漆艳仍然不太适应。

“以后,不用称主人了,叫我枫,就像刚才在台上一样,那样喊我的名字,好吗?”——是那样的一声呼唤将我惊醒,大哥说的对,我其实从头至尾,都没有真正面对我自己的内心,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没有意识到,在我为他着急的时候,在我为他愤怒的时候,在我为他与别人嘻笑而莫明其妙的发飙的时候,我已经凭我的本能爱上了他,只是因了身份、地位、周围的人——这爱被深深的盖住罢了,而他,亦经了本能的激发,才喊出了从来不敢出口的声音,那是深埋于潜意识底层的爱恋,如果没有这刺激,也许会深埋一辈子而不自觉。

“枫——”从来没有发觉,漆艳的声音也是如此动人,我实在无法控制这样的情感,伸手把他拉到胸前——“呃……好疼!”漆艳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立刻意识到我的冒失,赶紧将他的身体抬起,避免碰到他胸前的伤口。

漆艳撑起身子,俯视着身下的“主人”:为什么,现在没有一丝恨意了!整个昨夜,都\罩在熊熊燃烧的恨意之中,就在那个第一次被出卖的夜晚,他所选择的背叛,就是这恨意最早的宣泄,一直这样恨着,只在刚刚的一瞬才明白,原来这恨的原因,并非如自己一直以来的想象!

最初的恨,是因为那个人的诱惑,而现在的感情,也是因为那个人的诱惑,他,是可以看透人的心的,他所操纵的力量,是本能的力量,没有人可以抗拒。而现在的自己,是否还可以坦然接受刚刚顿悟的爱呢?

漆艳明亮的目光黯淡下去,我疑惑的看着他:“艳?你并不爱我?”

“我……”漆艳的本能告诉他,是爱的,可对爱的人,是可以做那样的事吗?

我抬起身,直视着他躲闪的眼睛:“看着我!身上的标记,我会想办法帮你抹去,我要的,是平等的爱人,要真心真意的那种!艳,可以吗?”说着,我抬起手,轻轻拿掉他耳朵上的耳钉:“我可以去请求父亲,将你所有不同于常人的印记抹去,你可以自由自在的爱我,平等的爱,谁也不用控制谁,谁也不用操纵谁……”

“真心真意啊!”漆艳在心中重复着这四个字——自由、平等、爱,本来以为是与此生无缘的东西,没想到,在轻易之间,全部拥到面前,而且如此唾手可得,但自己的代价呢?枫所要求的,只是普通的四个字吧:真心真意。但真的,曾经背叛过你的我,如何拿得出这样的心意呢?

我在等待,等艳的心意。

但没有,只有一声仅家族的人可以听到的笛声,艳城的紧急集合笛!透过特殊的频率,传入耳中!

三十四、血案

我仔细倾听了一会儿,是的,是最紧急的那种笛声!这意味着,家族之中,发生了大事!我将外衣脱下,递给漆艳:“艳,我没有别的衣服,家族里看来有急事,你先凑活着穿,我得马上赶过去才行!”

漆艳一呆,没有接我的衣服,倒是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要去!在这儿陪着我!”

“呵呵,必须要去的,也许是发生了大事!不要这么任性!我很快就回来!”——真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缠人的家伙!刚刚明了心意,便缠着人不舍得分开!

“不要去!真的!求你不要去!”漆艳站起身,挡住我的去路,他的个子与我差不多,第一次这样平视着他,真得感觉很好!这,原来就是生命中的那个人啊!

“难不成,你自己在这儿害怕?这样吧,这朵玫瑰给你,你拿着它,没人敢找你的麻烦,我去去就来,不要怕!”说着,我掏出艳城的金色玫瑰,递给他。

他没有接,一反常态的一下搂住我:“别去!听我的,别去!”

“不是吧,艳,这么性急?你不会是让我在这儿就做吧!”我开始调笑他,但笛声欲发紧急了,我轻轻推开他:“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咱们一起去!如果有人问,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我的爱人!”

“我?”漆艳瞪大眼睛:“还是不要去了吧。”

“你还真麻烦呢!去不去随你,不过我真得来不及了!估计也就是为了救走你的事情,大不了陪菊一点钱,不要担心,我很快的!”我拍了拍他的肩,正欲离开,他紧走几步,拉住我的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紧盯着我:“枫,让我去,让我陪你过去吧!”

“好!”我微笑着看他,虽然穿着这样的衣服有些古怪,但漆黑而清澈的眼睛,才是我的艳啊。

我拉着漆艳顺着笛声指示的方向一路狂奔,很快便赶到了父亲的住处。

父亲的住处是一栋三层的白色楼房,紧挨着惊艳宫,而此时的门前,已聚集了大量的守卫,一个守卫看到是我,立刻上前:“枫少爷,请随我来!”

“出了什么事?”我问。

“枫少爷进去就知道了。”守卫低头疾走,并不多话。

我便不再多问,拉着艳的手,随守卫急急奔上二楼。

这栋三层的白色建筑,极是精巧,里面的设计倒也简单,合了父亲一直以来喜欢简单大方的风格。一楼是会客室,二楼是父亲的书房,三楼是父亲的寝室,而此时父亲书房的门关得紧紧的,门口还站了四名守卫!

守门的守卫看到我和漆艳,对我一躬身,然后问到:“这位是谁?”

“是我的人。”我毫不犹豫的答到。

“对不起,今天的事情事关重大,英少爷要求必须查明来人的身份,请枫少爷介绍一下。”守卫坚持要盘问清楚。

“漆艳,我的爱人!”我揽过漆艳,当着守卫的面,轻轻吻上他的耳垂:“这样,可以确认了吧?”

守卫看来是被吓到了,连连答到:“是,是,我马上通报!”

但还没等他敲门,门里已传出大哥的声音:“小枫和漆艳吗?进来吧!”

门开了,我紧拉着漆艳的手,一起走进了书房,然而,我没有看到父亲慈祥的面容!

屋里的人不多,但并非全是家族的人:索英、索奇、李青、菊隐花藏,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一时没有看清,床边坐着的人,文质彬彬的带着眼镜,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进门,我就感到两道特殊的目光激射而来,不,不是对着我的,而是对着我的身后——眼光中夹杂着捉摸不透的危险的意味,又似乎有一些软中带硬的试探与猜测——漆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慌忙将头低下。

我移步挡在漆艳身前,几乎可以看透李青和菊隐眼中的意思,但这些,对我来讲,都无所谓。

“大哥,出了什么事?”我拉着漆艳来到大哥面前。

“小枫,事情有些突然,你要沉住气。”大哥的面容严肃而悲伤,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哥如此的表情——怎么会这样呢?不就是要赔菊一点钱吗?至于伤心成这样吗?

“父亲他,去世了。”大哥说完,低下头去。

我仿佛被击中一般,不可置信的看向大哥,然后望向索奇,索奇点了点头,再也没说什么——“去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冲向索奇,大声问道。

“索枫,不用这么激动嘛,你爸,可是快活过了头,一命归西的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我转头:菊隐花藏!讥诮的笑容挂在他充满恶意的脸上。

三十五、枫之殇

“你,在说什么?”我紧盯着那张因恶意而扭曲的脸,胸中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伤,只觉得心里好痛,那么慈爱的父亲,昨天还好好的,一直到刚才,就在大会开始之前,仍谈笑风生,就这么一会儿,便不在人世了!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枫少爷,不必这么着急嘛!索城主不知怎么把我们家的千叶瞳弄到了手,呵呵,可能是快活过度吧,结果一下子就完蛋了……”我的拳将床边带眼镜的男子打得飞了出去:“你,是什么东西?在艳城,有你说话的份儿?”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忿怒,虽然我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但这样的说话方式,不死在我的拳下,还真算命大!

我正要冲上去将他打死,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我:“小枫,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坐下听我说。”——是大哥。

“呵呵,果真是未来的艳城城主,有气度!不过,我们家的水曜(请见三十二章之番外章),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打的!就算是你们艳城的三少爷,我们菊之禁断,也要讨个说法!”菊隐并不看带眼镜的男子,眯着眼盯着索英。

“家父的事,我会查清,但在未查清之前,艳城也绝不允许被人随便侮辱,如果此事确为艳城之错,索英自当给菊一个说法,菊隐先生也请管束好自己的手下,像令弟这样的人品,没有在外惹到杀身之祸,已属万幸,也请他好自为之,李青,送客吧。”索英一番不软不硬的话,把菊隐噎得不轻,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水曜,带上千叶瞳,我们走!”

“慢着!千叶瞳是这次事件的重要证人,怎么能说带走就带走!”索英拦下想要去扶千叶瞳的水曜。

“嘿嘿,难道我们的人,被你家老爷玩了,还敢留在你们艳城人手中?”菊隐冷笑。

“当然不会只由艳城的人看守,菊隐先生不是也带来几十人的随从吗?你们派十个人,我们派十个人,今夜一起看守,这样,你放心了吧?你担心他死在艳城人手里,我还担心你们跟他串供呢!”索英一直隐忍的怒气开始显露出来,丝毫不打算让步。

菊隐见这剑拔弩张的架式,也不敢造次,示意水曜放下千叶瞳:“好,有英少爷这句话,我放心,我也希望这事圆满解决,所以,我们菊肯定会配合调查,但如果艳城偏袒,我们菊也不是好惹的!”说完一挥手,十分嚣张的走了出去。

进来二十个人,将床上的人扶起,经过我的刹那,我才发现,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在拍卖大会时最后出场的长着娃娃脸的“特价品”(详情见《奴隶市场》终章)——原来他叫“千叶瞳”——这时也猛得想起,刚才叫“水曜”的男人,正是那个买走娃娃脸的男人!——闹了半天,是菊之禁断的人!

门关上了,大哥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小奇,你把事情经过跟小枫讲一下吧。”

“是”。索奇长吸一口气,缓缓道:“在你离开之前不久,大哥让小柯将后面几天的行程表送给父亲过目,但小柯敲门敲了很久,也没有打开门,后来听到屋里的声音不对,便跟守卫一起撞开了门,屋里……”索奇叹了一声,将已在眼中打转的泪水憋了回去,继续说:“父亲与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叫千叶瞳的男妓赤条条的躺在床上,而父亲已经去世了,身上没有任何伤痕,那个千叶瞳身上却遍布刑伤,一看就是性虐留下的,我们发现时已经昏迷,刚才醒过来一次,一口咬定是父亲虐待他……”

“不要!不要说了!”我激动的大吼!怎么可能!父亲一生至爱母亲,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爸才不会做这种事!一定是被人害了!大哥!让他们去查!父亲一定是冤枉的!”我冲到大哥面前,抓住大哥的肩膀,希望能听到他肯定的话语。

“小枫,不要这样!我心里也很难受,我也知道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但菊不是好惹的,如果我们没有证据,不光不能为父亲讨个公道,还会授人以柄,你明白吗?”大哥的眼睛依然冷静而平和,比起刚才,忿怒与激动已经被很好的掩盖起来,这样的眼神,让我也恢复了常态。

“大哥!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做!我要去找出陷害父亲的凶手!”我诚恳的望着大哥——我怎么可以让这样阴毒的人在外面快活呢!

大哥正要说话,大门被“呯”的推开,只见苏菲公主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冷冷的说:“除了索英,其他的都出去!”

三十六、大厦将倾

屋里的人都楞在当地,谁也没想到一向仪容端庄的苏菲公主会这样气极败坏的闯进屋来,何况又在父亲去世之时。

大哥挥手示意我们离开,然后将门关好:“公主,出了什么事。”

苏菲冷冷的看着索奇和索枫走出门去,然后从侍女手中拿过一个信封,放在桌上:“索英,看看你弟弟干的好事!”

索英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叠照片!

照片有二十余张,一看就是在夜间用特殊的相机拍摄的,里面索枫的面目照得非常清晰,从照片上可以看出,索枫正在检查一个黑色手提包,包里的器具也照得十分清晰,全部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检查之后,索枫将黑色手提包埋进了土里,然后四下张望一下,匆匆离开。

“公主是怎么得到的这些相片?”索英将照片放回信封,平静的问。

“刚才听到索城主去世的消息,正要过来看看,出门时侍卫交给我的,说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门口的。”苏菲恼怒的看着索英:“你说这件事你会给我一个交待,但现在你怎么说?如果你弟没做这种事,他干嘛偷偷摸摸的去埋这些东西?现在,你让我怎么想?虽然老城主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伤心,但索家以前可不是这样做事的!现在老城主不在,我倒要看看你索少爷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待!”

索英深吸一口气:“公主,索英不是推脱责任,但我提醒公主,这么清晰的照片,每张照片都把小枫的面目照得如此清楚,甚至没有一张是背面的,基本可以断定,这二十多张照片,至少用了四五台相机,而且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送到公主手中,您认为这背后该是怎么回事儿?公主很快就将得继大统,这样的圈套,公主不会看不出吧?”

“是!也许背后有人在操纵这件事,在陷害索家,但俗语说得好,无风不起浪,索枫如果没做坏事,怎么会去埋这个皮包?我也会查是谁在操纵这件事,但我现在需要确定一件事,索枫到底做过什么?我需要你索少爷给的解释,有没有人算计索枫我不管,我要搞清的是,索枫,到底是不是那个算计威廉的人!”苏菲认真的看着索英:“索城主和家父是几十年的至交,你我又是大学的同学,这件事上,我不会难为你,明天我就回国,我希望回国后,艳城能尽快给我一个答复,否则,我与家父都会考虑是否继续支持艳城。”

苏菲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索英静静的立在书房之中,心乱如麻,到底是谁这样对付艳城,甚至不惜杀人——是的,索英绝对相信父亲是被害的,父亲的为人,一向光明磊落,艳城能有今天的地位,同父亲的为人有非常大的关系,谁都知道在这个圈子里,鱼龙混杂,既要逢迎官场政界,又要对付黑道白道,自身不正,很容易授人以柄,这么大的生意,即使在最惨淡的季节里,艳城的交易量都以千万计,但凡有点实力的家族,谁不在打艳城的主意?就在这样的风雨中,父亲硬是凭着磊落的言行、钢铁般的手腕、广博的胸襟气度和对时局的敏锐把握,打下了艳城的江山,如今,变生肘腋,这样的父亲仍然逃不过敌人的毒手,如此屈辱的死去——“爸,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艳城倒!我一定会抓出害你的人!”——索英紧紧握着父亲书桌的一角,眼中没有一滴泪水——到处是火焰,是愤怒与炽热的复仇之火!

“笃笃笃——”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是谁?”

“英,是我,可以进来吗?”

“哦,小柯啊,进来吧!”

一身白衣的小柯推开紧闭的房门,阴暗的书房里落寞而高大的身形:“英,你没事吧?”说着,轻轻走过去,从身后抱住索英:“英,不要这样!都会过去的,艳城不会有事,杀索伯伯的人也会抓住!我已经跟父亲讲了,父亲无论如何都会站在英这一边!去休息一下好吗?你已经快两天没合眼了啊!”

索英转过身,把小柯拥在怀中:“小柯,我没事,这样的事,我见得多了,你做得很好,小柯最可靠了,呵呵。”

小柯抬头,仰视着被怒火包围的男人,这样的索英,犹如一尊战神,这是他心中的男人,是一个不可能输的人!

“英,我的人有了一些线索,这事儿弄不好,跟小奇还有些关系,你先看看这些东西,这三个人,是不是要好好查一查,或者直接控制起来?我是外人,不好讲这话,一切你决定。”小柯将手中的一个大档案袋交给索英,然后走到里屋,为索英泡了一杯清茶:“英,现在的关键是稳住局势,不要让过去的老关系户因为索伯伯的死而与艳城疏远,你看需要我做什么,请直接吩咐,英要留出些时间休息一下,如果英垮了,艳城就没有机会了,听我的,好吗?”

索英微笑着抬头:“小柯,你想得真周到,我不会垮,所以艳城也不会,小柯,这几件事你亲自带人去查一下,我等你消息。”说着,将档案中几个人的材料拿给小柯。

“好的,英,我这就去办!”说着,拿起东西就要出门。

“小柯!”索英轻唤一声,站起身,走到小柯的身边,一手拢住小柯的身体,一手抬起他的脸,唇便轻吻上小柯的前额:“柯,谢谢你还守在我身边,虽然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小柯不禁一呆,眼中立时湿润起来:“没事,英,我是自己愿意的,只要英没事,便好。”眼中一丝苦涩掠过:“是什么人,有这样的福气,即使离开,仍然可以百分之百的拥有这样强大的男人,是这样的英,才可以坚守那样的诺言,即使自己再怎样努力,都不可能代替那个人吧,但无所谓,只要可以这样守着他,便好了。”心中的苦涩一掠而过,脸上已笑得灿烂:“英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我要快些去办事了,你处理完手头的事,快些休息吧!”说完,拉开门一阵风似的出去。

“小柯,多带几个人,自己小心!”索英仍然很不放心。

三十七 枫的决定

染黑的长发已经恢复了原来神秘的紫色,在灯光下散发着高贵的光芒。索英拿起电话:“喂?我是索英,叫小枫和漆艳来书房一趟。”

五分钟后,书房的门响了:“大哥,是我,小枫,我进去了?”说着,门已开了一条缝,索枫俊朗的面容探了进来:“哥?”

“来这边,小枫!”索英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弟弟竟然长得这么大了!自己的记忆中那个四处惹麻烦的小鬼,不知不觉间,竟也长成如此高大魁梧、英伟不凡的男人!父亲去世了,在这世间,与自己还有血缘关系的,也只有这个弟弟了,而一切的麻烦,也从小枫这儿开始……

“大哥,事情怎么样了?有我能帮上忙的吗?”看着大哥古怪的坐姿,我想起了就在一两天前,父亲还曾那样严厉的责罚过我们,大哥背上的伤还没好,父亲却已不在人世,我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大哥,苏菲公主有什么事?”我拉着漆艳的手,坐在大哥对面的长椅上。

“她拿来一些照片让我看,你也瞧瞧。”说着,大哥将桌上的一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怎么会这样!一切都那么清晰,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种表情,在艳城的黑夜里都拍得清清楚楚!——“大哥……”我轻轻将照片放回桌上,定定的看着大哥,漆艳的手紧紧的握着我,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你觉得是我做的吗?”

“小枫,大哥什么时候怀疑过你?”索英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形蹲下,面对着我:“但是,清白,需要你自己去洗清,现在,有人想搞垮艳城,大哥也在查,而且大哥也不会让这些人为所欲为,所以,大哥想知道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括,漆艳。”大哥在看向漆艳的刹那,眼光变得犀利而严酷,这样的目光,让漆艳猛得一抖。

“大哥,那天晚上,因为我心情不好,所以和艳发生了争执,他情急之下,跑了出去,我去追他的路上,脚被黑色皮包的提带绊到了,我当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儿找到这个皮包,但觉得事情好不容易平静一些,便重新把它埋好,没有再动它,没想到……”我决定把事情合盘托出,大哥,现在对我来讲,是惟一可以信任的人,我不想失去这洗脱嫌疑的机会。

“你,去追漆艳?在哪儿追到的?”大哥的目光严肃得吓人。

“就在我被绊倒的地方。”

“漆艳呢?你看到那个皮包了吗?”大哥看向漆艳。

“没、我没看到,因为天太黑了,而且、而且我很快被李青带走了。”漆艳小声说道。

“被李青带走?”大哥疑惑的看向我。

“恩,是我的错,一时冲动,把艳交给了李青。”我的脸上一红,轻握了一下艳的手。

“李青……”索英沉吟了一下:“小枫,过来,看看这些东西。”说着,从一个大档案袋中拿出一卷录像带,塞进放像机,一片雪花后,显示出苏菲送别Party时的场景。

宴会上的人们雍容而矜持,三五成群的彼此谈笑着,镜头扫到我们时,大哥将镜头停住,指着变装了李青问:这个,是谁?

“李青”。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依他的身份,不该出现在这样的聚会里。”索英疑惑的盯着我。

“是的,因为前一天晚上,漆艳被人捉走,而捉他的人,留条在李青的寓所,说会在宴会上出现,为了能认出那个人,我和索奇为李青改了身份,化了妆,带到宴会上找那个人。”

“找到了吗?”

“没有。”

“你发现漆艳的线索时,李青在哪里?”

“我……不知道,当时太急,光想着跟踪那个人了,没注意其他人。”

“小奇呢?”

“我离开的时候,通知了他,他当时正跟苏菲的侍女说话,后来怎样,我就没注意了。”

大哥没有继续追问,按下播放键。

从屏幕上可以看到,当时的李青在索奇附近,当我离开时,镜头里便再也找不到李青的身影。

当时的索奇一直在跟苏菲的侍女聊天,这时看到我低头跟索奇说了句什么,然后匆匆离去,按录像带上显示的时间,应该是我发现漆艳的线索时追出去的时间。就在这个镜头时,大哥将录相停了下来,指着屏幕的一角:“这个人,你看一下!”

“水曜!”我惊呆了,只见站在索奇旁边穿一身服务生衣服,手托酒盘的人,竟然是水曜!

“呵呵,那天晚上,原来这么热闹啊!”索英冷笑。

水曜的脸在镜头深处一晃,消失无踪,索奇在我通知他之后,竟然毫无反应的继续跟侍女谈天说地——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在心中暗骂。

这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菊隐花藏端着一杯酒走过来,加入了索奇与侍女的谈笑,而且最令人惊讶的是,菊隐的手竟悄悄握了一下索奇的手!——一张团成小球的纸条塞进了索奇的手中!

再后面,索奇、菊隐、李青、水矅再也没有出现在镜头里……

录像并不长,在四个人消失后不久,便发生了我的事情,大厅里空无一人。

大哥关掉录像,平静的看着我:“小枫,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很难看,并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索奇。

索奇是我的二哥,也是我长这么大,跟我在一起最久,对我也最好的人,虽然我和他,并不是同一个母亲,但在我的心中,他和索英一样,是我最亲的哥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他也从来没有骗过我——虽然依他的智力,他如果想骗我,我笃定会被骗。

“……大哥,你是在怀疑二哥吗?”

“小奇的母亲,一直恨着父亲,这,你是知道的。”

“但索奇没有恨父亲。”

“小奇一直是个心思缜密的孩子,他不会把恨意写在脸上,而且很可惜的是,每次需要不在场证明的时候,他几乎都提不出……”

“不!大哥,二哥不是这样的!你不要怀疑他!”我不知道怎么替二哥辩解,何况,我的心并不坚定。

“小枫,艳城的守备,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薄弱,而这次事件的发动,是从你身上开始的,我总感觉,他们对你和索家的行踪的掌握,非常精准,你走每一步,都似乎可以百分之百的掉入他们的圈套,艳城,也一样,从我开始调查这件事时,就在考虑,或者是由于你本人的弱点,或者是内奸就在你身边,所以小枫,小奇的事,我希望你能保持平常心,如果与他无关,大家还是好兄弟,如果此事跟他有关,小枫,希望你能够记下这次教训……”大哥的脸上现出我从未见过的冷酷,那不是我熟悉的大哥,而是比父亲更强势的王者,完全没有了一丝个人的感情,只有对真相的执著和对暗算者的恨意。

“兄弟啊……”我轻叹:“如果与二哥无关,这兄弟,还做得成吗?”我不知道是在自语还是想告诉大哥,对于任何情谊来讲,怀疑总是最不可原谅的事情,是对情谊最无耻的污辱——“大哥,我不会怀疑二哥,我也相信漆艳,大哥说的是,也许事情跟我的性格和身边的人有关系,但我不会怀疑他们,我会有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我也会跟大哥一样捍卫艳城,抓出杀害父亲的凶手,但我不会伤害一直以来最照顾我,最疼我的二哥,也不会让艳受到什么威胁,大哥,也许我错了,也许我这样,根本捍卫不了艳城,不过让我试试,我想,我会有我的办法……”我觉得我语无伦次了,是的,我真的很激动,只是迫切的想见到二哥,想听他亲口跟我说,想像以前所有的日子一样,信任他,在意他,跟他和大哥一起,作为艳城的主人,保护自己的家。

三十八、山雨欲来风满楼

正在我与大哥就索奇的事情相持不下的时候,门外侍卫通报:“苏国公爵伊扎亲王派来信使!”

“请进!”大哥整了整衣服,在椅子上坐正。

“索少爷,公爵对令尊去世深表悲痛,所以不能亲自前来辞行……”

“辞行?”大哥不解的问道。

“是,公爵大人明天将离开艳城回国。”

“但极品区的交易会还没有开始,公爵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恩……公爵大人国内有急事,不便久留,何况令尊之事也令公爵非常伤心,所以要回国休息一段时间。”

虽然明知是现编的借口,但索英知道对方去意已决,也不便多说,令人准备了礼物,将信使送回。

苏国公爵的信使刚刚离开,石油大亨亚布拉罕便遣人送信辞行,表示将在明日中午离开艳城归国,在我呆在大哥书房里前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有十余位金玫瑰会员派人前来辞行,而且全部是在极品区交易开始之前离开艳城……

虽然大哥对每位信使都笑脸相迎,但我深深的感到,艳城的根基在一点一点被动摇,如果按这样的辞行比例,艳城最盛大的极品区交易会将会出现非常萧条的境况!

我站起身:大哥,我什么都懂了,我不能再坐在这儿了,必须要做些什么,让这些客户留在艳城才行!

大哥对我点点头:小枫,事情也许比我们看到的还严重,但不要担心,艳城有艳城自己的求生之道,你按你的想法,放手去办吧。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拉起漆艳,向门外走去。

艳城的阳光,仍然那么炽烈;艳城的海风,仍然如此清新。我握了握漆艳的手:艳,这个地方,可是我出生的地方啊!我好像要认真些了,总让那些坏家伙们看我的笑话,还真不合我的风格呢!

漆艳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嘴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小枫!你在做什么?”——我回头,只见一棵高大的棕榈树下,懒洋洋的倚靠着的,正是索奇!

我静静的看着他,忽然心中升起别样的情绪,索奇也看着我,无所谓的笑笑:“小枫?你怎么啦?”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对索奇坚定的信任在我们见面的刹那被动摇了,现在的我,是不是该相信他?

“呵呵,小枫,这几天,事情还真多,弄得咱们兄弟俩,竟有些生疏了!”索奇干笑了两声,转过身去:“漆艳,我和小枫有些事要谈谈,你回避一下!”

我不解的看向他,索奇讲话,很少这么直接,而这次却完全不一样。

漆艳也是一楞,脸上现出很难堪的表情:“是,索少爷,我去别处转转!”

“我不喊你,不许回来!”索奇冷冷的说道。

漆艳不安的看了我一眼,我向他点了点头,他才匆匆离去。

漆艳的身影渐行渐远,索奇并不说什么,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我,目光平静中夹杂着玩味,我终于在他的目光中低下头去。

“小枫,走走吧!”

我没有动。

“怎么?”

我抬起头,看向远处:“还记得吗?爸在这儿教我们三个游泳的事……”

“呵呵,那个啊,记得,你不是最怕水的一个吗?总是被呛哭……”

“爸没了……”

“人嘛,总会有这一天,你我,也会有。”

“索奇,其实爸死了,你并不是很伤心,是吗?”

“怎样算伤心?哭吗?那,我现在哭给你看?”索奇嘴角挑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索奇!”我呆呆的看着他:“你一直在恨爸的,是不是?”

“恨怎样?不恨怎样?”索奇的目光冰冷起来。

“……”我猛得无语,让我说什么呢?难道就这样质问他:是不是你想搞垮艳城?

索奇收起笑意,脸上变得很严肃,他在裤兜里摸索了一会儿,用两手夹住一张纸条,递给我:“小枫,你一直是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你瞒不了我,也瞒不了大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知道。”

我接过纸条,这,就是菊隐在酒会上递给索奇的字条吧,写了什么呢?

我前后翻看着,甚至举起它,对着阳光,很想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疑惑的看向索奇。

“是,因为上面什么都没有。”索奇平静的回答。

“那为什么……”

“呵呵,小枫,我其实很高兴,至少,你肯相信这纸条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如果这事儿换了大哥,他可能会以为这张纸条,不是菊隐给的那张!”

“索奇!”

“事情就是这样,菊隐在摄像机镜头前,将这张什么都没有的纸条塞给了我,事情就这么简单,但除了小枫你,我这样讲,有谁会相信?在索家,除了小枫,没有人把索奇当少爷,索奇即使没有恨过索家,也没有人相信,从小到大,小枫把我当哥哥,索家上下却当索奇是跟班,呵呵,那些人,对索家上上下下,了解的再清楚不过,父亲死了,我谈不上伤不伤心,也许再往阴暗处讲,艳城倒了,我倒高兴,只是有些不痛快啊,以索奇这样的智力水准,却被人玩成这样儿……呵呵。”索奇的眼中,闪着无畏而兴奋的光,他抬头看了已是目瞪口呆的索枫:“小枫,我们联手,跟大哥来个比赛吧,看看是谁,第一个救回艳城!”

三十九.突破口

小柯再次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索英已经伏在书桌上睡着了。

长长的头发或散在桌上,或垂在空中,坚毅的脸庞因睡眠而显得宁静、平和,完全没有了醒着的威严,小柯看着这样的索英,有些失神,原来再强的人,在他睡着的时候,都会显出天生的温柔与脆弱,也会如婴儿般令人疼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柯就那样站在书桌旁,静静的看着索英——这次带来的,是好消息,他多想让一直支撑着艳城的索英能放松一下,高兴一下,不过此时,他倒更想看他多睡一会儿……

“铃……”一声电话铃声响起,伏在案上的索英一下挺起了身,小柯躲闪不及,索英正好撞在小柯的下巴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啊?小柯?怎么你会在这儿?”索英莫名其妙的看着小柯扭曲的脸。

小柯疼得说不出话来,示意他先接电话。

“喂,请问您是哪位?”

“呵呵,英儿吗?我是柯儿的父亲啊。”

“啊,原来是柯伯伯……”索英看了小柯一眼。

“英儿,没想到昨天打这电话的时候,还是你爸接,现在,人就不在了,想想,真是伤心啊……”

“柯伯伯……”

“不过英儿,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我已经跟伊扎和亚布拉罕他们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提前离开艳城,只是苏菲那小丫头有点怪怪的,死活要走,不过你放心,现在还是她老爸说了算,不会有事的!”六十多岁的柯特迪斯明面上是世界第一大银行柯氏银行的董事长,暗里在排名前五名的奴隶交易市场中,都占了相当大的股份,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都非常吃得开的人物,跟艳城索家的关系,其实也没有他自己讲的那么深厚,不过是生意上的关系,只不过因为小柯的关系,所以对艳城的事有些特别的关心。

“那柯伯伯费心了,等艳城的事情一查清,我马上去看柯伯伯。”索英客气的道谢。

“呵呵,说哪里的话嘛英儿,你的事,就是柯伯伯的事,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跟柯伯伯说就行了。”……

放下电话,索英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小柯,你来多久了,怎么没叫醒我?”

“刚来,你好不容易睡点觉,我怎么忍心喊你?”小柯心中暗骂老爸多事。本来还打算亲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索英让他高兴高兴呢!没想到老爸这么大年纪了,还喜欢四处招摇。

“小柯的下巴还疼吗?”看着小柯说话都有些艰难的样子,索英不禁露出微笑。

“我没事了!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哦对了,你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啊,本来是打算把刚才老爸跟你讲的事告诉你,让你高兴高兴的,可惜还是老爸嘴快……”

“呵呵,这次多亏了你爸,他能不再介意我们当时的事,这样帮索家,我很感激。”

“当年的事?哈哈,是我自己死皮赖脸的要跟着英的,又不是英不对,老爸不会介意的!”

索英看着小柯脸上的笑容,心中明白:怎么会不介意呢,世界第一大银行董事长的儿子,本来可以娶个天下最漂亮的姑娘,生几个天下最可爱的孩子,现在却像一个跟班一样出入艳城,被人指指点点,没有前途,没有未来,也不会有后代,这笔帐,有哪位父母会轻易的忘记呢?

索英沉吟了一下:“小柯,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很新的进展,那个菊隐还真是讨厌,娃娃脸那边,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今晚跟菊隐约好,再去问一下娃娃脸当时的情况,现在看来,菊操纵这次事件的可能性很大,但就是抓不到有力的证据,何况那个千叶,一口咬定是老爷不好,其余的东西,一概不说,这一点很难办,有菊的人在,又没法来硬的。”小柯有些苦恼。

“这个千叶瞳,是前两天刚从艳城买走的吧?”

“是的,因为当时逃跑,所以作为特价品卖掉的,当时买的人,是菊隐花藏的表弟菊隐水曜。”

“这个奴隶,还有别的背景吗?在被抓到之前?”

“应该是没有了,他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苏国人,他出生在苏国,没有去过中国或日本,今年19岁,捕获时,还在上大学,来到艳城后,一直接受训练,调教师是李青,训练期间,没有与外界发生任何形式的接触。”

“这样的话,就算是菊的人逼他去杀人,他也不会很坚定的为菊保守秘密,千叶这儿,应该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如果事件的操纵者,真的是菊的话。”索英沉吟一下,“小柯,找几个靠得住的人,要身手利索的,今晚把千叶想办法带出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小柯答应一声,正要出去,索英还是喊住了他:“小柯,人要少,做事要不露马脚,一旦败露,这些人不要留,你自己也要小心,我们的对手,可是会咬人的!”

“放心,我会办妥。”

入夜,四条矫健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得靠近看守千叶瞳的病房,千叶瞳身上的伤还没有康复,仍然在接受治疗,但艳城和菊各自的十名护卫,每天二十四小时的进行看守,到目前为止,千叶算是这场血案里最重要的证人和嫌疑人。

四条黑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彼此打个手式,小心的接近病房——没有守卫!

四个人狐疑的互相看了一眼,急忙暗自戒备,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领队的黑衣人示意两人把守门口,自己带另一个人走进虚掩的房门。

屋里很黑,房上的被子铺开着,被子下面鼓鼓囊囊的,一个黑衣人用手中的冲锋枪指住病床,另一个人猛得揭开被子——

枕头!

四十、千叶瞳

艳城死士,是艳城秘密豢养的一个特殊组织,他们没有姓名,没有身份,没有来历,艳城给他们巨额的薪酬,只用于执行非常困难和非常秘密的任务,任务成功,则获得几倍于平时的收益,任务失败,如果不能全身而退的话,他们必须毫不犹豫的付出生命,这,就是死士的宿命。

而现在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千叶瞳,不见了!

领队的黑衣人并没有惊慌,现在要做的,是迅速撤离现场!并且确证不被发现!

警惕的退到门外,守门的黑衣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四个人分守四个方向,鱼贯而出。

直到踏上艳城的草地,四个人才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

索英和小柯听完四个人的报告,都吃了一惊:“失踪了?难道是菊隐把人带走了?”离刚才与菊隐一起审问千叶瞳的时间刚过了一个小时,千叶瞳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了!

“守卫呢?”

“没看到。”

“没看到?”

“是,我们从头至尾,就没看到一个守卫,本来发现人失踪的时候,以为中了什么圈套,不想退出的时候,竟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好,你们先下去,小柯,我们去病房。”索英站起身,挥手让黑衣人离开。

“索少爷,菊隐花藏先生求见!”正打算出门的索英楞了一下:“消息好快!这会儿就找上门来了!”——“请他进来!”索英重新坐回到椅子,示意小柯坐在旁边。

菊隐并没有带很多人,身边只跟了水曜一个人,一进门,便毫不客气的质问:“索少爷,菊隐一直敬重你是个守信重诺的人,所以才放手把千叶交给你,现在人不见了,希望索少爷给我个交待!”

“哦?不见了?不是刚刚审完吗?怎么不见了?”索英故作惊讶的看着菊隐。

“索少爷,明人不说暗话,索少爷找千叶,不过是想多问些事情,事关艳城,菊隐也不计较,不过,什么事情不能当着菊隐的面问,非要偷偷弄了人去,私下问?难不成,索少爷与令尊,有同样的爱好不成?”这话说的极其阴毒,小柯在旁边都有些按捺不住,但索英却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因为索英最在意的一点是:在菊隐的质问里,一点都没提有黑衣人出现的事情!这至少说明一点,索英方面的动作,菊隐并不知道!——这样的认知,让索英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开始了无情的反击。

“菊隐先生,你说索英私下带走了千叶,请问有什么证据?”

“证据?人在你们艳城的地盘上丢了,找你这未来的城主要人,还要什么证据?”

“这话就不对了,当时的约定,是双方各派十人看守,一岗四人,两个艳城的守卫,两个菊的守卫,从守备来讲,艳城并没有特别的优势,何况,这种明显的会被怀疑的事,你以为索英会去做吗?”索英不打算给菊隐任何借口,继续说:“索英还想问一下,我并不知道有千叶失踪的事情,菊隐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千叶是我的人,刚才审问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脸色非常不好,所以派人前去探视,结果发现病房内外空无一人,知道那间病房位置的,除了你我,没有第三方,我不找你要人,找谁?”菊隐虽然说得很流畅,但索英并没有放过他眼中那一丝慌乱,菊隐在这个时间出现,只能说明他得到消息的时间也不是特别早,而且依菊隐的说法,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派人探视时发现千叶失踪,菊隐首先要做的不是这样轻车简从的来找索英“要人”,而是搞得尽人皆知,然后再来找索英的麻烦——菊隐,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刚刚过去的一小时内,不,也就在半小时内,菊隐也曾有过私密的行动!只不过,也象自己一样,一无所获!

有了这样的确认,索英稳住了心神:“菊隐先生,我们可以见见你提到的前去探视的人吗?”

“索少爷,现在是我向你要人,不是你向我要人!”菊隐也发觉了索英态度的变化,但不知到底他看出了什么。

“人既然失踪了,自然要找,问问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怎么菊隐先生这么紧张?”索英冷冷的看着菊隐。

“怎么,索少爷怀疑我的人?”

“呵呵,索英并无此意,不仅是前去探视的人要问问,守卫们的情况,我也希望菊隐先生跟我们一起去查一下,我才刚刚知道千叶失踪的事,千叶以前有逃跑的经历,菊隐先生不会不知道吧,所以这件事,还是希望菊隐先生能沉住气,跟索英联手查明真相才好!”说着,索英拿起电话:“护卫队吗?今晚加强海岸及艳城周边的巡逻,各岗加派一倍护卫,再挑十个精干的人手,让他们来我书房一下!”

就在同时,两条黑色的身影正扛着一个巨大的麻袋,飞速向艳城东方一排废弃的仓库跑去。

四十一、艳,为什么?

月亮在云影里穿梭,我和魏文扛着巨大的麻袋在艳城的夜色里疾行,刚才真的是好险,多亏我和魏文的手脚利索,要不,肯定让别人抢了先,那些蒙面人是谁呢?

今天下午,我和索奇定下今晚要把那个千叶瞳弄出来问一问,考虑到索奇的身手比较差,决定我和魏文去弄人,索奇负责善后工作。

天一擦黑,我和魏文便换了夜行装,去千叶瞳的特护病房外踩点儿。

这是一座独栋的小楼,离主要的居所比较远,有点孤零零的感觉,是属于索家人特别的看护病房,一般只有家人生病或特别尊贵的客人生了病,才会送到这儿来医治,其他的情况,都会送到艳城专门的医院去。特护病房平时很少有人用,因为索家的人真正得了什么病,也很少愿意住到这里,一般都会选择在自己的房间,请医生过去治疗。所以今夜,这栋小楼中,应该只有千叶瞳一位病人才对。

但很明显的,这附近的守备,非常森严,小楼的铁门紧紧的闭着,走廊上的灯映出走来走去的人影,应该是艳城和菊派来看守的卫兵吧。

从灯光的情况看,千叶应该在二楼北边大约是208房间的位置,走来走去的护卫应该是两人,但固定的护卫有几个,就看不出了,我和魏文用了将近两个来小时的时间,终于找好了进去的路线和撤离的路线,也摸到了守卫每四十五分钟轮一班岗的规律,本来与索奇约定的是晚上十点开始行动,十分钟后在艳城东边那排废弃的仓库集合的,但就在我们打算开始行动的时候,几辆豪华的轿车驶来,稳稳的停在小楼门前,从车上下来的,竟然是大哥和菊隐!

我用耳机通知索奇,情况有变,要推迟行动,索奇问了一下这边的情况,我们约好看这边的情况再决定行动的时间。

时间一分分过去,大哥和菊隐一行人,在里面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小楼里没有特殊的动静,轮岗的守卫还是按时间交接着。

在时针快要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大哥和菊隐一行人出来了,大哥又嘱咐了守卫几句,与菊隐道别,各自上了车,绝尘而去,艳城的夜重新安静下来。

我们在夜色中又等待了约二十分钟的时间,确证没有其他的来访者,给索奇发出信号,表示我们要行动了,索奇又嘱咐了我们几句,无非是“尽量不要杀人”、“不要闹出太大动静”之类的话,我和魏文答应一声,分头行动。

魏文掏出爬墙用的绳索,负责用麻醉枪解决站岗的守卫,我则直奔配电室,切断二楼的电源——根据我们的观察,除了在岗的卫兵外,其余不需要值班的守卫,都统一安排在一楼休息,所以只切断二楼的电源,不会引起特别大的骚动,何况对于从小在艳城玩大的我来讲,找到配电室,就如找自己的卧室一样简单。

我和魏文同时就位,魏文的一声信号,我同时拉下电闸,早已适应了黑暗的魏文在二楼停电的刹那用麻醉枪将四名守卫射倒,然后用早已准备好的工具,捅开窗户,跃入室内,此时的我,也从二楼尽头的窗户进入小楼。

离下一班人换岗,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在有人值班的时间里,一楼的守卫一般不会到二楼来闲晃,这使我们的时间比较充足。

我小心的打开病房的门,床上的千叶沉静的睡着,对外面的动静竟一无所知,看样子是服用了镇静剂的样子。

我掏出准备好的麻袋,门外的魏文已经将麻醉针清理干净,并把倒在地上的守卫扶成坐姿,一切作完后,进来帮我把千叶装进麻袋,又在被子下面放了枕头,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五分钟已过去,麻醉剂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十分钟内将一切回复原状,并逃离小楼才行。

事不宜迟,我们顺着原路回到地面,魏文扛着千叶先走,我回到配电室,将拉开的电闸重新合上,就在我做完这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耳机里传来魏文轻轻的声音:枫少爷,你出来时小心,我看到有十来个黑衣人,正向你的方向前进,速度很快,估计是要去小楼的!

魏文还有时间通知我,至少说明一个问题,他没有危险,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我透过配电室的小窗向外望,果真有几条人影,正飞速向小楼靠过来,行动非常迅速,也非常诡异,但配电室有一个好处,它处于小楼的地下,它的出口隐藏在小楼形成的暗影里,除非熟悉配电室的人,在夜里找到它的入口,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我决定冒险一试,总不能让人堵在配电室里!

悄悄打开门,黑衣人们已经靠近了小楼,分散着躲藏在小楼的正门附近,配电室附近并没有人,我先在暗影里站了一会儿,没有异常,便悄悄挪动身子,转到小楼的侧面,逃脱了黑衣人可能的视野,然后一下扎进附近的树丛中。

回头再看,黑衣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抛出绳索,正向小楼的二楼攀登!

我已无暇多看,因为魏文看到我脱险,正在耳机里催促:“枫少爷,我在你十二点钟方向,快些过来跟我会合!”

我答应一声,向魏文的方向跑去,此时,身后已有人大喊:“什么人!”

我和魏文不再回头,一人一头扛起麻包,飞速离开现场。

废弃的仓库越来越近,令我惊奇的是,按时间推算,艳城的报警笛应该响起了,但不知为什么,仍然毫无动静!

虽然心存疑惑,但脚下丝毫不敢怠慢,笛声一旦响起,整个艳城的守卫都会开始搜索,如果不能把千叶及时的隐藏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我和魏文拼命奔跑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现在很矛盾……”

好熟悉!艳!是艳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怎么会?是不是我听错了?我没有把今晚的行动告诉艳,他不会武功,我怕他有危险,在我离开的时候,不是嘱咐过他,有任何动静,都不要离开卧室吗?为什么会在这儿听到他的声音!

魏文也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他拉住正要冲上前去看个究竟的我:“枫少爷,别去!”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这声音!李青!——怎么可能!

我再也抑制不住,我要弄清楚!我甩开魏文,大踏步的向树丛走去。

四十二、生死抉择

“我……”漆艳无语。月色忽明忽暗,使李青的面容也阴晴不定。

“艳,为什么要犹豫呢?你要的,我可以给你,但他不可以,他只需要你的肉体,而你要的是自由,不是吗?”李青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漆艳,在月光下闪着逼人的光芒——背叛、动摇、犹豫不决、甚至出卖,他见得多了,他不会再象以前那样惊慌、愤怒,他只会迅速的找到对方的弱点,然后毫不留情的攻击——这,就是成长教给他的,他会毫不犹豫。

漆艳的目光黯淡下去,他被李青的坚定所击倒,他已经没有别的问题要提出了,虽然心中仍有一丝不忍,但他被说服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艳?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到这样的地方,见这个人?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谁?是谁只需要你的肉体?我吗?——我的心一阵绞痛,我只想冲上前去,将那个看着趾高气扬的家伙打倒在地——但我什么都没做,因为脖子后面的一记手刀,让我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索奇坐在身边,躺在另一边的,是刚刚被弄醒的千叶瞳。

索奇见我醒来,微笑着说:“小枫,没事了吧?小文下手重些,你不要怪他,你差点就闯大祸了啊!”

我呆呆的看着索奇:“刚才的事,你都知道了?”

“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啊!要不我怎么会专门嘱咐你,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诉漆艳呢?”

“你是说……”

“只是感觉啦,早对你讲漆艳有问题的话,你可能接受不了,现在你也看到了,漆艳有事瞒着你呢!李青我现在还抓不到把柄,不过也许千叶,能告诉我们,恩?”说着,看向正坐在地上莫名其妙的千叶瞳。

我并不是个不懂轻重缓急的人,深知刚才的行为有多么冒失,也便不再多话,静静的等着索奇问话。

千叶瞳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看着两个陌生人发呆:“我为什么在这儿?”

索奇没有说话,只见魏文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水:“千叶,还记得我吗?”

千叶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魏文:“啊?原来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魏文回头看了看索奇:“他,是我的主人。”

“主人?”千叶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呵呵,有了主子,就理直气壮了是不是?不要以为以前见过一面,我就会告诉你们什么,要讲的,我都讲过了,再问什么也没用!”

千叶一顿毫不留情的抢白,让魏文低下头去。索奇微笑着站起,拍了拍魏文的肩:“千叶,我纠正一下,我不是他的主人,小文,是我的朋友,信不信,随你。”

千叶稍稍一呆,疑惑的看向魏文,魏文抬头,认真的看了索奇一眼。

“千叶,我叫索奇,他是索枫,我和他,都是艳城的人,这次把你偷偷弄出来,是想问问那天晚上的事,你不方便说不要紧,菊对你做了什么,我想我也粗略能想到……”说着,手指轻划过千叶脖子上露出的伤痕:“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些事情:你是艳城卖给菊的人,对菊来讲,你的死活,并不重要,甚至还可以这样讲,你死了,对菊来讲,应该是非常好的事,这样,至少省了很多麻烦,而且,还可以顺便给艳城栽一下赃,不过,艳城没有那么轻易倒下,你今天,也见识了艳城未来的城主索英了吧?”

千叶的脸上,渗出汗珠,那个人,真得好恐怖!比菊还恐怖!

索奇密切的关注着千叶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开始奏效:“你说什么,对艳城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你以为这件事过去之后,艳城或菊,哪一方会放过你吗?而且就在刚才,菊的杀手已经去了小楼,如果不是小枫他们出手快,你现在可能已是刀下亡魂……”

每一句话,都深深击在千叶的心上,菊的恐怖、艳城的恐怖,他都领教过,在他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死路一条,对于死,他仍是恐惧的,因为他有牵挂,他还年轻,他还想有一天逃出这个地狱,回到母亲身边,好好读他的大学,他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没有人知道,母亲也许会这样傻傻的等一辈子……

千叶的眼睛垂下去,手在发抖,他经历着最艰难的抉择:索奇说的对,菊是不可能放过他的,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讲话,这点道理,千叶懂,艳城呢?他诬陷了艳城,以艳城的手段,他就算逃出了这个岛,艳城也不会放过他!这是明摆着的事情。那么,把一切说出来,站在艳城一边?也许,这是惟一的出路吧……

索奇没有再看千叶,从身上摸出手机,拔通了一个电话,然后递给千叶:“我看,你也是离死不远的人了,有什么话,交待一下吧,省得以后没机会。”

千叶迷惑的接过电话,放在耳边,良久,只听那边个苍老的声音问:“喂?”

“妈妈——”千叶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怎么可能,是妈妈的声音啊!这些日子的恐惧、屈辱如打开闸门的水,一下喷涌而出。

“瞳儿?是不是?你是不是瞳儿?”那边的人也激动起来。

“是……我是……”千叶勉强压住自己的哭声,不想让妈妈担心。

“你在哪儿?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妈妈,不用担心……”千叶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眼泪一个劲的流着。

“嘟……”手机断了,索奇只留了极少的电量,以控制他们的通话时间。

千叶将手机还给索奇,勉强平静了一下情绪:“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很好,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包括所有的细节!”魏文打开摄像机,将镜头对准千叶瞳。

四十三、难道,不是菊?

千叶瞳陷入回忆之中……

从被水曜买走的那一天起,千叶瞳就没有得到过任何休息──他在为菊不停的接客──为了帮菊利用交易会拉拢客户,千叶瞳和菊隐随身带去的奴隶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忙碌著,最初,千叶瞳无法接受这种生活,但水曜用自己的拳头和残酷的刑法,彻底的消灭了千叶瞳想要逃跑和反抗的意志。

城城主出事那天,与平时并没有什麽不同,水曜通知他把自己洗干净,今天的客户很重要,一定要侍侯好。其实,在水曜那里,从来没说过哪个客户不重要过。千叶答应一声,机械的走进浴室,把自己里里外外的清洗了一遍,水曜派人仔细的检查完,才命人将千叶捆好,眼睛用黑布蒙上──这时,有一点与平常不同,水曜的人帮千叶带了耳塞!──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情况,但千叶是没有权利问的。

从水曜九点多来通知千叶,到千叶到达那个人的卧室,按千叶的感觉,应该是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被送到房间後,千叶又一个人在里面坐了将近十来分锺,他感到有人解开了包裹他的斗蓬,千叶开始发抖──什麽都听不到,什麽也看不到,只有冰冷的手,上下摩挲著身体。

那人把他推倒在床上,将他的腿分开绑在两侧的床头上,这时,由於一阵激烈的挣扎,一只耳塞松了下来,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呵呵,只不过是玩玩嘛,索城主何必如此呢?

那个被称为索城主的人声音非常阴沈:我确实没有这种爱好,你还是把他带回去吧。

呵呵,索城主是担心自己的清誉受损吧,我做事你放心,这个奴隶,现在既听不见也看不见,除非你想让他知道你,他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不必了,你还是把他送回去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种礼物,我不能接受!

咦,这又何必呢,我也是一番好意,何况……後面的声音变得极其微小,千叶瞳虽然拼命想听清,但还是什麽都没听到。

屋里死一样寂静,但很快被索城主的怒吼打破──你!你在胡说些什麽!

我在说什麽,索城主何必装作不知呢!你以为自己说自己清白,别人就都觉得你清白吗?口气中有了明显的讥讽意味。

你!──只听“咕咚”一声,仿佛有重物倒地一般,屋里一下没了声息。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一阵粗重的呼吸,然後一件沈重的物事被搬到床上,与千叶并排放在一起──

“我没有想到,那个东西就是索城主……”千叶讲到这里,眼中已全是泪水:“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我知道的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你们看著办吧。”

我没感觉到痛,但我的手开始流血,泪水滴到地上,迅速的渗入:父亲是被冤枉的!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害他!到底是什麽人!

“千叶,那个说话的人,他的口音,你熟悉吗?”索奇却出奇的冷静。

“第一次听到。”

“那麽说,肯定不是水曜,也不是菊的人?”

“是的,绝对不是!是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千叶肯定的说。

“千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菊肯定在拼命的找你,你如果信得过我索奇,我安排你去个地方,我们会很好的保护起你来,不让任何人伤到你,但在我们需要的时候,你得把刚才讲的事情,重新讲一遍,可以吗?”

“呵呵,从我知道死的人是索城主的时候,我就没打算活下来,随你好了,现在我也想开了,不管我怎麽说,都会有人想杀我,我就照实说吧,反正不管是菊还是城,都与我无关!”

“好!”索奇给魏文使个眼色,只见魏文拧动手下的一根木棍,只见地板移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来:“小文,你带千叶过去找这个人,让他派人保护千叶,办完事後马上回来!”

“是!”魏文答应一声,过去扶起千叶瞳。

千叶瞳刚要走,忽得回过头来,二话没说便趴在地上给索奇磕了头:“索少爷,我什麽都不求,杀了我也行,只求你,不要伤害我妈,可以吗?只要不伤害她老人家,让我做什麽都可以!”

索奇笑了:“放心,你妈妈很好!我并不要求你做什麽伪证,只要你说真相。”

“谢谢少爷!”千叶瞳抹了一把泪,头也不回的跟著魏文走了。

索奇看著我,良久,问道:“小枫,你在想什麽?”

“我……”我抬眼看向索奇:“那个人,是谁?索奇,我们该怎麽办?本来以为是菊下的手,没想到听他这麽一说,跟菊什麽关系也没有!到底是谁?”

“我说过,不是菊了吗?”索奇微笑。

“你的意思是说,是菊?那个人,是菊的人?”我惊异的问道。

“我有说,是菊吗?”索奇好奇的看著我。

“你!”我气愤的看著他──都什麽时候了,还在卖关子!

“沈住气!小枫!我只是想提醒你,是时候,去会会那个人了!”

“谁?”

四十四、成王败寇

不会出问题吧?

不会。

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们抓走了千叶啊!千叶,会把我说出来的!

千叶,不是索英抓的,还有别人在算计这事儿。

是谁?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是谁?

不知道,你还这么沉得住气?

你以为,千叶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其他几个人呢?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

需不需要派人盯着他们?

不必。

你这么放心?

如果你被莫名其妙的卖为奴隶,永世不得翻身,你会不会恨?

应该会吧。

呵呵,他们也会,而且非常非常的恨,只要有这样的恨,就不会背叛我。

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成王败寇,这本就是开始这场赌局时最基本的认知,如果你输不起,还是不要玩得好。

呵呵,我怎么会输不起?

是么?那便好,也希望你记得自己的承诺,我本来就要的不多。

还真是想不通啊,要什么不好,偏偏要他?

你这样的人,本来就不会了解。

几十年没见,过来,让我看看,不要这么急着走!

我想,你也该清楚,我并不是为了认祖归宗才来找你,我只是借你的手,得到我要的东西罢了,从头至尾,这便是一场交易,所以,你也不必这么入戏。

戏?呵呵,随你怎么讲,有一天,你到了我这一步,就会明白我是真心的。

不会的,我不会像你一样。事实上是,我非常鄙视你的为人。

……还真是尖刻啊……

索奇!到底要去找谁啊!告诉我!——深深的夜色中,索奇甩开大步低头疾走,我在后面一溜小跑的追着——告诉我,到底去找谁?!

喂!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危险时期,你这样大呼小叫的,被想对付咱们的人发现了,不怕死无全尸啊?索奇捂住我的嘴。

唔……我拼命掰开他的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可以知道的?你到底信不信任我啊!

信!整个索家,整个世界,我惟一信的就是你!不过,现在我不能告诉你是谁,凭你的急脾气,非搞砸不可,这么久了,你还看不出吗?你的弱点,人家全攥手心里呢!你看不见,索家一共三个兄弟,啥事都挑你开刀吗?就是看中你的脾气,人家设什么套儿你钻什么套儿,小枫,你忍一忍,按我说的做,其他的事,交给我,你不要多问,也不要多管,这段时间,不要自作主张,有什么动静,告诉我也行,告诉大哥也行,就是千万别自己冒冒失失的行动,行吗?

不行!我算什么了?我是觉得所有的事都在针对我,但我有我的办法,我有我的原则,我不是光挨打不还手的人,索奇,如果你真得这样看我,那我就不跟你合作了,咱们三个自己按自己的办法去干,看谁先查到真凶,我就不服这口气!我气呼呼的盯着索奇,凭什么啊,我又不是没大脑——也许是父亲的原因,我一直在这个家里备受宠溺,而且,父亲对奴隶交易,也持厌恶的看法,他总私下跟我说:小枫,不要接触这些东西,会脏了手……出于这种心思,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将我送离艳城,艳城的生意,也主要是大哥打理,而索奇,一直作为我的助手,在培养着,父亲一直希望,有一天,将艳城交给大哥,而正经的生意,由我和索奇撑起来,并且做大做强,最终金盆洗手,不再做这些折寿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我一直在接受非常正规的科班教育,在学习最正统的经济运营方式,对江湖上这种尔虞我诈,知之甚少。

索奇看着我激动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好了,小枫,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的本性很单纯,很率直,现在,还不是你亲自对付他们的时候,我现在,也只是猜着,有可能是那个人,但真正的可以称为证据的东西,其实一条都没有,与其说我现在打算去对付他,不如说我只是去做一下核实工作,按我的线索,去验证我的猜测,不过我建议你,现在对于你来讲,最急着做的,倒应该是回家看看,你的漆艳,还在不在?

一句话,将我拉回了刚才的场景——是啊,我有太多的话要问漆艳,也有太多疑惑需要搞清楚!这个对艳城恨之入骨的家伙,怎么可能私下跟李青约会?李青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我吗?还是另有其人?

索奇,你刚才说,漆艳有问题,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说呢?你不觉得他有问题?索奇明亮的眼睛盯着我,仿佛可以看穿我的心。

……

好了,不要猜了,你回去问问他,不就得了?索奇玩世不恭的笑。

那你呢,要去哪儿?

我?继续去查一下我的疑惑。

我陪你一起。虽然我很担心漆艳,但我更担心索奇。

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现在是在艳城,咱的地盘儿,不会出事的,何况,小文会陪我一起的。说着,拍了拍魏文的肩。

那……好。我回去看一眼,如果没什么事儿,我怎么找你?

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凌晨4点,我会在卧室等你,如果到那个时候,你没找到我,把这些东西给大哥,他知道怎么办。说着,索奇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信封递给我。

里面是什么?

哈哈,宣战书啊,请大哥跟我们比赛喽。索奇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还真有闲心。好的,如果那时你不在,我就把这个送给大哥。我拍了拍魏文的肩:小心些,我哥就全交给你了。

枫少爷放心,我会用命保护奇少爷的。魏文重重的点头。

说什么呢小文,快走啦!索奇转身,拉起魏文,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心中莫名的一紧,只因为索奇转身的刹那,我看到他的眼光中,有一丝不舍,有一丝担忧。

四十五、枫,对不起

漆,会不会在里面呢?他在做什麽?他会怎样跟我讲?

面对著这幢小楼,我忽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这是我的家,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父亲就为我盖好了这幢楼,我所有童年的记忆,都在这里面,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让我不敢踏入她──是的,是不敢──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好象答案就在面前,只是无法去面对罢了,而且从心中,生出特别的畏惧,似乎一切,都不可靠了。

卧室的门虚掩著,里面,是什麽?

漆。

他穿著白色的浴衣斜靠在沙发上,已经酣然睡去,壁灯桔红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趁出特别的柔和与安静。头发仍湿著,一缕一缕的搭在额前。手里拿著遥控器,而面前的电视上,仍播放著足球比赛……

我蹲下身,浴液和洗发水的香气扑面而来,将我笼罩在一份很家常的温馨之中。

──如果,我刚才什麽都没有看到,该多好啊,他还是他,我还是我,我还可以毫无顾虑的爱他──我们其实才刚刚开始啊!──

胸前的鞭痕映入我的眼帘,在展示会上的一幕又一次浮现在我的面前,是在那刹那,让我明白一直以来对他特殊的感觉,就是人们讲的爱,没有差别,没有等级,没有主奴关系的纯粹的爱,既使他不会说话,不会呼吸,不会走路,也不会改变的爱,是最直觉的,身体找到了身体,心灵找到了心灵,没有任何别的更深的原因,找到他,爱上他,只是本能。

“恩──”一声轻吟,秀丽的眉毛一皱,漆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枫,好疼。”

──不知何时,我的手竟抚上了他的胸口,碰到了伤痕。

我连忙缩手:“对不起,我不小心碰到了。你没事吧?”

“恩,没事,事情都办完了?”漆坐直身子,明亮的眼睛看著我。

──这样的眼睛!从最初的最初,我就被它迷惑了!不含任何杂质,纯的如春天里的一泓碧水!──有必要怀疑吗?也许他只是碰巧遇到了李青,也许是李青找他麻烦,也许是他出去找我,结果遇到李青?……但是……那些对话里,隐藏了什麽?

问他吗?──不要问吧,爱,是不该被怀疑的。

不要问吗?──可为什麽心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为什麽总是无法真实的表达自己?

,你一直在这儿看电视?

是啊。漆把遥控器放回桌上,站起身:很晚了,你不累吗?我要睡了。说著,转身欲走。

“没有出去找我吗?”──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我在期待!我想听他说,是出去找我遇到了令人不快的家夥!──只要他肯承认,不管是多麻烦的事情,我都会替他解决──“不要说谎,好吗?”──我的心在大叫。

“没有啊,你不是说,不让我出去找你吗?我一直在这儿看足球赛呢!”漆转身,很轻松的对我说。

……我无法说清我的心情,只是仍存有一线奢望──“没离开这儿一步,对吗?”我与其说是在追问,不如说是在诱供。

“恩,没离开,甚至电视机都没离开一步……”他仍然在笑!

为什麽骗我!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有一点点痛,但更多的是寒冷,让我不禁发抖──“只是感觉啦,早对你讲漆有问题的话,你可能接受不了,现在你也看到了,漆有事瞒著你呢!”──索奇的话回响在我的耳边──也许,他没错!

我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拳头,长吸了一口气,走到漆身边:“,你一直以来,对我是什麽看法?”

漆一楞:“为什麽问这个?”

“我想知道。”

“我……不知道怎麽说。”

“好,我换一种问法:如果我爱你,你爱我吗?”我仍然平静,似乎在说与我无关的话,但我知道在这平静的外表下,是怎样焦灼的情绪──真的,我快控制不住了,如果他仍然隐瞒一切的话,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在今晚杀了他,心中的狂躁如脱缰的野马,随时会破栏而出,将一切践踏为齑粉。

漆看著我,眼神不再单纯,但我读不懂;我也看著他,没有丝毫的躲闪,我要看透他,看透他所有的秘密──我不会退缩,因为我对他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而现在,我要求他的诚实。

两个男人静静的伫立著,谁也没有表情,只有眼睛在彼此较量──一个如火,可以烧毁整个世界,一个如水,似乎深不见底。

时间一秒一秒的滑过,对视在延续,动摇的那个,就会失去所有!

……

“枫,对不起!”漆放弃地垂下了头。

──我赢了,在这场目光的较量之中,我赢了,但真正的输家,是我。

虽然一直有这种担心,但一旦面对,我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我只是木呆呆的看著漆:“为什麽?说对不起?”

“我是S大学的学生,来城前,我读三年级,我喜欢踢足球,喜欢上网玩游戏,如果没有来城的话,明年,我会找到一个还不错的工作,然後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我不是一个很上进的人,我只想要一种普普通通的生活,但就是那个夜晚,改变了我的一切,城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没有见过,甚至想都不敢想的,我不知道,世间还存有这样肮脏罪恶的地方!从那时开始,我也知道再也回不去了,因为城在我的身上和心里,都烙上了永远无法抹去的印!枫,你没有经历过这种转变,你理解不了我的心情,如果用两个字讲的话,那种心情叫:绝望。在这儿,我什麽人都不认识,什麽人都无法相信,每天只是被折磨,被调教,生死完全听凭别人的意愿,对於我来讲,只要能活著,仿佛就是最大的成功──我想尽办法活下来,以为有一天可以回家……”

“在你去接我的第一天晚上,我试著逃跑了,我真的没有想到,可以那麽轻松的从你身边逃开,我整整转了一夜,在我被索奇抓到的时候,我知道,想从城逃出去,是天方夜谭。也是从那次开始,我觉得你和我在城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我在你身上,可以感觉到不同的气息,可以让我想起校园,想起家──我有时甚至想,如果这是在大学,我们也许能成为很不错的哥们儿!”

“如果我对你的看法仅止於此,在背叛城的事情上,我也许会更坚决,但可惜,从报复李青被你大哥发现那次,你挡在我前面,我忽然有种特殊的感觉,你,是不一样的,这座城再罪恶,再肮脏,也与你无关!──虽然男人不会爱上男人,但那时的感觉,真得很像爱。──你不是问我对你是什麽看法吗?我一直不知道那种感觉,一直到那天的公开调教开始之前,我还在深深的恨著你,直到最後,当我不由自主的喊出你的名字时,我才知道,原来,那种感情,不是恨。”

“刚才我说谎了,在你离开这儿不久,我出去了,我去见了李青,去见他,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想摆脱这件事情,我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所以,我不想再帮助别人来陷害你……”

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但此刻,我非常认真的倾听,我开始慢慢理解,所有的感受,我因愤怒而燃烧的心因为漆的话语而平静,我愿意相信,做的所有事,都有可以让我接受的理由。

四十六 索奇VS李青

“少爷,真的要进去吗?”

“是。”

“直接派城的守卫抓住他,仔细审不行吗?”

“呵呵,小文还真是笨呢,有证据的话,早抓他了,没办法,太狡猾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只是没有一条直接的线索可以证明是他做的……”索奇面对这栋白色的豪宅,不禁苦笑:“何况,还要牵扯到那个人的面子,还是不要闹大的好。”

“知道了。”魏文摸了摸怀里的枪,答应到。

索奇深呼一口气,走到豪宅的大门前,抬手正要按门铃,魏文不解的看著他:“少爷,不用翻墙进去吗?”

索奇惊讶的看著手里拿著全套爬墙工具的魏文:“我们又不是去偷东西?为什麽要爬墙进去?”

“那个……”魏文无语──不是说这个人很难对付吗?如果明目张胆的进去找他打架,岂不会被乱枪打死?

“放心,我只是去找他谈判啊,不是去打架的,不用这麽紧张!”说著,按想了门铃。

魏文还是有些不放心:“谈判的话,应该没什麽危险吧?”

“有啊!谈崩了,会死。”索奇笑道。

“哦,好的。”

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咦,这不是索奇少爷嘛!不好意思,没想到是您大驾光临,快请进快请进!”

那人打开门,一路点头哈腰的把索奇和魏文迎进大厅:“少爷稍坐,李老板已经睡了,我去喊他!”

“好,去吧。”

没过几分锺,李青已经出现在楼梯上:“索少爷,你好!我不知道您过来,有失远迎,请见谅。”

“呵呵,没事,我正好路过,所以过来看看李老板。”索奇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李青。

“多谢索少爷,深夜来访,想必是有什麽事情吧?”李青深知索奇的为人,他不打算兜圈子,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

“事情呢,是有,只不过……”说著,抬眼看了看侍立在旁的管家。

管家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意思,躬身告退。

见四下无人,索奇也回头看向魏文:“小文,你也出去一下,我和李老板有话要谈。”

“是!”魏文答应一声,离开了客厅。

“呵呵,索少爷有什麽事,要这麽机密?”李青莫名其妙的看著魏文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当李青再次看向索奇时,发现索奇的神情全变了!双眼微眯著,直勾勾的看著李青,其中欲望的火焰熊熊燃烧著──“索少爷,你这是……”──李青对索奇的了解虽然多,但仅限於书面上的材料,但这些材料里,从来没讲过索奇有这种爱好,他更没想到,索奇深夜来访,就是为了这个!──看著索奇的神情,李青下意识的拉了拉睡衣的领口,将身子往旁边又坐了坐──

“现在没有旁人了,索少爷有什麽事,请说吧”李青强作镇定的笑道。

“呵呵,没有旁人了,好啊,李老板坐得离我这麽远,我说起来,可是很费力的哦!”索奇的声音也开始不正常起来,搞得李青一阵阵的肉麻。

“没事,就这样说最好,我一定听得到的。”李青可不敢靠近他。

“哦?李老板不过来,我可过去了?”索奇说著,站起身,直走到李青的旁边,将手伸进睡衣的领子里。

饶是李青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直接的人物,何况在此之前,与索奇没有任何的接触!

“索少爷,这样……不好吧?”李青一边强自躲闪,头脑中一边飞速的反应著,到底是什麽时候,惹上了索奇!

“不用想了,我可是对李老板想了很久呢!特别是上次与菊对战的场面,现在想来,还是令人心动呢!”索奇已坐在了李青的膝上,他的手从胸口顺著脖子,直向脸上摸去……

这麽容易被别人看透心思,让李青有些尴尬,虽然早知道索家的二少爷不好对付,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被一语道破心思,确实让李青有些惊讶,他搞不清索奇是来真的呢,还是另有所图。

“这样的豪宅里,竟然没有卧室,还真是……”索奇的眼中掠过一丝失望的神情。

“有,有卧室。”李青虽然不知道该怎麽对付这样的索奇,但他实在很想看看事情的发展。

“呵呵,我说呢,李老板不打算带小奇去参观一下卧室吗?”索奇将唇凑在李青的耳边,轻轻说。

“好。在楼上。”李青也实在不想这样衣冠不整的坐在客厅里。何况,索奇真提什麽过火的要求,依现在的情况,李青也无法公然的拒绝,但在卧室里,就不一样了。

说著,李青站起身,像逃一样跨到楼梯上──“青?不管我了?”──听到索奇的声音,李青打了一个冷战,只好转身,回到索奇面前。

索奇开心的笑,将手环住李青的脖子:“青,扶我上去!”

“是。”李青拢住索奇的腰,将他扶起,两人摇摇晃晃的向楼上走。

就在同时,魏文以去洗手间的借口成功的摆脱了李青的管家的视线,来到了三楼李青的书房,拿出万能钥匙,三两下便打开了门锁,轻手轻脚的进入了室内。

四十七、索英的反击

“英,苏菲公主的电话!”小柯轻轻走进索英的卧室,将电话递给坐在床上看资料的索英。

“喂?公主你好,我是索英。”

“索英,对不起,以前是我错怪你了,刚才,威廉把一切都讲出来了,现在来不及细说,我只把几个关键的人和事跟你讲一下,你先采取措施,等你处理完後,我再把详情讲给你,如果需要指证的话,我和威廉将今晚动身,明晨就可以赶到城……”苏菲用焦急的口吻告诉索英。

“好,我听著,你说吧。”

“你们城,有一个叫李青的调教师是不是?”

“是。”

“他在私下建立了一个以解救奴隶为目的的组织,叫‘自由’,他通过许诺帮奴隶逃跑为诱饵,控制了不少城已经卖出去的奴隶和正在拍卖的奴隶,并根据奴隶主人的情况,重点控制那些对主人影响力较大的奴隶,以达到某种目的,具体的情况,威廉也不知道,当初许诺威廉的,也不是李青,而是一个叫汤姆斯的调教师,在陷害索枫的事件成功後,汤姆斯一时高兴,说出了李青的名字,威廉才知道组织的头目就是李青,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大威廉也不知道,他从来只是跟汤姆斯单线联系,其他的情况都不太著急,索枫的案子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麽回事儿,但我现在知道小枫是被冤枉的了,而且威廉的话,我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证其可信性,希望你能尽快采取措施……”

“好,不过公主,虽然有人叫李青,但我所有的调教师里,没有叫汤姆斯的。”索英平静的回答。

“啊?没有?”

“是,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应该是那个人对威廉隐藏了真名,不过没事,这些已经足够了,其余的,交给我吧。”

“好,需要我明天到城去吗?”

“不必了,你帮我尽力去稳住一些客户吧,这边的事,交给我就好。”

“好,没问题,就这样,再见。”

放下电话,索英长舒一口气:“小柯,跟我预想的差不多,看来,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是,英,我能帮上什麽忙吗?”

“恩,你去你父亲那儿一趟,我需要大约五十亿的後备基金,也许用得到,也许用不到,但请他准备好,这件事办完以後,直接去李青的寓所,我们在那儿会合。”

“好!”答应一声,小柯转身欲走。

“小柯,带上枪,自己小心。”

“恩,放心吧。”

“索少爷!枫少爷来了!”守门站在门外报告。

“恩?这麽巧?”

“大哥!你在,太好了!快带人去救索奇!”只见索枫一手拉著漆,一手拿著一张纸条,闯进门来。

“索奇?他怎麽了?”索英意外的看著索枫。

“他说要去对付一个什麽人,如果四点锺没有动静,就说明出事了!现在,马上就到四点了,我……”我实在说不清到底是怎麽回事儿,只好把纸条递给大哥。

“抓李青,审出幕後BOSS。”字条上的字很简单,但索英还是吃了一惊:幕後老板?难道说,李青背後,还有人?会是谁?

看著大哥迟疑的目光,我沈不住气了:“大哥!快啊!索奇一定是自己去抓李青了,他那种烂功夫,肯定打不过李青的,再晚了,就出事了!”

“别急,小枫,我们马上去!”索英也不敢再想了,抓起电话命令到:派五十人包围李青的宅子,先不要进去,我到後再行动。

一辆黑色的房车趁著夜色在城的街道上疾驰,在车里,漆向大哥粗略讲述了“自由”组织和他所了解到的李青的情况,我向大哥说明了千叶瞳的供述。

虽然已是凌晨,但夜色仍浓,面前白色的建筑显出异样的挺拔。

大门敞开著,屋里灯火通明,当索英走进客厅时,只见李青穿著黑色的西装,端正的坐在正对著门口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菊花茶和一台敞开的手提电脑。

“呵呵,英,终於来了啊?还真是慢呢!”李青笑著看向索英。

如此亲密的称呼,震惊了所有的人,索英也皱了皱眉:“李老板好兴致,我这次来,你可不会太轻松哦!”

“呵呵,怎麽会?”说著,拿出手机,随便拔了几个号码,然後递给索英:“来,听听!”

索英疑惑的接过手机:“喂?”

“大、大哥……李青是……啊……”索奇的声音!

索英微皱一下眉头:“你抓了小奇?”

“他送上门来,我不抓他,怎麽好意思?”李青仍然在笑。

“你想要什麽?”索英盯著李青。

“我要的,只怕你给不了。”李青胸有成竹的笑。

“说吧。”

“我,要城消失。”李青挑了挑眉。

“你想用索奇的命,换城消失?”

“呵呵,不可以吗?”

“你的命呢?不需要换吗?”

“我敢坐在这儿,就没打算留下这条命。”李青的眼中射出异样的光彩。

“呵呵,这样啊,你已经不打算活著离开了,是吗?”索英仍然面无表情。

“呵呵”李青不置可否的笑。

“那麽,你认为索奇来找你的时候,没有抱著和你一样的心思?──所以,你不要想了,城,不会消失……”索英冷冷的看著李青,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特别是,用自己亲人的性命来威胁。──“而你,很快就知道什麽是地狱。”

“呵呵,英,还真是激动呢!英的手段,我早就知道,落在你手里,肯定会非常非常难过……”李青站起身:“所以,我是不会走那种险棋的!”说著,一挥手,二楼上便伸出许多枪管,而身後的门,也关了起来──“你看,现在平手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四十八、最终BOSS

我看了看大哥如石雕般的面容,手里出了一层冷汗,我们的人,在外面,虽然比李青的人多,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冲进来了,我们估计早就血溅当场,而李青,也定是存了必死的决心,才敢如此动作。在这儿,李青已经不可能是一个人质,而我们,却是。

大哥没说话,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数分钟后,大哥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为什么还不开枪呢?我们死了,艳城不就消失了吗?李青,你还在犹豫什么?”

李青仍然笑:“这样死,不是我想看的,我留在这儿,是想看一场精彩的戏,如果只是杀人,我没必要在艳城潜伏三年!”

“呵呵,这么久?看来艳城的守备还真是虚弱啊。”索英冷冷的看了看身边跟进来的守卫头目。

虽然四周都是枪口,但索英的目光,更令他们胆寒。

“英,最近的事,一定让你很忙吧?”李青一手敲打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一手端起菊花茶。

“那又怎样?”

“你一定没时间关注一下艳城的股票吧?”李青挪动着鼠标:“艳城虽然没在官方的股市上上市,可在地下的股市上,一直是居高不下啊,你看,艳城在黑市上用的名字,是不是这个‘大丰’?”

索英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不安,是的,这些天接连的打击和事端,让他无暇分身关注股市,而黑市上的股市,并不分什么周六周日,白天黑夜,而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进行交易,涨跌变动非常大,虽然在父亲去世的当天,股价有所下跌,但多亏了小柯父亲的资金注入,使股价维持住了局势,后面的几天,他都交给了下属去管,自己一眼都没看过。

李青及时的捕捉到了索英表情的变化,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想知道现在的股价吗?过来看看吧,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方面,可不是很在行哦!”

索英正要走过去,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大哥,小心有诈。”

“没事。”

我暗自戒备,迅速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看着电脑的屏幕,大哥的脸色灰暗起来,股价已经从原先的七百多元,下降到了三百九十八元,股价一旦跌破一百元,艳城就将灰飞烟灭。

大哥抬眼看了看得意的李青:“这,就是你努力了三年的结果?”

“呵呵,按这个跌法儿,艳城最多可以再支撑一个小时,怎样,英,跟我一起目睹艳城的毁灭,岂非很好?”

“一个小时?你这么自信?一小时中,什么都不会发生?”索英平静的看着得意洋洋的李青。

“你可以试试!”李青很自信的看着索英。

索英毫不迟疑的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而,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手机的震铃从走廊的一端响起!只见一位老者手里拿着一个一闪一闪的手机,微笑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柯伯伯!”索英奇怪的看着老者。

“英儿,好啊!找我有什么事儿?”老人笑得慈祥而大度,但在索英看来,却阴险得可怕!

“英儿,是不是为了那五十亿啊?呵呵,小柯已经告诉我了,不过很对不起,我没法借给你!”老人摇了摇手机,然后按上了中止键。

索英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李青:“这样啊,看来艳城这次,是在劫难逃了,那么,可以告诉我小柯和索奇在哪儿吗?”

“可以!来人!把小柯带过来!”随着老人的一声断喝,两个黑衣男子将五花大绑的小柯拉到客厅。由于嘴里堵了东西,小柯只向索英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索英看向老人,不解的问:“柯伯伯,小柯是你的儿子,只是因为帮索英去借一下钱,就这样对他吗?”

“呵呵,说来好笑啊,我养了他将近二十年,却不知道,他根本与我毫无血缘关系!我没有当场杀掉他,已经是看你的面子了!”

“什么!小柯不是你的儿子?”

“是啊,我也很惊奇,就在刚才,我们做了亲子鉴定,我才敢相信这是事实!”老人走到小柯身边,将他的右臂露出,上面的针孔还在流血……

“柯伯伯,依您的身家,小小的艳城,还看在眼里?”索英依然不解的看着老人。

“柯老先生自然对艳城没有兴趣,可是,我有!”慢慢踱入客厅的,正是菊隐花藏!

“呵呵,今晚还真热闹呢!”索英冷笑一声:“对付艳城,需要这么些人吗?”

“呵呵,索少爷高抬艳城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老人笑了笑。

“哦?各取所需?”

“是啊,我们有不得不找艳城麻烦的理由啊!”

四十九、免死金牌

“哦?愿闻其详。”索英丝毫不在意电脑上频繁下跌的数字,饶有兴趣的发问。

“菊的理由已经讲出来了,没有了艳城,菊马上会取而代之,得到的益处自然不言而喻,我呢,说到底,全是为了这个孩子!”说着,老人爱怜的走到小柯面前,很温柔的抚了抚他的头发:“我答应过他妈妈,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的!可惜,他命不好,遇到了你!”老人的眼圈竟有些发红:“他妈妈去世后,我拼命的赚钱,用了很久,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财势,所有一切,只是希望他可以过世上最美好的生活,像所有富贵的公子哥儿一样,找个美丽而富有的女人,成家,立业,可惜,他什么都不要,死活要跟着你!如果跟着你,他可以快乐,我也可以容忍,但我明白的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他!小柯还小,很多世俗的东西都不懂,我不想让你一直这样骗他,直到他失去所有的机会,所以,我答应了李青,我只想让小柯知道,一个男人的光环,只是因为他的权势,如果没有了艳城,你也不过是街上的一条狗!”老人越说越激动,完全忽略了周围的一切动静。

就在他挥舞着双手发泄自己的愤懑时,我出手了。

是的,我是个不经过大脑的彻头彻尾的行动主义者,我要赌一赌!

我要赌一赌,李青是不是真得那么不怕死?——我飞身跃到李青身边,掏出怀里的枪顶住他的太阳穴,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拉住他的头发,使他仰脸冲着楼上的枪手:“他说,他不怕死,好,有种的开枪吧!我也不怕死!”

我也没有想到李青这么容易制服,也许是因为他已将全副精力贯注在了大哥身上,所以没有发现我的动作吧,但现在已想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确保,当对方开枪之前,我的枪可以提前射死李青!

大哥显然被我的行动吓了一跳,毕竟,这里大多数人受到的训练,是严格的按大哥的指令行事,所以,在大哥下达指令之前,他们只能傻乎乎的站着。

大哥的反应也非常机敏,他早就注意到了整个客厅的死角,迅速拉住我和李青,撤退到死角里:“柯伯伯,现在的情况,我可以轻易打死你的人,你却打不着我,所以,我有个建议。”索英并不急于说出自己的条件,他在观察——按照小柯查到的资料,李青确实没有什么非常特殊的背景,姓柯的跟他合作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主动的,有彼此对等的条件;另一种是被动的,李青手里握着他的把柄——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只是为了儿子的原因,柯老头不会这么歇斯底里。——如果原因是对等的条件,李青想死,老头也不会让他死;如果是后一种,老头自然会兴灾乐祸,巴不得李青被射死——只要看老头的反应,便知道李青在这场戏里面份量了,也便知道手中握着的,是一张免死金牌,还是一块破铜烂铁。

“什么建议?”老头并不知道索英此时的心思,直觉的感情让他迫不及待的提问。

索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手中的家伙,是一张免死金牌!

有了这样的认知,索英放心了,他要继续拖延时间,为外面的救援部队争取时间!

艳城一直有一道紧急援救手段,知道的人只有三个,艳城的城主,后继城主和守备队紧急队长。紧急队长在平时不暴露身份,作为普通的一名守卫参与训练,遇到紧急情况,会向守备队亮出特制的身份证件表明身份,紧急接管艳城的全部守备任务,而且紧急队长此时的权利,仅次于城主。

就在李青将大门关闭的刹那,索英便咬动了藏在牙齿之中的紧急情况按钮,按正常时间,紧急行动将在十五分钟内就绪,这也是索英虽然知道股市危急,但仍努力拖延时间的原因——因为黄色的信号还没有升起!

“我要用李青的命,换我们这边所有人的命!”索英抛出条件:“包括小柯和索奇!”

“他这么值钱?”

“要不要试试?”说着,索英用枪点了点李青的太阳穴。

“……”老头低下头去。

“你杀了他吧!他一条命换你们十多条,值了!”菊隐上前一步,轻笑着说道。

“滚开!”老人愤怒的将菊隐拔到一边。

“柯老先生,不要答应他!”就在老头低头思索时,李青开口了。

“你……”老人抬起眼,悲哀的看向李青,苦笑一下:“你还是不肯叫我……父亲?”最后的两个字极轻,在场的人,只有紧挨着老人的小柯听到,他的脸色变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老笨蛋!”李青挣扎着骂到:“杀了我!”

五十、胜败(完结篇)

“喂,枫,你还有多少钱?全给我!这儿,恐怕支撑不了一小时了!”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不知何时,漆艳已经蹲在了手提电脑前,眼睛紧紧的盯着屏幕上一跳一跳的数字:289—287—280……

索英眼疾手快,抢上一步,将漆艳和电脑拉到死角之中:“你懂?”

“是啊,我是学经济的,除了上网玩游戏,就是炒股票玩。到现在算起来,赚过三千多块呢!”漆艳纯净的眼睛望着索英。

我一手指住李青,一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给你,玩砸了,看我不揍扁你!”

“慢着!这张卡是……”索英紧盯着我手中那张桔色的卡片。

“爸生前留给我的,应急用的,大概有五百亿吧……”我丝毫不敢放松对李青的监视,这小子,随时都会耍花样的。

“你把艳城的应急家底儿就这样随随便便交给他?”索英这次是真的惊呆了。

“怎么了?他是学经济的啊,索奇都说他不错呢!再说,他玩坏了,还有我呢!我可是得自索奇的真传啊!呵呵”——这个笨大哥,这么多疑!

漆艳早已不管我们的争执,将卡里的钱调出,拔通电话,开始操作。

“大丰股,十万股,买进!”漆艳有条不紊的下达着命令。

“大丰股,二十五万股,买!”

……

仅仅三分钟,直线下跌的走势在二百三十元处打住了,开始缓慢回升!

“李青,好像让你失望了呢!”索英嘲讽的看着李青。

李青并没有理会索英,却望向漆艳:“漆艳,为什么帮他们?你真得喜欢他?”

漆艳将卡交还给我,转过身,面对着李青:“在索英跟你坐在一起时,你本来有很多机会制服他,为什么不用?”

李青笑了,笑得很坦然。

索英莫名其妙的看着李青,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大哥,不要伤到李青,带回去亲自审审,就知道了!”

索英抬头,不知何时,枪口已收起,上面的人也全部换成了艳城的守卫,而索奇正倚靠在魏文的身上,坏笑着看自己。

李青的脸腾的红了起来,他恨恨的咬咬牙,低下头去,没有人注意到,当艳城的守卫将菊隐和柯老先生押走时,老人眼中那份依恋和不舍。

尾声: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艳城迎来了她的首场极品拍卖会,我和艳、索奇、小文搭伴来到极品拍卖现场,一踏进门,我便惊呆了——李青!台上正意气风发的人,竟然是李青!

“喂!你们两个!张那么大嘴做什么!”索奇将我和漆艳拍醒。

“索奇!那个家伙!”

“他啊?李青啊,你不认识?”

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好疼!——“怎么可能是他!他不是被大哥抓回去审问了吗?”怎么可能在这儿主持拍卖会?

“艳城一直有一个关于大哥的传说,你知不知道?”

“什么传说?”

“大哥以前,有位非常非常喜欢的爱人,因为误会,被打上了艳城的奴隶标志,后来,是大哥帮他去掉了,这也是惟一的一个可以抹掉奴隶标志却不被伤到的男人!”

“那个人就是——”

“是啊!就是他!”

“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你以为我那天晚上独闯李宅是做什么?真的是去调戏李青?我可是要亲眼看一看,李青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有证据证明,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家伙!”

“不是说去掉了吗?怎么还会留下证明?”

“本来呢,应该是留不下的,可惜大哥这个人啊,唉,在那儿留了一个只属于大哥的字!”

“不是吧!什么字?”

“去!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

“告诉我吧!”

“给我五百亿炒股票玩,再告诉你!”索奇狡黠的笑。

“给你!”我掏出卡,放到索奇手中。

“真给啊!”这下换索奇张大嘴巴了。

“你不想告诉我?”这家伙要赖帐?我握紧拳。

“呵呵,这消息可不值这价儿,来,我告诉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啊!”索奇刚附在我耳朵上,只见同时又伸过两只耳朵——漆艳和魏文!于是乎……

“大哥还……呵呵,真厉害啊!”听完,我不禁赞叹。

“不许乱讲啊?起誓的!”索奇逼着我们起誓。

“放心放心,不会讲的,可是,依大哥的脾气,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李青?”

“我看啊,依李青的脾气,大哥估计现在还趴在床上起不来呢!”

“哈哈,不会吧,怎么看,都是大哥强壮一点啊……”我不可思议的看向李青。

“怎么,你不信?不信现在去敲大哥的门,看他敢不敢见你!”索奇坏笑。

“信了,信了!哈哈!”我们三人同时点头,看向台上的李青。

后记:

此次艳城交易会结束后半年,艳城即宣布解散,索英和李青不知所踪,有媒体报道,二人曾出现在夏威夷海滩,也有报道说两人隐居于东南亚某风景秀丽的小国,更有人传言,曾见索英和李青,与苏菲威廉夫妇一同出游;索家将生意全部转向金融、房地产及商业,索奇成为索家当家,魏文为其副手,一年之后,索家完全代替了过去柯家的地位,成为世界排名第二位的家族;索枫和漆艳亦不知所踪,据传曾见他们一起出现在漆艳的大学校园,也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在某证券交易所打工;索英并没有对柯老先生进行追究,李青也坚决不肯承认柯老先生是自己的父亲;柯老先生在此事之后精神恍惚,总在梦中梦到索城主血淋淋的样子,不久即将产业托付给养子小柯,但小柯自此事后不久,即患严重忧郁症,在柯老先生故去后两年,即告失踪,据传,有人在中国杭州的一间酒吧曾见到独自买醉的小柯;也有人看到他和索英、李青结伴在苏国游玩,自小柯失踪后,柯氏企业被索家收购,成为索家的一部分;菊之禁断在索英解散艳城之后,并没有如愿取得世界奴隶市场交易权,而是被欧洲某国夺得,又兼索奇接掌索家之后,从经济上大规模制裁菊之禁断,一年之后即告破产,菊隐花藏的父亲因破产跳楼自杀,菊隐花藏不知所终。千叶瞳与母亲团聚,数十年间每年都得到数额巨大的汇款,这些钱帮他完成了学业,也治好了母亲的病,如今在日本的一家公司就职,并娶了一位漂亮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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